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篡改命运的代价
天刚蒙蒙亮，丝忒菈领地就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大人，出事了。”护卫长来报告，“百姓们好像都不记得新政了。”
“什么意思？”丝忒菈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们忘记了土地分配、忘记了减税，甚至忘记了商盟投资的事。大家都说，这里一直是科恩家族的领地。”
丝忒菈立刻赶到现场。街上一片混乱，农民们聚集在一起争吵。
“什么新政？我怎么不记得？”
“对啊，这地不是一直都是老爷的吗？”
“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分地？”
丝忒菈想上前解释，却发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艾泽赶到时，正看到丝忒菈站在人群外，表情复杂。
“集体失忆？”他问道。
【紧急任务：阻止记忆替换(接取/拒绝)】
【任务要求：帮助民众恢复真实记忆】
【奖励：【记忆守护】特性；2000银币】
“不只是失忆。”丝忒菈摇头，“他们的记忆被替换了。在他们的记忆里，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
艾泽眯起眼睛：“原时间线在反抗。”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改变了历史，原本的时间线开始反扑。它在试图恢复原来的样子。”
正说着，海蒂诺匆匆赶来，脸色发白。
“你也遇到麻烦了？”艾泽问。
“试炼空间出现了你的影子。”海蒂诺说，“或者说，好几个你。”
原来在今天的试炼中，海蒂诺看到了不同时间线里艾泽的死亡场面。
有的死在皇宫前，有的死在神座下，还有的死在邪神手中。每一幕都清晰得像刚发生过一样。
“好在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海蒂诺勉强笑道。
“你确定吗？”艾泽问，“会不会是未来的预警？”
海蒂诺沉默了。她想起那些画面最后都指向同一个场景-神格之争爆发的时候。
三人正说着，一个白袍人踉跄着跑来。
“出大事了！”白袍人上气不接下气，“我们的人被困住了！”
“什么意思？”
“救世小队被锁在了固定的区域里，根本出不来。就像被什么东西钉在那里一样。”
艾泽皱眉：“时间锚点...世界意志开始反抗了。”
“那现在怎么办？”丝忒菈看着越来越混乱的街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艾泽没说话，伸手摸了摸胸前的不死鸟之证。这枚徽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发烫。
“让我试试。”他说。
不死鸟之证突然亮起金光，温暖的力量扩散开来。艾泽能感觉到三条时间线正在他的操控下慢慢统一。
“记忆在恢复。”丝忒菈惊喜地说。街上的人们开始议论新政带来的好处。
“试炼空间也稳定了。”海蒂诺说，“那些可怕的画面消失了。”
白袍人点头：“救世小队重获自由了。”
但艾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不死鸟之证的力量虽然强大，却撑不了太久。
“得想个办法。”他说，“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可是我们在跟时间本身对抗。”海蒂诺担忧道，“这怎么打？”
“不，我们在跟世界意志对抗。”艾泽说，“它想维持原有的秩序，所以才会用各种方式阻止我们。”
“那要怎么办？”
“干脆把三条时间线合成一条新的。”艾泽说，“与其让它们互相打架，不如创造一个全新的走向。”
三人面面相觑。这个提议听起来很疯狂，但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需要我们做什么？”丝忒菈问。
“首先，得让民众真正接受新的现实，而不是被动遵从。”艾泽看向丝忒菈。
“然后，要重新定义信仰的意义，让它不再是束缚。”他对海蒂诺说。
“最后，救世的方式也要改变。不能只顾眼前，也不能只想远方。”
白袍人点头：“我会把这些话带给法蒂玛大人。”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时间风暴。“艾泽说，“看来世界意志不太高兴啊。”
“那又怎样。”丝忒菈握紧拳头，“既然选择了改变，就别想让我们回头。”
海蒂诺和白袍人也露出坚定的表情。
艾泽笑了：“好，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死鸟之证的光芒再次亮起，这次比之前更加强烈。在这道光芒下，混乱的时间流速逐渐统一，支离破碎的现实开始重组。
这是一场与命运的对抗。他们都知道，代价会很沉重。但没人打算退缩。
因为这一次，他们要亲手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问题的关键在于时间锚点。”艾泽注视着不断闪烁的不死鸟之证，“它们是世界意志用来固定时间线的工具。”
“这些锚点遍布各处。”白袍人解释道，“不仅困住了我们的救世小队，也影响了民众的记忆。”
“所以才会出现集体遗忘。”丝忒菈恍然大悟，“科恩家族的记忆覆盖了新政的痕迹，因为那是原来时间线里的'真实'。”
海蒂诺眉头紧锁:“试炼空间里的死亡场景也是这个原因吗？”
“没错。”艾泽说，“那些不是预言，而是原时间线在抗拒改变。它在提醒我们，那些才是'该发生'的事。”
“该发生？“丝忒菈冷笑，“谁规定的？就因为那是原来的走向，就一定是对的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下，正好击中广场中央的钟楼。
“轰隆”一声，钟楼的大钟开始疯狂敲响。每一声钟响，都让人感到时空在扭曲。
“不好！”白袍人脸色大变，“时间锚点被激活了！”
话音未落，广场上的人群突然僵住。他们的眼神变得呆滞，嘴里开始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科恩家族世代为主...忠心耿耿...天经地义...”
丝忒菈想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模糊。那些关于新政的计划，那些改革的细节，都在慢慢淡去。
与此同时，海蒂诺的试炼空间里，无数个“艾泽”同时出现。他们不断上演着各种死亡场景，仿佛在嘲笑她妄想改变命运。
“这就是神的旨意。“空间里回荡着伪神的声音，“凡人怎能违抗命运？”
白袍人也传来消息，说救世小队被困在各个区域，完全无法行动。那些时间锚点形成了一张大网，将所有反抗者都钉在原地。
“该死！”艾泽咬牙，“世界意志这是要强行把一切拉回原轨。”
不死鸟之证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灼伤他的胸口。艾泽知道，必须立刻行动。
“丝忒菈，你还记得为什么要推行新政吗？”他大声问道。
“我...”丝忒菈努力回想，“是为了...为了...”
“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活得像个人样！“艾泽说，“而不是任人宰割的奴隶！”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击碎了丝忒菈脑中的迷雾。那些被遮蔽的记忆重新浮现。
“海蒂诺！”艾泽又喊道，“那些死亡画面代表什么？”
“代表...我们的失败。”
“不！那是提醒我们，为什么要改变！为什么不能再重蹈覆辙！”
海蒂诺猛然惊醒。试炼空间里的幻象开始崩溃。
“告诉法蒂玛。”艾泽对白袍人说，“时间锚点困住你们，是因为你们在对抗它。但如果顺着它的力量，反而能借力使力！”
白袍人若有所思，很快转身离去。
艾泽深吸一口气，将全部力量注入不死鸟之证。金色的光芒爆发，笼罩了整个广场。
【终极任务：统一时间流(接取/拒绝)】
【任务要求：成功整合三条时间线】
【奖励：【时间掌控】特性；5000银币】
在这光芒中，三条割裂的时间流开始交汇。不同的记忆、不同的现实，都在这一刻重新组合。
钟声戛然而止。人群从恍惚中清醒。那些机械的话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新政的讨论。
“真的能行吗？”
“值得一试。”
“总比永远被压迫强。”
试炼空间里，死亡的画面化作星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可能性交织的未来。
救世小队也传来消息，说他们找到了利用时间锚点的方法。那些原本困住他们的力量，反而成了他们穿梭各个区域的跳板。
“成功了？”丝忒菈问。
“暂时的。”艾泽说，“我只是强行统一了三条时间线的流速。但世界意志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继续打。”丝忒菈握紧拳头，“现在我们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了。”
“不是对付。”海蒂诺说，“而是要说服它，我们选择的路也是一种可能。”
艾泽点头。这正是关键-不是否定原来的时间线，而是创造新的可能。
天空依然阴云密布，但雷电消失了。这场时间风暴暂时平息，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至少现在，他们找到了对抗命运的方法。
那就是-不要试图抹杀过去，而是创造一个能容纳所有可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