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驿站血劫
人为财争血溅缨,鸟因食诱网罗横。千年莫笑蝇营客,谁解心头欲火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流传千古的俗语,自是一点不假。
双方互不相让,自也不怕惊动傅宝书、李望轩他们,杀得是难解难分。鲜血不断飞溅,将驿站内来就斑驳的地面染得愈发猩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后来的一方蒙面人明显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如同训练有有素的群群,彼此呼应,攻势凌厉,相比之下,先来的那群蒙面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阵脚开始出现慌乱。
就在这时,一名后来者瞅准先来一方中一人防守的空当,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如闪电般劈下,那人躲闪不及,肩膀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疼得他惨叫一声,手中兵器差点脱手。周围的人见状,心中一紧,攻势也不由自主地缓了几分。
后来者们趁势猛攻,刀光剑影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先来的一方渐渐被压缩在驿站的一角,他们背靠着墙壁,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有人试图组织反击,可每一次冲锋都被后来者们强大的攻势挡了回来。
“兄弟们,和他们拼了!”先来一方的领头人自不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声嘶力竭地叫喊道,鼓舞着己方的士气,挥动着手中武器,即刻便不要命地冲向了对方。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带着决然的死志,每一刀都倾注了全身的力气,直直砍向最近的一名后来者。那后来者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举刀抵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刀相撞,火星四溅,后来者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来,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刀。
先来一方的其他人见领头人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怒吼着跟在领头人身后,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朝着后来者们猛冲过去。他们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时间竟让后来者们有些手足无措。
后来者猛然遭到这股疯狂的冲击,反应不及。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正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万万没有料到先来一方会突然发起如此猛烈的反扑。队伍瞬间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陈型被冲得七零八落。
“不要慌,都给我稳住!稳住!”后来者的领头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试图重新组织起队伍。但此时场面已经失控,先来一方的人趁着这个混乱的间隙,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朝着驿站外突围。
一名身材瘦小的先来者,身形灵活得如同一只猴子,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瞅准了一个后来者防守的漏洞,猛地一个侧身,从其腋下钻了过去,然后撒开腿就往驿站大门跑去。另一名先来者则挥舞着手中的长棍,横扫一片,将周围的后来者逼退几步,为自己的同伴争取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在一片混乱中,先来一方的人渐渐靠近了驿站大门,他们不顾身后后来者们的追击和呼喊,一个接着一个地冲了出去。等后来者们终于稳住阵脚,想要追击时,先来一方的大部分人都已经逃出了驿站,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一群废物!竟然让他们跑了!”后来者的领头人愤怒地咆哮着,一脚将地上的一具尸体踢开,他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的驿站,以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同伴尸体,心中满是怒火与懊恼。自己这方死了三个,伤了四五个,而对方趁乱逃走了六七个,这让他的计划彻底落空。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原本以为稳操胜券,却因为这些意外而变得一团糟。他狠狠地瞪着自己手下,心中既有对失败的不甘,也有对这场混乱的无奈。
“朱睿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一名后来者小心翼翼地不知所措地地问道。
领头人深吸一口气,怒声斥责道:“什么怎么办?陈卫民,忘了自己干什么的啦嘛?快去牵马套车,这趟差事要是办砸了,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是是是,朱睿大哥,我明白了,”陈卫民听闻,不敢迟缓,刹时间,立刻转身,跑到马厩,随着便牵马套车去。
且说在屋内休息的傅宝书、武相臣,李望轩、刘文彬他们一行十多人,早已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一开始,他们还心惊肉跳着躲在屋内,坐山观虎斗,祈祷着打斗的双方同归于尽,不要牵扯到自己。然而,当他们听闻并看到胜出的一方不仅要抢劫自己的财物,而且甚至连自己的马车也要一并带走时,众人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们深知,车上那些藏经洞的文物如果全部丢掉的话,自己回到兰州不仅交不了差,而且还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面空清瘦,眉眼间透着儒雅之气的傅宝书再也坐不住了。刹那间,他不敢迟缓,立刻提刀而起,大声怒喝着便冲了出去:“呔!何方马匪,光天化日下,竟敢明目张胆抢劫朝廷财物,你们一个个活腻了吧?知趣的话,就赶快给我们滚走,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却说朱睿、陈卫民等一帮拿钱为人办事的马匪,正在收拾残局,准备套车将文物全部拉走,他们原以为这场混乱已经结束,万没想又杀出了一群人,猛然听到怒喝声,朱睿等人禁不住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乃是押远人员时,朱睿先是一愣,随即嘴色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仿佛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立刻开口威胁道:“原来是你们几个,不过,对于你们的拦阻,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了,要知道,命可是自己的,而这些文物那可都是别人的,你们最好分清主次,别不自量力,不然,你们的命,就会和他们一样的。”。
傅宝书万万没有料到对方面对着自己的出现,不仅没有一点怕意,反而还拿话威胁自己,自是怒恼,手中钢刀一挥,立刻怒喝道:“放你娘的臭屁,胡说什么呐中,现你们最好给我滚走,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的!”说罢,他身形一动,如猛虎下山般,立刻朝着朱睿便扑了过去。
武相臣、李望轩、刘文彬、罗尚如、张锦程等十多人,自不会袖手旁观,立刻便也纷纷呐喊着从屋内冲出去。而后,挥动着手中武器与朱、陈等人战作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驿站内尘土飞扬,鲜血飞溅。双方都杀红了眼,毫不退缩。
朱睿武艺高强,手中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闪烁间,仿佛一道道寒光组成的屏障,让人难以捉摸,傅宝书与他交手数回合,一时间,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越斗越弱。朱睿的刀法凌厉,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傅宝书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难勉强抵挡。
与此同时,陈卫民则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穷凶极恶地将武相臣等人团团围住,出手凶悍,显然是想一口气解决掉武相臣、李望轩、罗尚如他们。陈卫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指挥着手下步步紧逼,试图用人数优势压制武相臣一行人。武相臣等人作为官差,虽然久经沙场,个个都是好手,但面对着凶悍且众多的敌人,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斗群狼,逐渐地便有些捉襟见肘,应接不暇了。陈卫民冷笑着看着他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傅宝书他们处于节节败退的劣势之时,从驿站的一间客房里,一个面容刚毅,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流星地挥剑冲了出来,他身高一米七八,如同一座移动山岳,气势逼人。面对着双方的激烈混战,他一声大喝:“住手!”随后便毫不犹豫、杀伐果断地采取了行动,遵循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随着便直奔朱睿一伙,毫不留情地砍杀了过去。
却说朱睿正神贯注地与傅宝书对战,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相交,杀得难解难分。他万万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就在他全力应对傅宝书的攻势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他心中一惊,立刻下意识地转身躲避,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他“哎呀”一声惨叫,背上瞬间便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便染红了他的衣衫。刹那间,朱睿不敢再进攻,他强忍着疼痛,立刻收刀,随着便全力防守去。
“你什么人,竟敢背后偷袭我,不想活了吧?”朱睿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仇恨,死死盯着来人。
来人毫不胆怯、自不把对手放在眼里,随着便气势汹汹、直言不讳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朱睿,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老子我姓过名剑飞,今日,你们最好赶快给我滚走,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周年。”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容挑战的命令。
却说蒙着面的朱睿心中虽然愤怒,但面对着自己受伤,疼痛难忍的情况,他迅速权衡了利弊,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继续强撑下去,自己不仅占不到便宜,而且还极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困境。刹那间,知时务为俊杰,他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道:“好,你等着,我会让你们好看的!”随后,他转身呼啸一声,通知了同伙,紧接着,他也不管地上同伙的尸体,立刻带领着剩余的同伙,飞身出了驿站,随着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且说傅宝书他们面对着蒙面人在没有战败,而自动退走的情况,原本紧绷如弦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来,他们只觉双腿发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抽干了。悬着的心落了地,整个人都有些脱力。他们自也不想着追赶,只是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这一切若不是过剑飞出手相助,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没命了,他们立刻转身,朝着过剑飞走去。随着当面感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过兄,今日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我们恐怕就要命丧那群蒙面人之手了。大恩不言,请受我们一拜。”
且说过剑飞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身形挺拔如苍松,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飘散,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久经沙场的他,面对朱睿他们仓皇逃走时的不甘心,深知“得人之处且饶人”,自也不想着追赶,他正准备收剑回屋,当猛然看到傅宝书他们齐齐跪拜时,禁不住吃了一惊,立刻转身,随着便快步上前劝阻。
“傅兄,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为人之本。今日在这驿站中遇到这等不平之事,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呢?你们没必要这样,快快请起吧。”
“过兄侠义心肠,令人钦佩。今日能与过兄认识,实乃是我傅宝书之幸,不知过兄此番前往何处呀?”傅宝书恭敬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敬意。
过剑飞微微一笑,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此番前往兰州,傅兄有事嘛,”
却说傅宝书脑海里正为马匪临走时的威胁而忧心重重,当猛然听闻过剑飞也要前往兰州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脑子瞬间飞速转动起来,为了保护自己及货物的安全,他当机立断,立刻开口说道:“过兄,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既然过兄也要往兰州,,若不嫌弃,咱们结伴同行可好,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过剑飞没想到傅宝书他们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