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人？先谈好价钱！
“起来吧。”贾琛淡淡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宝珠有些发懵。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旁边的贾妙音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连忙上前扶起宝珠：“宝珠姐姐，我哥让你起来呢。”
宝珠顺势站了起来，依旧忐忑不安地看着贾琛，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和恳求。
“宝珠姐姐，你别哭了，”贾妙音心地善良，见宝珠额头还在流血，连忙拿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拭，一边擦一边好奇地问道，“那位蓉大奶奶，人……人好吗？”
“好！我们奶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提到秦可卿，宝珠的眼圈又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奶奶她性子温柔，待下人也宽厚，从没打骂过我们。就是……就是命苦，摊上那么一个公公……”
“那珍大老爷……真的很坏吗？”贾妙音小声问道。
“坏？！”宝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刻骨的恨意，“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府里不知道多少丫鬟婆子被他糟蹋过！稍有不顺心就打骂！前几年有个小丫鬟，就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他一个酒杯，就被他活活打死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不从他的，被他逼得投井自尽了……”
宝珠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贾妙音听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地往贾琛身边靠了靠。她虽然没见过贾珍，但光听宝珠的描述，就觉得那是个极其可怕的人！
“琛大爷！”宝珠再次转向贾琛，哀求道，“求求您了！您救救我们奶奶吧！再不去，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贾琛却依旧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将碗里最后一块炖得烂熟的羊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说来也怪，他吃了这么多肉，还喝了一大碗糙米饭，肚子却一点没鼓起来，仿佛那些食物都被凭空消化了一样。
【叮！摄入能量，气运点+0.1！】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还是太少了！这点羊肉提供的能量，转化成气运点简直是杯水车薪！
“动身？去哪里？”贾琛擦了擦嘴，终于开口了，语气却出乎宝珠和贾妙音的意料。
“去……去宁国府啊！救我们奶奶！”宝珠急道。
“救？怎么救？”贾琛反问道，“冲进宁国府，把贾珍打一顿？还是杀了他？你觉得我杀了宁国府的当家人，还能活着走出神京吗？”
“或者，我去命令贾珍，让他以后不准再骚扰你家奶奶？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他可是宁国府的一族之长！”
贾琛的几个反问，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宝珠心中的希望之火。
是啊……她只想着求贾琛救人，却没想过具体该怎么救。贾琛虽然是武者，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整个宁国府？
“那……那怎么办？”宝珠六神无主，眼泪又流了下来，“难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奶奶……”
“哥……”贾妙音也急了，拉着贾琛的胳膊，“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她虽然也怕，但一想到那个温柔善良的蓉大奶奶可能要遭受的厄运，心里就十分不忍。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贾琛终于松了口。
宝珠和贾妙音眼睛同时一亮！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直接对抗肯定不行。”贾琛分析道，“但如果，你家奶奶能想办法离开宁国府呢？离开了那个牢笼，贾珍的手再长，也未必能伸到外面去。”
“离开宁国府？”宝珠愣住了，“可……可能吗？奶奶是蓉大爷的媳妇，怎么能随便离开？”
“事在人为。”贾琛淡淡道，“是想一辈子被困在那个吃人的地方，等着被贾珍那老畜生逼死，还是想办法寻求一线生机，就看你家奶奶自己的选择了。”
“而且，就算她能逃出来，又能去哪里？谁来安置她？谁来保护她？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贾琛将问题抛了回去。他可以帮忙，但前提是，对方得有明确的计划和决心，而不是让他去当一个无脑的打手。
宝珠被问得哑口无言，呆立在原地。
是啊，逃出来，又能去哪里呢？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离开了宁国府的庇护（虽然这庇护已经变成了枷锁），外面的世界恐怕更加危险。
“宝珠姐姐，”贾妙音见状，连忙说道，“我哥的意思是，让你们先想好对策！比如，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宁国府？出来之后又该去哪里落脚？这些都得先计划好才行！”
“对！”宝珠猛地反应过来，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跟奶奶商量！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贾琛又是深深一拜：“多谢琛大爷指点迷津！大恩大德，奴婢和奶奶永世不忘！”
说着，她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样东西——正是秦可卿给她的那支赤金点翠嵌珍珠的凤凰簪子！
“琛大爷，这是……这是我们奶奶的一点心意，也是信物。请您务必收下！”宝珠双手将簪子奉上，眼神充满了恳求和期盼。
贾琛瞥了一眼那支价值不菲的金簪，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嗯，分量不轻，做工也精细，拿到当铺应该能换不少银子，够买很多药材和羊肉了。
“东西我收下了。”贾琛将金簪揣进怀里，站起身，“记住，想好了怎么办，再来找我。”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出去买点药材和……羊肉了。”
“是！是！奴婢告退！”宝珠如蒙大赦，连忙又行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闩，确认外面没人后，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宝珠离去的背影，贾妙音有些担忧地问道：“哥，你真的……会帮她们吗？”
贾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情况吧。如果她们真能拿出可行的计划，顺手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当然，前提是，得有足够的“报酬”。
比如，更多的气运点？或者……宁国府里，会不会也藏着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