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低强度战斗
田中文夫是外务省情报人员。
虽然也经过战斗训练，但战头力对付江湖莽夫可能还有胜算，但在专业攻击性特工面前，完全是菜鸟。
他想不明白，对方发动进攻的第一目标是自己。
选择伏击位，是渡边恍三郞临时作的决定。
只有自己跟渡边知道，而两人现在都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泄密。
对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先前那个少年？
他往东下山去了，绝对不可能。
而汽车忽然调头，跟着再次杀了个回马枪...
线人不可靠？
这一切，暂时无法解释。
对方冲锋枪的火力太猛了啊。
计划进展太顺利，自己大意了。
“渡边君，赶紧撤退！”知道必死，田中文夫不再犹豫，至少需要一个人回去报信。
说完，不再畏惧，将手榴弹扔了出去。
川省真的穷，手雷都搞不到...
跟着抬起小手枪，往持续不断向自己射击的方向开枪还击。
轰...
突然传来手榴弹爆炸声。
田中文夫有些懵，自己刚扔出去的手榴弹怎么就爆炸了？
不对，爆炸位置是渡边藏身那边！
也就是说，是对方先扔了手榴弹！
渡边是行动队勇士，一向以悍勇著称。
自己亲自挑选了来的人。
但是在密集火力与手榴弹面前，悍勇没有丝毫的用处。
轰...
这一个应该是自己扔了去手榴弹爆炸了。
爆炸的地方似乎有些远，自己...应该扔不了那么远啊。
好在对方射击的枪声停了。
也许，这是一次逃脱的机会，不能再等。
田中迅速起身，打算往袭击者反方向逃起。
后边是一道坎，不算高，跳下去摔不死。
刚站起来，立即看到一个黑衣年轻人正举着手枪死死指着他。
年轻人在笑。
讥笑。
田中呆了，下意识准备抬枪...
砰...
手腕中枪，手枪跌落。
那年轻人的枪法真准啊。
自己完了！
这次伏击，他原以为会很顺利。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再开枪的意思。
眼下还有保住自己性命的机会。
不能显露自己帝囯情报人员的身份。
要不然，这些野蛮人现在就会打死自己。
心里稍定，现在得表明大日本帝囯商人的身份，只要外务省对他们政府发个照会，他们就必须得放人。
李川走到站在灌木丛中捂着手腕剧烈喘息的田中文夫面前：“你好！”
不是问我是谁？
也不我为什么要伏击？
大清早你给我问好？
田中很愤怒，看着这个比自己个子高，长得也更好看的年轻人。
他艰难地撒了一句谎：“这是意外，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们！”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我们本来要伏击别的人，你们正好撞上了。
而且，还是你们先动手，甚至都没有伏击你们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李川这回说的日语，语气热情。
田中这回是真的愣了。
对方不仅会说日语，而且还非常流利，不可能是在学校里能学到的那种。
李川笑容温和：“最好别说谎，我能闻出你的味道！”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此更好，如果自己表露身份。
要么死，要么生还机会更大。
“说说，你们给了仁义初二多少好处？联络人是谁？”李川说的是仍然是日语，不过他在诈对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田中武夫咬了咬牙，以日语回答。
蒋勇让手下将身中数弹却没有伤到要害的渡边抬到公路上。
随后来到山坡上：“附近山林都搜过了，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
田中忽然开口大喊：“你们袭击大日本帝国商人，我抗议！”
李川抬起手枪，对准田中脑子袋：“抗你妈！”
砰...
田中文夫后脑勺冲出一篷红白之物。
蒋勇犹豫了一下：“不问话吗？”
“你是要教我做事儿？”李川奇怪的看着蒋勇。
蒋勇吓了一跳：“六爷，你别吓我...”
“将尸体丢到沟里喂野猪...”李川拍着蒋勇肩膀：“你记住，他拿着枪，还扔了手榴弹，就是作战人员，而作战人员不穿军服到任何非自己囯家领土包括领事馆的地方，都可以视为间谍！”
李川快速回到公路上，看着受伤后咬掉衣领上的毒药自杀的鬼子尸体。
“真是日本人？”跟在后边的蒋勇，看李川检查尸体。
“说说你的看法！”李川有意考一考他。
“尸体左右手除了枪茧之外，还有刀茧，这是从小握刀练劈砍才能长这么厚，大脚丫子张得很开，有日本人的特征...但是没穿兜裆布，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不是都说看大脚丫子跟兜裆布吗？”旁边的范不器开口问。
李川摇了摇头：“那是上战场的鬼子军人，作为间谍或者特工，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出来执行任务时还穿兜裆布吧？”
“也是哦。”蒋勇点头。
“川哥，能不能教教我？”范不器搓着手。
识别鬼子的方法要广为宣传，李川没有任何隐瞒：“分辨鬼子的方法很多，需要综合判断，鬼子成年男子有一处重要特征，喜欢在鼻子下边留一小撮胡子，作为间谍进入川省，即使剃掉中间那一撮，但上嘴唇的皮肤颜色也不会一样，另外鬼子牙齿一般都不整齐，他再努力说川话，也不可能说到跟咱们一样流利...”
“还真是小鬼子！”蒋勇按李川说的细节辨认，终于看明白。
看来，能称得上爷字号的，没有平庸之辈。
自己也得跟着六爷好好学几手。
蒋勇跟着问出下一个问题：“鬼子的目标真的是我们？”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大清早在这里打猎？”李川反问。
“那，这些小鬼子会不会与仁义会勾结？”
“勾结，不可能...”李川摇头：“第一，你要相信袍哥兄弟是出了名讲义气，而且还有血性，最大可能是小鬼子蒙骗了某些贪便宜的家伙，或者以他们的家人生命作要胁给他们提供消息！”
“第二种可能是设局将人逼迫到走投无路境地...为他们办事！”
“也就是说，劫货的根本不是土匪，而是小鬼子？”蒋勇有慢慢跟上李川思路。
“聪明！”
“我们现在怎么办？”被六爷亲口表扬，蒋勇一脸神气。
“等！”李川无语，这货...
“等谁？”
“三爷！”
“三爷怎么会来这里？”蒋勇有些飘，面对六爷，竟然敢用反问的语气。
“那你他妈还不赶紧去请？”李川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