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斗者,我儿子 天赋 懂?
李云正捧着《弄炎诀》琢磨功法细节,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一声带着喜意的轻唤。
不用猜也知道是父母,以他们往日作息,天刚擦黑绝不可能回家,显然是从族里得了消息。
“云儿,还在修炼吗?”母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叩门声又急又轻。
李云拉开房门,只见父母满脸急切地挤在门口,母亲甚至还带着一身未散的忙碌气息。
显然是刚从族里的店铺处赶回来。父亲李远攥着他的手腕上下打量,浑浊的瞳孔里泛着光:“云儿,你跟爹说实话,你真突破到斗之气……九段了?”
父亲虽为斗师,但自己未显露实力的情况下,他自然也看不出端倪,而身为斗者的母亲,平日里因太过忙碌疏于关注孩子,此刻眼底还藏着几分愧疚。
李云望缓缓摇了摇头。
父亲刚要扬起的嘴角猛地僵住,母亲原本往前探的身子也微微后缩,两人眼底的惊喜如潮水般退去,眼睛中闪过一抹失落神色,不过那抹神色不过转瞬。
“没事的,云儿……”母亲率先开口,指尖有些慌乱地抚平围裙褶皱,“实力这事儿急不得,你从小就肯下功夫,早晚……”
“娘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斗气修炼讲究机缘,就算……就算暂时卡在六段也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融化在颤抖的尾音里,目光却死死盯着李云的脸色,生怕触到孩子的伤疤。
父亲咳了两声,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才转回来,语气里带着不自然的轻快。
“咳,爹年轻时候也卡在二段整整半年!后来不也照样突破了?男人嘛,这点挫折算啥!”
李云看着准备安慰自己的父母,就知道他们两个误会了。
然后自己展现实力,一瞬间斗气疯狂从李云体内爆发而出,屋内烛火被震得明灭不定。
父亲瞳孔骤缩,下意识伸手护住妻子,却在看清李云周身翻涌的乳白色斗气时,猛地张开嘴,那分明是斗者才有的征兆。
父亲李远傻了,母亲萧清也傻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久久回不过神来,李云的斗气不断刺激着他们。
接着李云父亲用力抹了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才讲出了话:“好…小子!藏得够深啊!走,今晚爹带你去下馆子!!!”
两人有些发颤,而母亲萧清袖口下的手指却紧紧攥着李云的衣袖,生怕这一切只是错觉。
…
三人很快在一家馆子坐下。李远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李云碗里,忽然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云儿,你如今突破斗者,可功法的事儿……萧家的嫡系功法,咱们外姓子弟用不了。”
他伸手在纳戒上一抹,一本封面泛着焦黄色的《烈焰诀》出现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卷角处的烫金纹路,脸上泛起赧色。
“这是爹当年拼了命才换到这本黄阶高级功法,虽说差了点意思,但好歹能撑到斗师阶段……”
“说什么呢!”母亲忽然放下汤勺,瓷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
“咱儿子天赋这么拔尖,怎能屈就你这本老掉牙的黄阶功法?”
她攥紧李云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大不了我去求我爹把去功法阁,咱们儿子……”
还没等父母说完,李云便抬手打断,指尖轻轻按在母亲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背上。
“爹,娘,我其实已经有合适的功法了。”
他忽然倾身靠近,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两人耳侧:“是玄阶高级的。”
“玄……”母亲的瞳孔猛地缩紧,指尖下意识攥住李云的袖口,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父亲的筷子“当啷”掉在瓷盘上,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
李云竖起食指比出“嘘”的手势时,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像是怕惊跑了什么易碎的梦。
“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位强者。”李云眼底闪过一丝心虚,面上却笑得坦然。
“他说我天赋不错,然后收我为徒,临走前留了这本功法给我……突破快也是因为他传给我不少丹药和窍门。”
这话半真半假,功法是真的,丹药也是真的,只有老师是假的。
听得母亲眼眶发酸。她想追问那强者是谁,又怕触了人家的忌讳,最终只是把李云的手握得更紧。
父亲忽然用力拍了下大腿,震得桌上的酒壶直晃。
“好!不愧是我儿子!”他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抖,却又怕惊到李云似的立刻压低嗓门。
“既然有贵人相助,那咱们更得争口气!等你突破斗师那天,爹带你去拜访那位老师,说什么也得磕个头……”
李云望着父母眼底重新燃起的光,喉间突然发紧,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一个“玄阶功法持有者”的身份能给这对夫妻带来多少底气,哪怕这底气,不过是他编造的谎言。
李云也不藏着掖着,反正都是自家父母。一回到家便将《弄炎诀》卷轴取出来,摊开在桌上。
父母凑上前一看,瞳孔瞬间骤缩,卷轴上跃动的赤红火纹写着弄炎诀三个大字,还有玄阶功法特有的气韵。
“你、你那老师……”母亲指尖悬在卷轴上方,迟迟不敢触碰,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
“他传你功法已是大恩,咱们做父母的怎敢再贪心?万一犯了人家的忌讳……”
父亲更是连连摆手,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蹭出沙沙的响。
“云儿,不是爹娘不领你的情,这事儿传出去,怕是要连累你被师门怪罪。”
他盯着卷轴上的火焰图腾,喉结滚动两下,“再说了,爹用黄阶功法也一样,咱不跟人比这个……”
李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把“老师允诺父母同修”的谎话说了一遍,又赌咒发誓再三保证不碍事,两人才敢战战兢兢地接过卷轴。
母亲捧着卷轴的手直发抖,像是捧着一团随时会熄灭的火,父亲则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眼角,他们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摸到玄阶功法的边儿。
也就是在此时,两人的心里变化,已经从自己做主,已经转变到事事问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