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哥哥，你为什么要害我
孙明亮那副悲痛欲绝、誓死捍卫妹妹清白的模样，确实很有迷惑性。
尤其是在他声嘶力竭地喊出要报警之后。
普通人面对这种阵仗，很难不产生一丝怀疑。
但立刻，就有另一批观众跳出来反驳。
【放屁！演戏谁不会？！越是叫得响，越是心里有鬼！】
【就是！你看他那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直视主播！】
【主播后退那是大佬风范好吗？给小丑表演的空间！】
【前面的圣母别洗了！没看见那鬼婴就扒着他不放吗？那玩意儿可不会演戏！】
【对！那鬼婴看孙明亮的眼神，简直了……又亲近又害怕，绝对有猫腻！】
【豪门水深火热，为了利益什么干不出来？炼个鬼婴算什么？你们太天真了！】
【我站主播！孙明亮这演技，也就骗骗没见过世面的！】
【坐等打脸！主播快上证据！】
直播间里，两种声音激烈地碰撞着。
一部分人被孙明亮“好哥哥”的形象暂时迷惑，开始质疑程景淮。
另一部分人则坚信程景淮的判断，认为孙明亮是在演戏，并对豪门内斗的残酷有了更深的体会。
人性的复杂，有时候比鬼怪更叫人看不透。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现场。
孙明亮依旧死死抱着怀里的孙明月，只是那张因为愤怒和心虚而扭曲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他凶狠地瞪着程景淮，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然而，他脚下的那只鬼婴，却似乎完全无视了他散发出的暴戾气息。
小小的青黑手指，更加用力地抠着他的西装裤腿。
甚至努力地踮起脚尖，仰着那张诡异的小脸，咿咿呀呀地，似乎想让他抱。
那双纯黑的、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孺慕之情，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配合着它青黑的肤色和咧开的怪笑，形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与怪诞。
马大勇躲在程景淮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他看着那鬼婴坚持不懈地往孙明亮身上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大……大师……”
马大勇的声音都在抖。
他现在是彻底信了程景淮的话了！
这玩意儿，绝对和孙明亮脱不了干系！
哪个正常的鬼，会这么“亲近”一个大活人？！
程景淮的视线在孙明亮和他脚边的鬼婴之间转了一圈。
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孙总。”
“你觉得，是你报警的速度快……”
程景淮缓缓抬起手，指向孙明亮的方向。
“……还是她，动手的速度快？”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刚刚平息一些的质疑声，再次喧嚣起来。
【什么意思？威胁吗？】
【主播拿不出证据，开始恐吓了？】
【我就说嘛，指控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一点证据没有就乱说！】
【虽然那鬼婴是有点邪门，但孙总抱着妹妹的样子，确实不像装的啊。】
【快点拿出证据啊主播！别搞这些虚的！】
【对！拿出证据！不然我们不信！】
【这要是污蔑，孙总告你诽谤，牢底坐穿！】
弹幕里，催促和质疑的声音，几乎要将支持的声音淹没。
人心，总是更容易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一个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形象，显然比一个用亲生子炼鬼害妹的恶魔，更容易让人接受。
孙明亮似乎认定了程景淮是在虚张声势。
“妖言惑众！”
孙明亮死死抱着怀里“昏迷”的孙明月。
“你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吓住我？我告诉你，我这就报警！让你为你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他空出一只手，颤抖着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那只扒在他裤腿上的鬼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图，小小的身体猛地一僵。
带着一种被抛弃的恐慌和极致的怨毒。
然而，就在孙明亮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手机屏幕的瞬间。
他怀中一直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的孙明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直播间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刚才还在激烈争辩、疯狂刷屏的弹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屏幕，一片死寂！
只剩下无数双瞪大了的眼睛，和骤然停止跳动的心脏！
【！！！】
【卧……槽……】
【眼……眼睛……】
【她她她……她睁眼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
弹幕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刷屏！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惊悚无比的一幕吓傻了！
然而，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还在后面！
那双空洞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近在咫尺的孙明亮。
然后，孙明月那原本无力垂落的双手，如同僵尸般，猛地抬起！
快如闪电！
精准无比地掐住了孙明亮的脖子！
力道之大，让孙明亮的眼珠瞬间凸出，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呃……呃……”
孙明亮拼命挣扎，双手想要掰开妹妹的手，却发现那看似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哥哥……”
一个声音，从孙明月的喉咙里发出。
那声音嘶哑、阴冷，带着浓浓的怨气和不甘，完全不似她平时的甜美。
“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一幕，通过直播镜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观众的眼中！
刚才还在质疑程景淮的观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事实胜于雄辩！
还需要什么证据？！
这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卧槽！！！！！！真的！！！主播说的是真的！！！】
【打脸了！打脸了！我的脸好疼！孙明亮这个畜生！！！】
【啊啊啊啊！吓死我了！她真的被鬼婴控制了！】
【孙明亮！你不是人！！！连亲妹妹都害！】
【主播牛逼！！！大师！请收下我的膝盖！！！】
【刚才质疑主播的出来挨打！排队枪毙！】
【粉了粉了！这主播是真有本事啊！】
【功德！给主播刷功德！】
直播间的人气，瞬间暴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礼物和打赏如同不要钱般刷屏！
而程景淮的脑海里，也适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直播间观众情绪剧烈波动，功德值+80！】
【叮！揭露恶行，获得大量信服，功德值+100！】
【叮！打脸质疑者，扬善惩恶，功德值+120！】
【叮！……】
一连串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程景淮眼前的虚拟面板上，功德值的数字，正在飞速飙升！
1100… 1250… 1380… 1450…
距离1500点功德值，只差临门一脚！
程景淮的眼神，微微一亮。
1500点功德值，就可以兑换系统商城里的第一件法器——桃木剑！
【桃木剑：取千年雷击桃木心，以秘法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蕴含纯阳破煞之力。简介：无论什么鬼怪，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