第7章 二战高考？疯狂的计划！
苏凡夹杂在人流中，脚步不快不慢，眉头却微微蹙着，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周遭的嘈杂置若罔闻。
他不像考砸了那般垂头丧气，也不像发挥出色那样意气风发，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极其复杂难解的问题，整个人透着一股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苏凡！这边！”一个略显憨厚的声音响起。
苏凡定了定神，将脑海中那些纷繁的念头暂时压下，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怎么样？晨哥，最后那道大题搞定没？我感觉有点悬。”韩富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带着考后的疲惫和几分忐忑。
他看到苏凡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苏凡发挥失常，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嗨，没事儿！一道题而已，影响不了大局！咱们后面还有两门呢，稳住心态最重要！”
顾晓雪也走了过来，声音轻柔，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是啊，苏凡，高考就是这样，总会有不确定的地方。
别太放在心上，好好准备下午的理综才是关键。”
他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不是因为题目。就是……考完有点累，脑子有点木。”
他不能说实话，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刚才在考场上，不是在担心分数，而是在思考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如何利用那个只在高考考场上生效，能完美解答任何试卷问题的“能力”，去撬动整个人类文明的进程。
脑海中想法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心跳骤然加速。这不再是简单的考试作弊，这简直是……开启人类文明新纪元的钥匙！
不远处，几个男生也聚在一起，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相貌桀骜的男生瞥了苏凡这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呵，看苏凡那样子，估计是考砸了。”张明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平时看着挺能装，一到大考就露馅。数学这坎儿，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苏凡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议论和目光，他此刻只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晚自习时间，教室里灯火通明，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同学们都在埋头复习，为明天的最后一战做准备。
苏凡却走到了王雨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苏凡推门而入，看到王雨老师正在批改什么东西。
“王老师，我想请个假，提前回家休息。”苏凡说道，语气平静。
王雨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对，就是感觉有点累，精神不太好。”苏凡找了个理由，“我想早点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考。”
王雨沉吟了一下，看着苏凡虽然略显疲惫但还算正常的脸色，点了点头：
“也好，高考期间，保证休息确实很重要。回去之后就别再看书了，放松心情，好好睡一觉。”
“谢谢王老师。”苏凡道了谢，转身离开。
苏凡点了点头，背上书包，走出了灯火通明的教学楼，融入了杭城夜晚的微凉空气中。
回到那个属于他一个人的、略显空荡的出租屋，苏凡没有像对王老师说的那样立刻去睡觉。
他打开窗户，让晚风吹散屋内的沉闷，然后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空白的草稿纸。
他没有去想明天要考的科目，也没有去回味刚刚结束的考试。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盘旋：如何利用这个“高考必定满分”的金手指，去触碰那些真正能够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尖端领域？
仅仅通过一次高考，或许能解决一两个小问题，但那远远不够。而且，谁会把真正尖端的、未解决的科学难题，放到高考试卷上呢？这不现实。
他需要一个更可控、更长期的平台。
他需要机会，需要足够多次的高考，来“提交”那些关键性的问题，然后“获取”答案。
怎么才能获得更多次参加高考的机会？而且是能接触到更深奥问题的机会？
苏凡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那本还很新的高三课本上。一个大胆，甚至在别人看来有些荒谬的念头，在他心中彻底成型。
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郑重地写下了四个字：
留级，二战。
是的，他决定放弃这次几乎注定是状元的高考成绩。他要留级，再读一年高三。
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又一次参加高考的机会。
而且，他需要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想办法接触到更高层次的知识和信息，甚至……
尝试影响未来的高考试题方向。虽然这听起来天方夜谭，但拥有“必定满分”底牌的他，未尝不能一试。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放弃唾手可得的名校录取通知书，选择再经历一年枯燥压抑的高三生活，还要承受来自学校、朋友，甚至整个社会的异样眼光和不解。
但苏凡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对他而言，个人的荣辱、世俗的成功，远不如那个宏伟的目标来得更有吸引力。
如果他的金手指真的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积极的改变，哪怕只是推动某个领域的一小步，那么，他个人的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清冷而皎洁。苏凡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点点灯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明天，他会像往常一样走进考场，完成最后两门考试。然后，他将开始着手准备他的“二战”计划。
一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为了整个人类文明而进行的“高考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高考满分，对他个人而言，意味着光明的前途。清北复交，世界名校，唾手可得。毕业后，无论进入哪个行业，凭借这份履历，都能获得极高的起点。
但这太“小”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可能触及人类知识边界的时候，仅仅追求个人的成功，似乎变得有些……渺小和自私。
可是，该怎么做？
他不可能在高考结束后，突然跳出来宣布自己证明了黎曼猜想，或者解决了某个世界性难题。
谁会相信？一个高中生？凭借一场高考？只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哗众取宠的小丑。
而且，他的能力有严格的限制——只在高考考场内，针对高考试卷上的题目生效。
这意味着，他无法主动选择研究方向，只能被动地等待“考题”的出现。
如果未来的高考试卷，永远只是考察现有知识体系内的内容呢？那这个能力，除了让他成为一个无敌的“考霸”，似乎就再无他用了。
有没有可能……影响高考试卷的命题？这听起来更加天方夜谭。
更重要的是，如何确保这些超前的知识，被用在正确的方向上？
科技是双刃剑，一项足以改变世界的突破，既可能带来福祉，也可能引发灾难。他苏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真的有资格、有能力去引导这一切吗？
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照着苏凡年轻而又写满困惑的脸庞。
这个意外的金手指，赋予他的不仅仅是改变个人命运的机会，更是一个沉重无比的责任，一道关乎人类未来的宏大命题。
他握着笔，在白纸上缓缓写下四个字：
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