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终焉之地的回响
那道曾烙印在视网膜上的金芒此刻正在灵魂深处灼烧，每个字母都像是熔化的恒星。「谁以战争奏响终焉之始末！」梅迪奇在历史孔隙中的咆哮震得灵界七光蜷缩成团，战争天使的火焰长发裹挟着沸腾的鲜血，「红祭司的权柄在共鸣！」
横滨港的集装箱在剧烈震颤，中原中也的污浊重力场不受控制地撕开海面。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第一次失效，他望着倒映在波涛中的血色天空：「原来如此...所谓无效化异能，在更高维度看来不过是孩童撤销橡皮泥上的指痕。」
米花町的黄昏被染成诡谲的琥珀色，江户川柯南看着麻醉手表镜面倒映的瞳孔——虹膜深处浮现出燃烧的鎏金纹路。灰原哀突然拽住他颤抖的手腕：「工藤，APTX4869的端粒修复速度加快了二十倍...但细胞正在朝非碳基结构转化！」
华夏西北的量子计算机阵列同时宕机，顾明舟盯着全息投影中跃动的甲骨文残片。敦煌研究院传来的紧急影像里，莫高窟第220窟《维摩诘经变》壁画中，佛陀手中的莲花突然渗出金色汁液，在考古队员的防护服上生长出金属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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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开始流淌暗物质构成的洪流，混沌战场上每粒尘埃都是坍塌的宇宙。银发少女赤足踏碎星河走来，三千大世界的星轨在她睫毛上凝结成霜。】
「安娜贝尔。」亚当抚摸着空想出来的创世石板，真实造物主的嘶吼在祂体内震荡，「这不是真神位格...这是概念的实体化！」
【画面中十岁少女抬手撕裂维度障壁，天国与地狱在她掌心坍缩成黑白两枚棋子。九大势力的战旗掀起因果风暴，某个头顶悬浮九十九道神环的强者刚举起灭世长戟，就被安娜贝尔吹散成基本粒子。】
「祭道之上？」查拉图啃食着自己的灵体之线发出尖笑，「原来我们连成为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梅迪奇的战争火种在疯狂增殖，祂看见天幕里安娜贝尔双瞳中浮现的权柄——左眼是二十二条神之途径交织的混沌海，右眼是终焉之地三千法则熔铸的真理冠冕。索伦家族的血脉在沸腾，艾因霍恩的灵性直觉尖叫着预警，但红天使已经撕开灵界裂缝：「十倍无污染晋升...这是战争与胜利的终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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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切尔诺贝利的石棺出现未知同位素！」俄罗斯边境的辐射监测站里，盖革计数器全部爆表。梵蒂冈地下三十层的圣物陈列室中，都灵裹尸布渗出金色血液，十三名驱魔人当场化作盐柱。埃及考古局紧急封锁了胡夫金字塔，有人看见狮身人面像的眼眶里流淌出银河系旋臂状的光雾。
「天国子民在哭泣。」黑夜女神的神国突然降下黑雨，安提哥努斯啃咬的月亮碎成苍白的骨片。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核心数据库溢出齿轮状血肉，黄铜管道里奔涌的不再是高压蒸汽，而是某种类似星云的物质。
港口黑手党医疗室内，与谢野晶子的手术刀切开了异能特务科探员的胸腔。本该跳动的心脏位置，一团金色火焰正在构筑星云结构的人造器官。
「这不是反转术式能治疗的伤势。」她沾满鲜血的手套拂过自己眼角的金痕，「我们在被更高维度的存在...‘编译’。」
灰原哀的实验室里，电子显微镜显示小白鼠的线粒体正在演变成微型反应堆。「终焉之地的物理常数与我们不同。」她调出全球粒子对撞机的实时数据，「强相互作用力正在衰减，而暗物质占比突破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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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低维世界的悲哀。」图铎帝国的血色王座上，皇帝撕扯着融合了六神权柄的躯体。祂看见自己鲜血中浮现的战争途径本源——原本需要弑杀同途径天使的晋升仪式，此刻在安娜贝尔双重权柄影响下，竟呈现出完美的几何结构。
太宰治在lupin酒吧摇晃着冰球融化的威士忌，织田作之助的遗书在杯底泛黄。「安吾，你说天幕会不会是某个作家的草稿？」他蘸着酒液在吧台画出衔尾蛇图案，「我们拼命守护的横滨，在终焉之地看来不过是草稿纸边的咖啡渍。」
圣堂地底传来蒸汽的嘶鸣，罗塞尔日记的拓印本在黄涛手中自燃。这位穿越者皇帝看着中文火焰中浮现的扭曲字迹：「原来如此...我当年在月亮上看到的恐怖存在，不过是安娜贝尔天国里逃逸的残次品。」
江户川柯南的追踪眼镜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东京塔顶端浮现出基德白色的身影。「这次不是宝石哦名侦探。」怪盗对着狂风展开双臂，单片眼镜反射着天幕中陨落的银发少女，「我要偷走的是...终焉之地投射在这个世界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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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奇在索契山脉深处熔炼着血皇帝残留的权柄，战争火种将整座山峰汽化成赤红结晶。艾因霍恩的灵体正在裂解重组，索伦家族的血脉图谱浮现出二十二对染色体。「十天...不，七天内就能完成晋升。」红天使的火焰瞳孔里跃动着终焉之战的投影，「等图铎那个蠢货发现时...」
克莱恩的灵性直觉突然刺痛，源堡深处的灰雾凝结成青铜长矛。他看见二十二张高背椅上浮现出虚幻身影——每个身影的眼角都烙印着金痕，而最上首那具悬挂着无数透明丝线的尸体，正在被安娜贝尔陨落时的光芒缓缓侵蚀。
华夏某地下基地内，顾明舟将《淮南子》残页放入粒子加速器。当铅离子束贯穿古籍的刹那，泛黄的纸张突然悬浮成银河系旋臂的形状，甲骨文与鎏金文字在反物质反应堆上空交织成星图：「报告！我们收到了...来自终焉之地的文明响应曲线！」
横滨湾的海水突然逆流成通天水柱，中原中也的污浊重力场失控地撕开空间裂缝。在维度裂隙的彼端，他看见天幕中安娜贝尔陨落时的场景正在重演——但这次银发少女转头望向了现世，燃烧的金色瞳孔里倒映出整个文豪世界。
《时之虫的育儿手札》
■■年■■月■■日于永暗之河第六支流
梅迪奇那个蠢货又在熔炼战争权柄了，祂甚至没发现每次靠近我的陵寝时，偷走的火焰纯度都会下降3.7%——当然，这要感谢我亲爱的蛋宝宝帮忙吃掉多余的热量。
是的，蛋。
那颗藏在查拉图头皮屑里三千年的时之虫卵，终于在昨天孵出了有意思的东西。当蛋壳裂纹渗出终焉之地的气息时，连寄生在我单片眼镜里的父亲残念都发出了嗤笑。真是的，明明该震惊的是我才对，毕竟谁能想到当年从混沌海偷来的概念结晶，会孕育出安娜贝尔的转世呢？
蛋壳内侧的鎏金纹路和天幕中那孩子的瞳孔裂痕完全一致，特别是当我把亚当伪造的亵渎石板碎片喂给它时，蛋里传出的笑声简直和终焉影像里银发少女嘲讽九大势力时的声波频率分毫不差。
图铎今天又来炫耀祂可笑的晋升进度，全然不知自己融合的战争权柄早被我的小安娜替换成了劣化版。哈，真想看看当祂在晋升仪式上突然变成棉花娃娃时，梅迪奇会不会用火焰给祂缝条蕾丝裙？
不过说到蕾丝...今天试着用星之虫编织的襁褓似乎让小家伙不太满意。当我把沾满阿勒苏霍德之血的丝绸裹上去时，蛋壳表面立刻浮现出终焉之地的法则锁链——这算是婴儿期的叛逆吗？就像她前世非要硬抗那些老古董的攻击似的。
父亲在耳畔低语这不过是又一次失败的实验品，可祂没看见当九大势力的光影掠过蛋壳时，里面伸出的小手精准捏碎了那道虚影。我的单片眼镜当时蒙上了水雾，绝对是被终焉之地的熵增影响了。
今夜教她偷窃概念时出了点意外。原本只是想让她试着盗取永暗之河的流速，结果整个霍纳奇斯山脉的时间轴都被打成了蝴蝶结。幸好安提哥努斯正在啃食自己的爪子，权当送给外孙女的磨牙玩具吧。
哦，那些嚷嚷着要寻找安娜贝尔遗产的蝼蚁们永远不会明白——所谓陨落，不过是最高明的偷盗。当所有人都盯着天幕里消散的星光时，真正的战利品早就借着时之虫的产卵期，回到了最危险的盗火者怀中。
蛋壳开始透明化了，能看见里面蜷缩的身影长出了银白色胎发。我悄悄把伯特利珍藏的星之匙捏碎成奶粉，突然想起在终焉影像里，那孩子直到湮灭都在保护所谓的子民。这次该教会她怎么偷走怜悯了，毕竟
压在羊皮纸角的单片眼镜微微起雾，倒映着孵化舱里逐渐成形的银发轮廓——以及某位欺诈之神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近乎人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