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整整齐齐一家人
女人坐在治疗室外面的椅子上，心里一片复杂，悔恨、担心、痛苦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快要将她淹没。
她捂脸痛哭：“呜呜呜珊珊，宝贝女儿，你一定要没事！”
就在这时，贺子瑜推开小药馆的门进来了，他肩上还扛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贺子瑜左右看看，伸手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让昏迷的男人勉强靠在上面。
原本还在痛哭的女人突然朝男人扑了过来。
“阿辽，你怎么了？”女人抚摸着男人昏迷的脸庞，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没事，暂时被我打晕了。”
贺子瑜见治疗室关着门，知道舒棠在给小女孩治疗，便放下心来。道：“他是陷入精神力暴动了，这才无差别攻击旁人，他没有定期注射稳定剂吗？这应该是每个精神力者的常识。”
女人——也就是齐云晴听到这话，立马反驳道：“不可能！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阿辽前天就已经注射稳定剂了，怎么可能是精神力暴动？！”
贺子瑜：“那你怎么解释他突然发狂？神志不清，瞳孔涣散，攻击欲强烈。这些都是精神力暴动的表现。而且，治疗室里的是你们的女儿吧？他刚刚甚至想伤害她。”
仔细想想，赵辽的表现确实符合精神力暴动，但是齐云晴心中还是犹疑，低声道：“但是，阿辽确实提前注射了稳定剂啊，而且他之前就算精神力暴动，也会预先感知到，然后去专门隔离室去发泄。今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贺子瑜：“他用的是哪家的稳定剂？你有没有带着，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的。”
齐云晴稳定了情绪，打开空间纽，取出一支稳定剂递给他。道：“我们平时一直用的都是唐家生产的稳定剂，从来没有换过。”
随着她的动作，玻璃管里蓝色的液体微微晃荡。
贺子瑜接过稳定剂，仔细端详。
玻璃盖子上印着一个数字“8”，管身贴着一张绘有墨绿色蛇样的商标，这是唐家的族徽，也是他们的标识。另外还有一串代码以及各种的生产信息，与一般的药剂包装别无二致，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是唐家最新上市的“八号药剂”。
贺子瑜道：“这种稳定剂是唐家最近才上市的，在186f星可不好买，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齐云晴回道：“我们一家三口是出来旅游的，乘坐的飞船刚好要在这里停靠补充能源，我们就想着下来逛一逛。稳定剂也是我们自己带过来的。”
“他，”贺子瑜指指赵辽，“你的伴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这种稳定剂的？用多久了？”
“半年前刚上市的时候卖得很火爆，很难买。我们是上市三个月后才买到的，用了三个月了。”
“期间没什么异常吗？”贺子瑜问。
齐云晴皱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异常，阿辽第一次用八号药剂时，表现得很痛苦，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后来睡了过去。我很担心，等他醒来我还问他，但是他说记不得了。对了，注射药剂渡过精神力暴动后面的三天，他身体还有点虚弱，做事提不起劲。我们以为是药剂有问题还去找了唐家的工作人员，不过他们都说这是正常现象，人体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新药。三天以后阿辽就恢复了，后面也一直没什么异常，我们也就没有在意这件事了。”
听完齐云晴的话，又想起刚刚收到的消息，贺子瑜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见贺子瑜沉默不语，齐云晴以为他知道什么，刚想说话，治疗室的门被推开，舒棠走了出来。
“好了，你女儿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听到宝贝女儿醒了，齐云晴立马把疑问抛在脑后，冲进了治疗室。
“珊珊，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呜呜呜……”
女儿赵云珊乖乖躺着治疗床上，见妈妈进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掉下金豆豆。
“呜呜呜妈妈，珊珊刚刚好害怕呀……”
听着母女俩抱头痛哭，舒棠和贺子瑜对视一眼，默契远离治疗室门口，给母女俩发泄情绪的空间。
还是贺子瑜率先开口：“她女儿精神海没问题吧？”
一般情况下，精神力暴动者会无意识的释放精神力攻击周围的人。赵云珊站得那么近，还是个小孩子，有很大的可能被赵辽伤到精神海。
舒棠道：“她的精神海也被波及到了，差点发生暴动。我已经用药帮她疏导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贺子瑜点点头：“你很厉害，这种情况一般需要高等级的精神医生出手才能治疗，以186f星的医疗水平也只能暂时压制。”
舒棠没回答，而是扫了一眼还昏迷着的赵辽，“他怎么回事？”
贺子瑜道：“他们是一家三口，他精神暴动发作，误伤周围的人，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稳定剂了，就把他打晕带回来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说好了给你介绍客人的。”
介绍客人是这样介绍的吗？我还真谢谢你啊！
舒棠内心默默吐槽，但还是认命地给赵辽做检查，毕竟能多赚一笔是一笔嘛！
一进入男人的精神海，感受到的就是一阵狂风卷着砂石扑面而来。
舒棠灵活地控制着精神力，躲避着时不时飞过来的砂石，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情况不严重，可以治。
舒棠转身去制药室拿出了一枚锦砂精心丸，喂给赵辽服下。
几分钟后，赵辽睁开了眼。
赵辽只觉全身都痛，特别是后脖颈处，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我这是……在哪儿？小晴？珊珊？你们在哪儿？”
舒棠开口：“你醒了？你伴侣和女儿在治疗室里，你现在感觉如何？”
赵辽：“我这是怎么了？”
舒棠：“你在街上精神力暴动，打伤了人。被我药馆里的工作人员打昏带回来了。”说完指了指一旁的贺子瑜。
“你是一位高级精神医师？我感觉我现在的精神海很平稳。”
“不，我只是一个制药师。你这情况很好治。”
赵辽：？啥？你是说困扰我这么多年的精神力暴动很好治？你再说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