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摊牌与阴谋

顾砚在舞蹈教室外堵住林疏桐时，她刚换完舞鞋。

那白色的纱裙，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此时却沾着湿漉漉的汗渍，轻轻贴在她的身上，触感黏腻。

她的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滴答”一声落在地面上，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见他黑着脸，她歪头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声音娇俏：“砚哥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周瑶的事。”顾砚攥紧手机，手机屏幕散发着刺目的光，那转账记录如同一把尖锐的针，刺得人眼生疼，“你替她取过三次钱。”

林疏桐的手指顿在发间，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被突然定格的画面。

“我…我只是看周瑶可怜。”她睫毛不停地颤动，如同受惊的蝴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爸住院，她又要打工又要照顾妈妈，我帮她跑银行而已。”

“那舆论呢？”顾砚逼近半步，脚步急促，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当年说我劈腿、拿女朋友钱养妈——是不是你教周瑶说的？”

林疏桐后退撞到墙，后背与墙壁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纱裙蹭上了灰，原本洁白的裙摆上出现了一块明显的污渍。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声音带着一丝质问：“砚哥你信苏棠不信我？她那种软萌样子，连军训匍匐都要哭的人，能查这些？”

顾砚喉结动了动，喉咙处仿佛有一股热流涌动。

他的眼前浮现出苏棠的模样，想起苏棠蹲在操场边，晨光如同金色的纱幔洒在她身上，她仰着脸问他齿轮啮合，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想起她拆机械模型时手指翻飞，如同灵动的舞者，螺丝在掌心码成小塔，那专注的神情让人动容；想起她昨晚说“你值得”时，眼睛亮得像星子，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温柔。

“我信她。”他说，声音坚定而有力。

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奶茶店后巷，弥漫着淡淡的奶茶香气。

李薇把刚擦完的马克杯往桌上一放，杯子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哐当”声：“棠棠，我刚才听见林疏桐和机械系那个张浩在隔壁包间说话！”

苏棠正在调焦糖奶茶，手中的搅拌棒在杯子里轻轻转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的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说什么？”

“张浩说‘那小哭包总在社团出风头，得让她栽个大跟头’，林疏桐笑说‘只要顾砚看清她真面目，怎么都行’。”李薇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他们还说什么‘活动当天’、‘保证出丑’。”

苏棠把奶茶盖拧紧，手指用力，杯身捏出细纹，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陈叔的脚步声从里间传来，脚步沉稳而有力，手里晃着个U盘，U盘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小姐，林疏桐这月往张浩账户打过两笔钱，备注‘模型’。”

苏棠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紧，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奶茶，带着李薇和陈叔赶到活动室去查看自己负责的模型。

她把U盘插进收银台电脑，电脑主机发出轻微的运转声。

监控画面跳出来：深夜社团活动室，灯光昏暗，张浩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正用改锥拧苏棠负责的机械展示模型，改锥与螺丝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齿轮参数被改了。”她指尖轻轻敲了敲屏幕，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原本啮合度0.8，现在调成0.5——转起来会卡住。”

李薇倒抽冷气，声音急促而响亮：“那明天社团机械展，你要是用这个模型演示…”

“会当众卡壳。”苏棠扯下围裙，动作干脆利落，“陈叔，调份张浩的机械作业记录。李薇，帮我把备用模型零件搬去活动室。”

机械工程社团活动室，张浩正踮脚往模型罩子上贴标签，脚尖轻轻点地，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门“砰”地被推开，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活动室里回荡。

苏棠抱着工具箱站在门口，发尾被风轻轻掀起，发丝在脸颊旁飘动，痒痒的。

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声音清脆而响亮：“张学长，我记得社团规定，未经负责人允许不能动展品。”

张浩手一抖，标签纸飘落地，发出“簌簌”的声音：“我…我帮你检查下。”

“不用。”苏棠走到模型前，指尖划过齿轮，齿轮表面光滑而冰冷，“这颗螺丝松了。”她转身从工具箱里抽出内六角扳手，扳手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张学长要是闲，不如去搬展架？”

张浩咬着牙摔门走了，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苏棠蹲下来，扳手在齿轮间翻飞，发出“咔咔”的声音。

拆到第三层时，她摸到齿面有毛刺，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微微刺痛——和监控里张浩用的改锥型号吻合。

“陈叔。”她掏出手机拍照，手机快门声“咔嚓”响起，“把这些证据发给社团指导老师。”

“是。”陈叔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声音清晰而沉稳，“另外，周教练说您要的特训时间定了，今晚十点操场见。”

处理完活动室的事情后，苏棠心里还想着应对那些针对自己的阴谋，她决定加强自己的能力，于是去找周教练特训。

深夜操场，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周教练把秒表往苏棠手里一塞，秒表与手掌接触，发出轻微的“啪”声：“顾砚说你想练应急拆解？行，我给你找了台报废的发动机，限时五分钟拆完。”

月光下，金属零件在苏棠脚边堆成小山，零件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四分十七秒。”周教练挑眉，眉毛微微上扬，“比顾砚第一次快了半分钟。”

苏棠擦了擦汗，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地面上，发出微弱的“滴答”声：“能再快点吗？”

“怎么？”周教练递过水，水瓶与手掌接触，凉凉的，“有人要搞你？”

苏棠听到顾砚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动，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有人要在机械展上搞我。”她拧开瓶盖，瓶盖转动发出“滋滋”的声音，“但他们不知道，我拆过更复杂的东西——比如苏氏集团的核心发动机模型。”

周教练愣了下，突然笑出声，笑声爽朗而响亮：“顾那小子要是知道你藏了这么多本事，得急得绕操场跑十圈。”

苏棠低头看表，手表指针转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十点半了，我得去活动室守夜。”

“我让队里的小子陪你。”周教练拍她肩膀，手掌与肩膀接触，力量沉稳而温暖，“明天机械展，我带全体队员去捧场。”

社团机械展当天。

横幅“机械创新未来”在风里猎猎作响，风声呼啸，横幅被吹得猎猎作响。

苏棠站在展柜前，指尖轻轻抚过重新调整好的齿轮，齿轮表面光滑而坚硬。

后台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侧头，看见林疏桐站在幕布后，幕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正对着手机笑，笑声尖锐而刺耳：“放心，等会停电五分钟，足够让她的模型卡成废铁。”

苏棠把耳麦往耳朵里按了按，耳麦与耳朵摩擦，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陈叔的声音响起：“电业局那边说，有人匿名申请了活动期间电路检修。”

“知道了。”苏棠转身走向舞台，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告诉张老师，备用发电机在后台左手第三个柜子。”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有请机械工程社苏棠同学，为我们展示‘智能啮合传动模型’——”

聚光灯亮起时，灯光耀眼而明亮，苏棠看了眼台下。

顾砚坐在第一排，正攥着瓶焦糖味润喉糖，糖纸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手势坚定而有力。

她低头看向模型，齿轮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冷光闪烁而冰冷。

后台，林疏桐按下手机里的“确认”键，按键声清脆而短促。

而苏棠的手指，已经悄悄搭在了模型的紧急制动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