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海决战
第一章：海上堡垒
百慕大三角海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周远紧抓着直升机舱壁，通过舷窗向下望去。漆黑的海面上，Meridian的海上平台如同一个放光的蜘蛛网，中间矗立着那座诡异的发射装置。即使从高空看去，也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不详能量。
“三分钟后降落！”飞行员喊道。“风暴正在形成，我们只有很小的窗口期！“
林雨晴坐在对面，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自从接近这片海域，她与龙脉系统的链接就变得异常强烈。周远能看到她皮肤下流动的蓝色光纹，如同电路般闪烁。
“你还好吗？”他握住她的手，却被一股电流般的触感弹开。
林雨晴睁开眼，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晶蓝色：“它们在尖叫...海底的控制站...被强行扭曲了用途...”她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回响，仿佛不止一个人在说话。
国际刑警特别行动队的勒克莱尔上校检查着武器：“女士，你能关闭那个装置吗？”
“可以...但必须靠近核心...”林雨晴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语言能力，“沃斯...他在那里...等待我们...”
直升机剧烈的颠簸起来，突如其来的风暴包围了他们。周远看到下方的海面开始形成巨大的漩涡，直径足有数公里，而Meriaian的平台却稳稳的悬浮在漩涡中央，丝毫不受影响。
“这不可能是自然风暴！”飞行员大喊，“某种能量场正在控制天气！”
“龙脉能量被滥用了...”林雨晴站起身，突然变的异常镇定，“准备降落。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直升机顶着狂风艰难的降落在平台边缘的停机坪上，舱门刚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Meridian士兵就包围了他们。
“放下武器！”领头的士兵喝道，“沃斯博士在等你们”
周远和勒克莱尔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也太容易了，明显是个陷阱。但是林雨晴已经迈步向前，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
平台中央的控制室内，德雷克·沃斯站在那个巨大的发射装置前，身旁是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装置的核心是一块与XZ控制站相似但被改装过的水晶，表面布满了不自然的红色纹路。
“欢迎。管理员小姐。”沃斯微笑着转身，“我就知道系统警报会把你引来。”
周远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控制室角落里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守卫，他们的眼睛...竟然和林雨晴现在一样，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周远厉声质问。
“进化，周先生。”沃斯张开双臂，“用龙脉能量重写DNA，创造新人类。可惜成功率只有15%...其余的成了废品。”他轻蔑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林雨晴直视着那个被扭曲的水晶核心：“你在试图改写人类基因组...这会杀死几十亿人。”
“淘汰弱者，留下适应新世界的强者。”沃斯狂热地解释，“新黎明计划....不是毁灭，而是进化！想象一个没有疾病、没有衰老的种族，致力于体能都是现在的十倍！”
勒克莱尔的手悄悄的移向腰间的手枪，但一个蓝眼守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制止了他，轻松折断了他的手腕。
“别费心了，上校。”沃斯冷笑，“我的新人类士兵速度是正常人的五倍，力量是八倍。现在.....”他转向林雨晴，“我需要管理员权限完成最后的基因序列。你愿意合作呢，还是看着你的朋友一个一个死去？”
林雨晴的眼中蓝光暴涨：“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玩火。龙脉系统不是这样用的！”
“哦？”沃斯挑眉，“那让我们看看它真正的用途吧。”他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发射装置突然射出一道红光，直冲云霄。
卫星图像显示，这道光束在大气层外分裂成数百道，精准地指向主要城市...
第二章：基因风暴
BJ、纽约、伦敦、东京...全球数百个城市上空同时出现了诡异的红色云团。不到十分钟，医院开始接收大量突发疾病患者——人们的DNA正在莫名其妙的解链。
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发挥紧急报告：地球表面出现了数十个巨大的能量漩涡，规模前所未见。
Meridian平台的控制室内，沃斯陶醉地看着全球混乱的画面：“第一阶段基因筛选已经开始。只有携带特定基因标记的人能存活下来...比如Meridian的成员和我们的支持者。”
周远趁乱悄悄的启动了柯绮兰干扰器。一阵刺耳的噪音过后，平台的蓝眼守卫突然摇晃起来，似乎失去了部分能力。
“现在！”勒克莱尔忍着断腕之痛，用另一只手开枪击倒了最近的守卫。
混乱中，林雨晴冲向发射装置的核心。当她的手触碰到那块被扭曲的水晶时，整个平台剧烈震动起来。一道耀眼的蓝光从她的体内爆发，与水晶的红光激烈对抗。
“不！”沃斯怒吼道。“守卫!阻止她!”
周远扑向一个正要射击林雨晴的守卫，两人扭打在一起。他惊讶地发现，干扰器生效后，这些新人类的力量确实减弱不少。
林雨晴站在两股能量交汇处，长发飞扬，衣服被能量的风暴撕扯得猎猎作响。她的声音变的不像人类，像是千万个声音的合鸣：“检测到系统滥用...启动净化协议。”
水晶上的红色纹路开始褪去，恢复成了原本的蓝色，全球各地的红色云团也开始消散，但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逆转——数百万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基因损伤。
沃斯疯狂地操作着控制台：“不！我不会让你毁了这一切！如果得不到系统，那就一起毁灭!”他启动了平台的自毁程序。
“十分钟后爆炸!”一个技术人员惊恐地喊道。“足够我们撤离了”沃斯平静的说道。
沃斯抓起一个金属箱，里面似乎装着重要物品，然后在守卫保护下冲向停机坪。周远想追上去，但这时地板突然倾斜，将他甩向一侧。
整个平带开始阶梯，勒克莱尔用无线电呼叫救援直升机，但通讯完全被能量场干扰了。
林雨晴仍然站在核心前，双手紧贴着水晶，仿佛在与整个系统对话。周远爬到她身边，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皮肤下浮现出更多的光纹，头发逐渐变成银白色...
“林雨晴!我们必须走了！”他大喊。
“来不及了...”她的声音遥远而空灵，“系统失衡太严重...我必须...重新校准。”
周远突然注意到水晶旁边有一个奇怪的接口，形状与铜牌完全吻合。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铜牌，按了上去。
刹那间，一道能量波从水晶中爆发出来，横扫了整个平台。令人惊讶的是，爆炸停止了，平台重新稳定下来。全球各地的能量漩涡也开始逐渐平息。
“系统紧急稳定协议激活...”林雨晴机械的说道。“但核心损伤严重...需要其他节点协助修复...”
勒克莱尔拖着受伤的手臂走来：“直升机坠海了，我们被困在这里。Meridian的人带走了所有的救生艇。”
周远检查着控制台，突然发现一组坐标正在闪烁——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
“多吉和印加老人...他们必须成功...”林雨晴虚弱地说道。“否则系统会在24小时内崩溃...地球将经历一次生物大灭绝。”
第三章：深渊奇遇
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同一时间。
深海潜水器“深海探索者号”正在下潜到人类极少抵达的深度。舱内，多吉和印加老人佩德罗紧张地盯着声呐屏幕。
“应该就在这附近...”佩德罗指着屏幕上的一处异常结构。“我族传说中提到的《海底之城》，那是第一代守护者接受守望者教导的地方。”
潜水器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被卷入了一股暗流。
“能量读数飙升!”驾驶员惊呼，“某种大型能量场正在形成！”
舷窗外，漆黑的深海中突然亮起一片蓝光。随着潜水器接近，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形结构逐渐显现，表面覆盖着与龙脉系统相似的符号。
“找到了!”多吉激动地喊道“海底控制站！”
就在这时，声呐检测到另两个物体正在快速的接近——Meridian的军用潜水器。
“他们跟踪我们！”驾驶员转向两人“我们该怎么办？”
佩德罗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颗与林雨晴在XZ获得的相似的奇异石头“守护者的钥匙...希望还来得及。”
Meridian的潜水器已经开火，鱼雷击中了“深海探索者号”的尾部。舱内警报大作，氧气开始泄露。
“必须现在进去！”多吉抓起深海潜水装置“佩德罗，你还能潜水吗？”
老人坚定地点头：“为了守护者的誓言。”
两人在Meridian的下一波攻击前潜入海中，借助推进器向金字塔游去。靠近后，佩德罗将那些小石头按在金字塔表面特定的位置。令人惊讶的是，石头竟然融入进去，打开了一个小型的通道。
内部是一个干燥的空间，仿佛有某种力场隔绝了海水。两人脱下潜水装备，沿着幽蓝的通道前进。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球形的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蓝色晶体，比他们在XZ和百慕大见到的都要大数倍。
“主控住节点...”佩德罗敬畏地低语道，“传说中守望者留下的七大核心之一。”
多吉突然注意到晶体下方有一个平台，上面躺着一个人形的物体。靠近后，他震惊的发现那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女性躯体，皮肤呈淡蓝色，穿着某种银色制服。
“守望者...”他颤抖着伸出手。
就在多吉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那具躯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纯黑的眼睛没有一点眼白，却闪烁着星辰般的光点。
“检测到守护者基因标记。”一个机械女声从她口中发出，“系统紧急状态确认。请求协助主网络修复。”
佩德罗跪倒在地，用古老的印加语说着什么。守望者实体转向他，突然切换成流利的克丘亚语：“古老的誓言未被遗忘。但时间不多了。平衡已被打破。”
多吉鼓起勇气问道：“你能帮助我们修复系统吗？Meridian已经破坏了多个节点。”
守望者实体站起身，她的动作过于流畅，不像人类：“我是第七号监督者AI，负责太平洋节点。其他监督者大多已休眠或者损毁。”她触碰中央晶体，一组全息图像立刻展开，显示全球系统。
“亚洲节点受损37%，大西洋节点受损89%...核心协议正在崩溃。必须启动紧急修复程序。”
外面传来爆炸声，Meridian的人显然已经突破了金字塔的外部防御系统。
“没有时间了。”监督者AI决定。“我们必须转移核心功能。”
令两人震惊的是，她将手插进自己的胸膛，取出一颗小型蓝色晶体：“这是我的核心数据。带它去格陵兰节点，那里有最好的修复设施。”
多吉小心的接过晶体，发现它出奇地温暖，仿佛有生命脉动。
“那您呢？”佩德罗问道。
“我将启动自毁程序，阻止Meridian获取任何技术。”监督者AI平静地说，“通道已为你们打开。快走。”
当多吉和佩德罗通过紧急通道回到海中时，身后的金字塔开始发出刺目的红光。Meridian的潜水器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正在全力上浮。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深处传来，将两人推向海面。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多吉看到海面上方有一架印有联合国标志的直升机正在搜寻他们。
第四章：终极抉择
格陵兰冰盖，联合国科研站。
周远和林雨晴通过军用运输机紧急转移到了这里。百慕大事件后，全体政府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暂时搁置分歧共同应对危机。
林雨晴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她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皮肤上的光纹不再消退。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失去对基本人类情感的表达能力，说话越来越像系统本身。
“72小时后系统将完全崩溃。”她机械的报告着，“地震、火山喷发、基因突变...96%地球生物将无法存活。”
联合国秘书长、各国领导人和顶尖的科学家通过视频连线参与紧急会议。周远作为唯一能“翻译”林雨晴话的人，站在她身边。
“有什么解决方案？”美国总统急切的问道。
林雨晴转向格陵兰冰层的三维图像：“这里埋藏着最后的修复设施，但是需要三样东西：管理员的基因密匙...”说到这儿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主控制节点的数据核心...”她看向刚被救援队送来的多吉和佩德罗，后者正捧着那颗蓝色小晶体。
“以及第三样是什么？”中国代表问道。
“牺牲”林雨晴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人性，“系统需要一个新的管理员...永久绑定。”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周远第一个明白过来：“你会...变成系统的一部分？”
“不完全正确。”林雨晴终于流露出一丝的悲伤，“我的身体会死亡，意识将融入系统。不再有林雨晴，只有管理员。”
多吉走上前，将监督者AI的核心晶体交给她：“那位守望者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会议持续了整整十二小时。最终，全球领导人达成一致：别无选择。
深夜，周远独自站在冰原上，望着极光在夜空中舞动。林雨晴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现在的她已经几乎不需要行走——能在短距离内瞬间移动。
“害怕吗？”他问。
“系统抑制了恐惧反应。”她回答，但是手指微微颤抖，“但是有些东西...它无法消除。”
周远突然抓住她的手：“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找古籍，或者等科学家研究出...”
“没有时间了。”林雨晴轻轻的打断他，“而且...这是我的使命。从出生就注定的”
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周远，在他耳边低语：“记住我人类的样子。”
次日黎明，科考队钻透了冰层，露出下方金属结构上的管理员接口。全球直播中，林雨晴手持两块铜牌和监督者核心，走向那个决定地球命运的装置。
在插入接口前的最后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周远，眼中蓝光褪去，变回那个他熟悉的黑眸女孩，微微一笑。
然后，光芒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