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收获
按照瘦弱巫的记忆往下捋，“火图腾”就死在张图灵降临前夕。
而张图灵刚刚苏醒，尚且处于朦胧状态下的时候，又恰好是群狼袭击驻地的开始。
在瘦弱巫看来好似全无关系的两件事，站在张图灵角度却有太多值得研究的了。
之前的“火图腾”不死，他张图灵就没地方苏醒，而他甫一苏醒群狼就来……
“倒也不是不存在巧合的可能，只是这巧合来的实在太巧……”
张图灵想到老人那个部落，他们同样受到野兽的袭击，甚至时间点都跟自己差不多。
“可惜他们的图腾已经消失，部落巫也不知道在哪里，否则倒能佐证一番……”
无奈的摇摇头，张图灵决定暂时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看将来有没有机会向其他类似部落询问。
整理完这段时间线，张图灵开始深挖瘦弱巫的记忆，看看有没有其他对自己有用的内容。
自己苏醒后的内容意义不大，他开始向前寻找，就这样一路来到瘦弱巫小时候：
“我们部落点燃图腾火的祭祀仪式叫做骨血大祭……”
“骨头一定要选老人的骨头，血肉要用年轻战士的血肉……”
“这样的图腾火可以滋润族人，让族人老了后依旧身体强壮……”
这段记忆来自于瘦弱巫接受教育的时候，教育他的应该是上上代巫。
找到这部分内容的张图灵兴奋不已，终于来点干货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貌似他刚刚就是在点燃图腾火，也就是说……
“不对啊，我这个图腾火是沟通亡魂，没感觉能滋润族人身体，二代巫给哪弄来的这个祭祀仪式？”
由不得张图灵不怀疑，毕竟二代巫是瘦弱巫临死时点将的。
他当时可没像瘦弱巫这般，接受上上代巫的教育。
“一会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就入梦询问二代巫……”
他这般说着跳过这段记忆，并快速寻找其他二代巫的学习画面。
张图灵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巫的手段，这样或能找到更好的利用信仰之力，让部落强大的办法。
而一旦部落强大，他自然也会得到更多的信仰之力，那样一来逃出图腾空间的时间就会大大缩减。
抱着这种心态，张图灵学习热情爆棚，而且很快便找到新的知识：
“图腾战士源于战纹大祭，这个仪式会是你将来用的最多的祭祀仪式……”
图腾战士！？
只听这名字张图灵便双眼一亮。
他瞬间觉察到，这可能是信仰之力用于族人身上的方式。
而瘦弱巫后面的学习内容，很快便验证了这一点。
按照上上代巫的说法，当巫用骨针把图腾火燃烧的骨灰产生的粉末，混合着水纹在部落战士身上后。
战纹大祭的时候，战士们就能从图腾那里得到神奇的力量，从而拥有远超普通战士的力量与速度。
张图灵瞬间想到瘦弱巫第一段记忆中，那几个扛着巨大野兽的战士。
他们身上就有纹身，那时候部落中还有图腾战士。
“神奇的力量……应该就是信仰之力了，只是必须要纹身才行么？”
“亦或者说，纹身只是媒介，或是用来承载信仰之力的……介质？”
张图灵一边猜测着，一边继续看上上代巫对瘦弱巫的教学。
他传授给瘦弱巫许多纹身方式，有脚边的飞鸟，也有胸口的猛虎。
按照他的讲述，不一样的动物代表不一样的能力，而这些纹身发挥出的作用，还跟骨头的材质有关。
用孩童骨灰纹出来的纹身，受祭后产生的力量多数不大，而用强大战士骨灰纹出来的则恰恰相反。
这让张图灵对纹身的猜测，愈发的向介质方向靠拢。
毕竟强大战士的骨灰也更强大，那它所能容纳的信仰之力也就更多。
“这样看的话，骨灰是介质，形状则是媒介，指向能力的方向……”
张图灵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是对的，不过具体如何还需验证。
“这倒是不急，先看看还有没有独特的纹……等等……”
还想着多学点纹身方式的张图灵突然怔住，因为他想起来：
火部落如今的图腾火……变了！
这次点燃图腾火的仪式，不是火部落传承许久的骨血大祭。
二代巫这臭小子，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仪式，与骨血大祭完全不同。
这祭祀仪式能召唤亡魂，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能滋润族人的肉身。
这么算下来，这战纹还有用么？
答案张图灵不知道，毕竟他才接触这方面内容，甚至都没实践过。
而上上代巫讲述的知识中，又不涉及点燃图腾火仪式的变化……
好吧，张图灵决定加速学习内容，看看后面还有什么。
用于占卜吉凶的通巫大祭……
用于孕育生命的繁衍大祭……
用于求福赐灵的福灵大祭……
巫的手段多是通过仪式完成，而仪式的节点之一必有图腾火。
这……
张图灵真的有点想暴打一顿二代巫了，怎么每个巫都这么刚愎自用？
不过张图灵转头一想，要不是二代巫转换了点燃图腾火的仪式，他貌似也没办法看到瘦弱巫的记忆。
而没办法看到这段记忆，他也就不知道这些仪式，所以……
张图灵苦笑着继续翻看起来，而瘦弱巫的记忆中很快出现新的内容：
巫术！
相较于图腾战士运用信仰之力需要纹身，其他族人需要借助仪式。
巫居然可以直接使用信仰之力！
这当真让张图灵感到惊讶，毕竟信仰之力一向只受他操控。
巫，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带着这份疑惑，张图灵仔细的观看起来，而很快他便得到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按照上上代巫的说法，想要使用巫术，只需要做到三件事：
虔诚、虔诚，还踏马是虔诚！
合着在他的理解中，所谓巫术，就是在他足够虔诚后，图腾给予他的赏赐。
“赏赐……真就这么简单？”
张图灵觉得上上代巫太过想当然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试试。
带着这个想法，张图灵退出瘦弱巫记忆，并任其亡魂回归图腾火。
目光随之望向空间之外，正巧见到二代巫和刀疤首领坐在图腾石旁。
除了这两人，老人居然也在。
而随着对三人谈话内容的聆听，张图灵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个老家伙居然是巫？
难怪他脑子那么灵活，办起事来总是显得很有分寸。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入梦询问他，佐证一下那是不是巧合……”
张图灵呢喃着，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打量起这位老人。
之所以不友善，是因为他觉得老家伙太狡猾，不上点手段不行。
而外面的老人，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