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节目组出招
第二天刚蒙蒙亮，陆昊就一如往常地起来晨跑了一个小时。
汗水将背心浸透，回到住处洗漱完毕。
陆昊在学员大群里，看到了节目组刚刚发出的通知：
由于词曲老师档期的关系，原本下周二截止的网络投票环节，提前到明天（星期天）中午12点截止，特此说明！
无耻之极！
陆昊简直被这些人的操作气笑了，他现在的人气排名是第14名，按照获取票数的速度，两三天时间绝对能进入前十。
但现在把时间提前，离最后的截止时间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他进入前十的几率就很难说了。
点进节目组的斗音官方号，陆昊看到昨天的直播视频，果然也已经将他最后那一段内容剪掉，而且官方的切片视频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镜头。
不能坐以待毙！
陆昊开始在贴吧、斗音、微博、B站这些平台上，发布《死水》这首诗，然后求大家给他投票。
不过除了在贴吧，其他地方发布《死水》的流量少得可怜，都没几个浏览量。
而诗歌吧的网友，由于每个实名用户只能投一票，想投的基本上也都投了。
一顿操作下来，依旧看不到票数有明显的增长，收效微乎其微。
陆昊只好转换思路，准备自己去找素材剪辑，发布视频。
一直忙活到晚上，看着自己磕磕绊绊剪出来的视频，陆昊也只好硬着头皮发布出去。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却如同石沉大海。
就在陆昊苦思对策的时候，斗音平台，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节目组将学员们的镜头切片完，依照惯例购买了十万块的流量，进行平台推广。
可一个名为“小诗琪i”的斗音用户，带着节目的关键字，发布了一个恶搞视频，却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
里面内容先是从陆昊反问“准备好了吗？”那一段开始，然后到吴旭的“请开始你的表演”，配上音效和鬼畜画面，效果拔群。
随后镜头一转，吴旭站在舞台上，陶醉的朗诵《搅拌机》，和陆昊从阶梯一步步走下，悲愤地演绎《死水》进行穿插对比。
一边是滑稽做作，一边是沉郁顿挫，对比强烈到让人喷饭。
视频的高潮，是吴旭那张因为被打脸，而不断变化精彩脸色的大特写。
最后配上电子变调的魔性声音，反复循环“请开始你的表演~请开始你的表演~”，嘲讽效果拉满。
这视频精准地戳中了观众的笑点和槽点，发布不到一个小时，播放量就突破十万，点赞数轻松过万，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小诗琪制作的这个恶搞视频，爆了！
......
凌晨一点多，节目组导演办公室。
烟雾弥漫，呛得人眼睛疼。
总导演刘导、制片人、执行导演、运营总监几个高层围坐一起，个个脸色凝重，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执行导演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制片人，又瞟了眼正沉默抽着烟的刘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刘导，要不......咱们赔他一百万违约金，把那姓陆的小子踢了算了？”
“踢你妈个头！”旁边的制片人猛地踹了一下执行导演的椅子腿，唾沫星子横飞，“你他妈当咱们是做慈善啊？一百万！你知道核算那边都打了多少次小报告了吗？
说我们的利润从最开始的87%下降到72%，一直想要将我们这批人换掉，这一百万砸下去，又掉几个点？你算过没有？！”
执行导演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地小声嘟囔：“我......我也是想解决问题嘛......”他在节目组就是起到一个上闻下达的作用，地位尴尬，在制片人眼中还真不比那些场务好多少。
“行了，都少说两句，还是得想个其他办法。”刘导掐灭烟头，又点上一根，转向旁边的运营总监，“老张你是搞运营的，从你那边看，现在什么情况？怎么处理？”
运营总监推了推眼镜，沉吟道：“我刚看了数据，恶搞视频点赞已经破五万，咱们花钱推的官方视频，最高点赞数才几千，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个视频已经出圈了。
陆昊的人气排名前十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我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就把他踢掉，肯定会引发负面舆论。现在学员不好招，宣传经费又卡得死，到时候下一期还怎么招人？”
“嗯......”刘导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踢肯定是不能踢了，不过吴教授那边打电话来骂了我整整两个小时，也得安抚住。”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听听看。”
“刘导请讲。”运营总监立刻凑近。
“下周五的决赛我们让陆昊他自己参加不了！”刘导语出惊人，“原本定的10位作曲老师，少请一位过来，我就不信没有作曲老师的帮助，他自己能写出什么歌来！”
运营总监愣了一下，有些迟疑：“这......能行吗？我可听说他自己独立写过词。”
“独立写词！”刘导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其他学员把录音室轮流占据，不对他开放！”
“这个巧妙！”制片人眼睛一亮，用手指了下刘导，叼着烟就鼓起掌来。
......
星期天中午12点，投票通道准时关闭。
陆昊最终定格在人气排名第二的位置，成功挤进了决赛。
这还是因为那个恶搞视频发酵时间太短，而且绝大部分路人也不会为了这个视频，专门跑去给他投票。
否则，凭着这股出圈的热度，第一都是轻轻松松。
不过人气排名第二还是第一，对陆昊而言区别不大。
无非是决赛时能优先挑选出场顺序，他压根就没指望节目组那群人，在决赛能给他什么好名次。
当陆昊独自待在房间里，尝试沉淀心绪，看能否再次触摸到那种玄妙的感悟状态时。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打开门，一个挂着工牌的平头男人站在门外，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容。
“陆老师，恭喜您成功晋级前十。”
“下午四点，作曲老师们将在学员大教室与大家见面，进行双向选择，还请您务必准时到场。”
陆昊点点头向他道谢：“知道了，谢谢通知。”
门关上，那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快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