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约女友
三天后，程晓雨坐在林氏集团大厦顶层的会客室里，面前摆着一份合约。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明亮温暖，与她此刻忐忑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所有条款都列清楚了。“林墨的律师推了推眼镜，“三个月期限，每周至少两次公开露面，其余时间随叫随到。酬金一百万，税后。“
程晓雨盯着那个数字，喉咙发紧。这笔钱足以还清父亲欠下的医疗债务，还能让母亲不用再打三份工。
“我需要做什么？“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出席宴会、慈善活动，偶尔的家庭聚会。“林墨坐在对面，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膝上，“表现得像我的女朋友就可以。“
“为什么需要这样做？“程晓雨忍不住问。
林墨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平静：“家族安排了一些相亲，我需要一个缓冲。“
程晓雨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翳，但很快消失不见。她低头再次浏览合约，其中一条特别注明：“双方不得产生真实情感关系，合约期满后立即终止所有联系。“
“我接受。“她最终签下名字，感觉像是在与魔鬼做交易。
林墨接过合约，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明智的选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他站起身，绕到程晓雨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浑身紧绷。
“放松。“林墨的声音近在耳畔，“第一步，你需要习惯我的触碰。真正的恋人不会像你这样僵硬。“
他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体温。程晓雨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接触。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就像扮演苏媛一样，只不过这次的角色名叫“林墨的女朋友“。
“很好。“林墨似乎察觉到她的放松，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的首次亮相。“
程晓雨猛地睁开眼睛：“这么快？“
“时间就是金钱，程小姐。“林墨松开手，走向办公桌，“下午三点，造型师会去你家。七点我来接你。“
就这样，程晓雨被卷入了一场她从未预想过的角色扮演中。离开林氏大厦时，天空飘起了细雨。她没有撑伞，任由雨滴打在脸上，试图冷却发烫的脸颊。
雨越下越大，程晓雨最终躲进了一家咖啡店。她点了一杯热拿铁，坐在窗边出神地望着外面模糊的城市景观。手机震动起来，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被林墨看中了？全公司都在传！“
程晓雨苦笑。他们不会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为期三个月的表演。而她，不过是从扮演苏媛变成了扮演“林墨爱慕的对象“。
她掏出那张烫金名片，指尖轻轻描摹着上面的名字。林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危险却又令人着迷。程晓雨清楚自己必须小心，不能像今天这样轻易就被他的一个触碰搅乱心神。
毕竟，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着——不得产生真实情感。
窗外的雨幕中，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后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侧脸。程晓雨眨了眨眼，车子已经消失在雨雾中。她不确定那是否真的是林墨，或者只是她过度活跃的想象。
咖啡已经凉了。程晓雨起身离开，踏入雨中。距离晚上的慈善晚宴只剩五个小时，她需要回家准备，迎接作为“林墨女友“的第一场表演。
雨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如同无声的眼泪。程晓雨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她知道，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一条全新的、不可预知的道路。
程晓雨的公寓门铃在下午三点准时响起。
她拉开门，迎面是一位穿着利落西装套裙的女性，身后跟着三个提着大箱子的助理。
“程小姐？我是林总派来的形象顾问，Maria。“女子伸出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涂着低调的裸色指甲油。
程晓雨刚把人请进门，整个团队就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般行动起来。一个助理开始测量她的身体尺寸，另一个检查她的皮肤状况，第三个则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瓶瓶罐罐和高跟鞋。
Maria绕着程晓雨走了一圈，锐利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她全身：“林总要求今晚您必须惊艳全场。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程晓雨感觉自己像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璞玉。发型师将她的长发烫成大波浪，化妆师用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刷子在她脸上描绘，美甲师给她的指甲涂上淡粉色的釉彩。
“闭上眼睛。“化妆师轻声说。
程晓雨顺从地闭上眼，感受柔软的刷子扫过她的眼睑。当她再次睁眼时，镜中的人让她几乎认不出来——那双总是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眼睛被勾勒得妩媚动人，嘴唇染着玫瑰色的光泽，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
“这是...我？“她忍不住伸手触碰镜面。
Maria站在她身后，满意地点头：“林总会满意的。“
最后一环是一件墨绿色的丝绒礼服，后背是精致的镂空设计。程晓雨小心翼翼地穿上，生怕弄坏这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裙子。
“转身。“Maria命令道。
程晓雨慢慢转身，礼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完美贴合她的曲线。她从未穿过如此昂贵的衣服，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记住，今晚你就是林墨深爱的女友，不是替身，不是演员。“Maria帮她调整项链的位置，“要相信你就是那个值得被他牵着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女人。“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敲在程晓雨心上。她突然意识到，今晚她要扮演的不是某个设定好的角色，而是一个被林墨选择的女人——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加速。
七点整，门铃再次响起。
程晓雨深吸一口气去开门。林墨站在门外，一身黑色定制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他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郁金香，在看到程晓雨的瞬间，眼睛微微睁大。
“送给我的...女朋友。“他递过花束，声音比平时低沉。
程晓雨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花香清冽，就像林墨给人的感觉——优雅而克制。
“谢谢。“她轻声说，不确定是该扮演一个受宠若惊的女友，还是保持专业距离。
林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伸出手：“我们走吧。“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稳稳地包裹住她的手。程晓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跟着他走向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林墨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她鼻尖，让她想起拍摄那天他接住她时的味道。
“紧张？“电梯下降时，林墨突然问。
程晓雨诚实地点点头：“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出席正式场合。“
“记住，没人知道我们的合约。“林墨的声音很轻，“对他们来说，你就是我选择的女人。自信一点，你比在场大多数人都要迷人。“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程晓雨抬头看他，发现林墨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在电梯顶灯下呈现出深邃的琥珀色。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驶向酒店。程晓雨透过车窗看着霓虹闪烁的城市，感觉像是要奔赴一场未知的战役。
“有几个关键人物你需要认识。“林墨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折叠的纸，“他们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你有二十分钟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