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影谍特工
间谍大多数时候指那些以非法手段从事刺探敌方、友方甚至出卖己方情报的人或者团队。
特工行事内容涵盖更广泛，包括发展间谍进行情报收集，布局反间谍，并对敌方特点目标进行破坏以达到有利己方目的。
目标汽车到达公路最高点，即将进入下坡段伏击位前忽然停车，并在狭窄的山道慢慢来回移动调头。
田中文夫震惊了一刹那，秘密战线上多年养成的习惯，他立即开始分析。
那个突然出现的道士此时已经在下坡路段转过第一个弯，他应该与调头的汽车没有关系。
最大可能性是汽车上的人有什么东西遗忘，需要调头回去取。
还有一种可能性，通报消息的人故意布局。
但是通报消息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布置的伏击地点，所以，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
在他看来，那些生活在落后社会最底层帮会成员，根本不具备与经过严格训练的帝囯情报精英对抗的能力。
计划很精密，但是连袭击都没有开始，对手却忽然跑了。
让他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在行动中出现意外很常见，适时调整计划即可。
如果轻易改变计划，将影响后续计划，再找到合适的击杀目标的机会也将会更难。
无论如何，第一次袭击已经宣告失败。
摆在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等，二是放弃计划。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等两个小时，如果汽车没有再次出现，那么就选择撤退执行备用计划。
看到汽车调头往回跑，渡边恍三郞再次仰躺。
他是计划执行人，任务是等汽车来到下坡路段弯道处伏击位时开枪猎杀汽车驾驶员。
至于中途改变或者调整计划，是对面坡顶田中文夫的事儿。
...
付阳明手中握着一根木棍，用来防林子里的蛇。
经常听来青羊宫的那些武师们说人在江湖哪能不挨刀...
可是他身上连一把刀都没有。
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消失，汽车刚上山顶却突然调头回去。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却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翻山的公路修在这段山脊的最低隘口处，他打算爬到稍高的位置，看一看低处隘口下坡有枪油味儿公路旁边到底有没有人埋伏。
在远离公路的树林间往山上快速穿梭。
山风吹得树林哗哗响，再加上持续不断鸟鸣声，一点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发现了躺在低矮灌木丛中的那个身影。
那家伙应该没有想到大清早会有人比他爬得更高。
此时也再次听到下山的汽车声音。
那个年轻人不仅帮助自己成功借宿，而且还让人给他准备很多干粮。
他打算了结这段因果。
自己下山抄近道的话，追上汽车说不定能搭车，再回来...估计一个小时应该够了。
想到这里，开始从西面下山。
在山上，寻常人别说跑，能走得稳都困难。
半个小时后。
“你找死啊？”随着轮胎与地面石子刺耳的剧烈摩擦声，蒋勇从车窗探出脑袋，对突然跳到公路上的少年破口大骂：“你他妈不是昨晚借宿那个小道士么？”
“我有重要的事...找李居士。”衣服被挂得七零八落脸上胳膊上还有不少血痕的付阳明拦在汽车前。
我他娘的成居士了！
李川无语，还是耐着性子下车听付阳明说话。
看着狼狈不堪的小师弟，不由得微眯了眯眼。
小师弟思维慎密，是个当特工的料子。
与先前的推演稍一对照，对付阳明说的话至少相信了九成。
心道侥幸。
多年行动经验，立即开始作布置。
随意安排了两个袍哥兄弟下山去给刘三爷打电话。
安排两个人而不是一个，是防着这两个人中间可能有奸细，回去后乱传信。
跟着让人打开货车厢里的箱子。
里面不仅有江湖火拼常用的砍刀，还有两支油布包着的手枪，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四条步枪另加上两挺花机关。
手榴弹一整箱五十个。
随行的人应该都经过专门训练，一人先发两个。
汽车寻了个稍宽的地方调头，再次上山。
快接近山顶公路连续之字形弯道处，汽车放慢了本就不快的速度。
只剩下驾驶室中开车的蒋勇，与换了身衣服坐在副驾驶室的付阳明。
山里到处树林隐藏身形不难。
往山上跑得要快却不容易。
经过训练的李川与江湖袍哥的差距迅速体现。
身影像是豹子一样消失在众人眼中。
“艹，这还是人么？”以奔跑的方式向山上冲刺，根本没跑几步，范不器就发现两腿开始酸胀喘不上气儿。
不断深呼吸，打小练武，拼着肌肉拉伤努力不让与李叔的距离拉远。
李川回头看一眼紧在身后不远的范不器，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子底子不错，要是能经常训练，实力应该有很大提高空间。
“你留在这里，等他们上来后，一起对左边那片灌木丛开枪射击。”先前汽车调头时，习惯使然，李川记得下坡路段的大致地形：“等他们一开枪，就往他们射击的目标位置扔手榴弹，明白吗？”
“明白，以前在中学读书时练过手榴弹实弹...”
李川拍了拍范不器肩膀：“小心点儿，即使已经将鬼子炸死，也不要探头出去看！”
李川说完，不再耽误，快速消失在树林中。
如果敌人真有埋伏，等会儿注意力肯定会放在汽车上。
他打算在汽车再次出现在最高点时，对高出公路左面的山坡发动进攻。
...
汽车速度虽然放慢，也很快来到隘口。
田中文夫很开心，因为汽车回来了。
听发动机的声音可以判定仍然是先前的那一辆。
至于汽车为什么会调头回去再回来，这时候作任何的猜测与推演都没有意义。
双眼透过灌木丛，紧紧盯着已从公路地平线冒出来，正不断晃动的汽车驾驶室顶。
来吧，来吧，这里将是你的最后归宿！
将揭开了后盖的手榴弹拉环套进小手指。
这样做，在扔手榴弹的时候就不用先拉火。
很不喜欢这支只适合女人用的勃郞宁小手枪。
杀伤力不大，七发子弹全部击中目标，对方都不一定会死。
远没有帝囯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用来顺手。
这年头的汽车排气管儿没有装消声器，发动机声音完美地掩盖了李川猫着腰在树林中奔跑的脚步声。
在树林迅速穿梭，冲向山坡顶那堆灌木丛。
嘎嗞...
汽车忽然刹停。
李川挂在胸前的花机关枪口立即冒出火舌。
子弹将灌木丛枝叶打得漫天飞舞。
趴在山口公路西侧的几个灰色的身影暴起。
借刚刹停在山口的汽车掩护。
轻机枪、冲锋枪、手枪、步枪同时响...
子弹持续不断冲向左侧灌木丛。
看到汽车忽然刹车，驾驶室里的那两个人忽然歪倒消失。
正等汽车进入下坡路立即开枪的渡边恍三郞意识到不对劲。
看到汽车后边冲出五个拿着自动武器的灰衣人时。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翻身往旁边的浅沟里滚，勉强躲开第一波弹雨。
身形刚刚停稳，嘴里怪叫一声，一发子弹贯穿了他的小腿。
翻滚的时候，小腿抬得稍高了点儿...
忍着痛，趴在沟里躲避不断呼啸而至的子弹。
凶悍的火力，娴熟的战术，熟悉的进攻方式！
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对方绝对不是军人。
而是只知道胡乱射击的江湖莽夫。
帝囯堂堂的特工高手，即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精英！
真以为仗着有德式全自动武器冲锋枪就能欺侮人。
小腿受伤成为拖累，凭感觉没有伤到骨头，他仍然把握将开枪的那些人一一击杀。
轻机枪也罢，冲锋枪也摆。
火力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凭子弹弹道方向，他判断对方的这一轮射击，不可能再伤到自己。
现在只等他们换弹匣的间隙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