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能放过美利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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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淫姹媚骨,谁都会爱上的女人?(求收藏!)

“嘭!”

金属撞针击发底火的爆响中,第三百具活尸仆从军的颅骨炸裂成灰绿色浆状物。

柏豪垂眼扫过视网膜左下角跳动的血红色进度条——【杀死活尸仆从军的数量(300/1000)】,字体边缘泛着冷蓝光,像极了萤火虫。

莫名的磁性提示音紧接着在耳蜗内炸开:【你已经完成所有任务的十分之一。

你获得了购买权限。】

转轮手枪的空弹壳叮铃哐啷滚落在泰坦的驾驶舱上,柏豪用食指勾出弹巢,拇指熟练地将子弹压入凹槽。

视网膜上的新提示还在闪烁:【消耗三千五百克黄金,你将获得在本世界在信息库中的探查权限。】

这一次,他用神识锁定那些悬浮的幽蓝字符,看见每个字母边缘都流转着细密的数据流,像被放大千万倍的基因双螺旋。

看似在视网膜上。

但实际上却又脱离漂浮在视网膜耳朵表面。

但......

“三千五百克黄金……啧!”

柏豪舌尖抵着后槽牙轻啐一声,指尖突然发力将弹巢甩回原位,金属部件咬合的脆响里。

左轮在掌心转出银亮色残影。

五十米外,农田被噪音惊醒的活尸群正嚎叫着扑向巨型泰坦机甲的脚踝,腐肉剥落的吧嗒声伴着关节脱臼的咔啦不断响彻。

柏豪手腕轻抖,枪口划出精准的抛物线,五颗子弹依次撕裂空气。

第一发掀飞前排活尸的下巴。

第二发贯穿两人眉心的连线。

第三发擦着某具腐烂手腕射入第四具眼窝。

最后两发在空中相撞后呈十字形爆开,同时洞穿两个试图绕后的活尸头颅。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的余韵里,六具活尸同步倒地。

电台里突然爆发出电流杂音般的惊呼和咒骂:

“见鬼的轨迹计算!这真的是人能打出来的?”

“五颗子弹六个头——是枪斗术,他用了枪斗术!”

“别他妈想不认账,到了地方,都给把东西都拿来!

不然,别怪老子一个个踹你们屁股。”

本杰明的叫骂之声永远都是这么的犀利,但任谁都能够听出他的咒骂之中,充斥着浓浓的喜悦。

他这一路上光靠开赌局就赚得盆满钵满。

毕竟,没几个人相信五颗子弹可以爆了六个活尸的脑袋。

但是对于拥有着神识的柏豪来说。

即使是在神识的笼罩范围之外,只要火药的威力够大。

那么就一定能够射中目标。

因为神识虽然无法笼罩,但是弹道的轨迹却是不会变的。

柏豪吹了吹枪口飘出的青烟,转轮上的雕花纹路还沾着前次击发的火药残渍。

视网膜上的黄金数字正在自动归零,抖动了一下肩膀,让战术背心中,仅剩下的十几枚,印着小胡子的金币,于震动下发出隐晦的碰撞声。

【信息导入中因为是临时权限,大约需要本世界十八个小时。】

金本位!

是的,这个世界居然还是金本位。

柏豪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侧面了解。

总算是知道了这个世界和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不同。

两个世界虽然在一战之前的历史都是差不多的。

文化复兴、蒸汽时代、工业革命、流放美洲、三角贸易......一切都看上去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基督教变成了机械神教。

没有了耶稣。

创世的神由上帝变成了欧姆尼赛亚,而起源也并不是人造世界,而是十多颗星星坠落在了地球上,欧姆尼赛亚就是其中的一颗星星。

“神说要有光,于是十颗星子自虚数之海坠落。”

“第七星子碎为万千机械之种,名为欧姆尼赛亚,从此人类以齿轮为骨血,以算力为灵魂......”

“他一天要祈祷二十四个小时吗?”

柏豪的问话被泰坦齿轮的轰鸣所撕碎。

掏了掏耳朵,柏豪转身看着还在默默祈祷的杰克。

本杰明扯了扯领子,脸上的笑容怎么收敛都收敛不住,机械手拍了拍泰坦的外壳,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胡安,还有烟吗?”

“早他妈没了!”

胡安斜倚在驾驶位上,叼着半支烟的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他左手指尖夹着块黑巧克力,右手有节奏地撸着肥猫脊背——那狗东西正惬意地胡安的肚子上。

“说真的,这玩意真的不能喂猫吗?”

“你想给它吃就给它吃呗。”

“别的猫不知道,这货?”

“上个月它叼着半袋子海洛因,隔壁街区的黑帮追了它两条街,而它像是没事儿一样,蹲在屋顶就舔干净。

吃点巧克力而已,死不了!”

肥猫蹲坐在胡安膝头,圆滚滚的身子压得帆布泛起褶皱,琥珀色瞳孔在听到柏豪话音时骤然缩成细线。

它后爪蹬着胡安膝盖直起身子,前爪悬空乱挥,肉垫上的粉斑蹭过胡安下巴,发出连贯的“喵喵”声,尾尖卷成问号状——那声调高低起伏,像极了在自吹自擂,连胡须都因得意而翘成骄傲的弧度。

胡安刚张开嘴,舌尖还未触到“贪吃鬼”三个字,肥猫突然甩动脑袋,带着倒刺的舌头如闪电般卷过他指缝。

沾着可可粉的巧克力碎屑瞬间消失在粉色口腔里,连指尖残留的甜腻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它意犹未尽地砸吧嘴,粉色舌头反复扫过三瓣嘴,连胡须上沾的碎屑都不放过,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下一秒,肥猫以不符合体型的灵活转身,肚皮朝上瘫在胡安肚子上,四肢摊开如绽放的花朵。

“喵!”

这一整套行云流水一般憨态可掬的动作,立刻让驾驶舱里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是悠闲的时光从来都是短暂的。

更何况是在战场上。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深夜。

可整个车队却依旧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速度一直保持在四十五公里每小时的前进。

虽然,他们也在向着柏林的方向前进,可他们并不是主力的进攻部队,而是负责防守侧翼的机动部队。

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的任务是把后面装甲车里的那些大头兵送到距离前线更近的地方,让他们布置防线好接应即将到来的医院和后勤部。

“我们路上路过了多少个小镇?”

“大概有十几个了吧。”

“一个有人烟的小镇都没有,只剩下的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尸。”

杰克语气变得有一些沉重。

他的孤陋寡言并不是因为人比较木讷。

而是因为他一讲话就会传播出悲观的情绪。

本杰明拍了拍手,机械手臂上方的金属匣裂开,从里面掉出来两三根香烟,随手抛给了柏豪和刚刚结束祈祷的杰克。

至于,黑鬼和胡安,一个已经呼声大起,另外一个却根本不缺烟抽,这个墨西哥肥佬,每一次都会把所有的津贴全部换成大量的烟和零食,然后像是宝贝一样放在驾驶位置下方的暗格里。

“幸运的是,战场在这里,而不是在纽约。”

本杰明说着,开始吞云吐雾。

整个车队一直向前走,直到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前方才出现了亮光,整个车队立刻就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泰坦上的大灯依次熄灭,原本像是咸鱼一样挂在泰坦上的铁牙猎犬们,纷纷挣脱了铁钩,在黑暗的遮掩之下,朝着亮光的地方靠了过去。

“把人都喊下来。

慢慢的靠近。

让侦察兵也一起靠近......”

本杰明通过电台朝着后面的装甲车发布了命令,作为唯一的中士,他现在的军衔最高,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整个车队的指挥官。

柏豪并没有挤到最下面的射击舱里去,而是凑到了胡安的身旁。

“要不让我来试试?”

“你休想让我的屁股从我的座位上挪开。”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放心,没人稀罕你屁股底下,那已经被腌制成了墨西哥风味的香烟和零食!”

“no,我更害怕你对我的菊花感兴趣!”

柏豪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却没有离开,而是观察着胡安的动作。

胡安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不断,各种各样控制方向和力度的杠杆足有十多个,同时每只脚都还负责七八个不同的踏板,乍看上去像是在弹钢琴,但仔细看过去却更像是在霹雳舞。

“泰坦军校的人很喜欢招收墨西哥人作为驾驶员!”黑鬼也凑了过来,嘴里嚼着口香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墨西哥人跳舞跳得最好,你这个白痴。”

“哈哈哈哈,是跳的最差,像是一条肥硕的大马哈鱼!”

“没有德军!”电台当中传出了侦察兵的声音。

“暗号!”

“......杜鲁门的屁股又大又圆!”

“确实!”

本杰明将切换了电台的频道,:“我是老爹,分开来走,防止有埋伏。”

“明白,老爹!”

“收到,中士!”

......

在确认了本杰明的命令以后,四艘泰坦带着数量不一的装甲车,开始从这两个方向,左右包围的朝着小镇走了过去。

车队并没有走开辟出来直通向小镇的烂泥主路,而是走在周围的田野之中。

这倒并不是说田埂之中的路更好走。

只是一个成熟的车长那丰富作战经验在作祟罢了。

主路虽然看上去更好走,但更会出现即使是装甲车踩在上面也不一定会爆炸的高爆地雷。

这些高爆地雷是专门针对泰坦的,不但会破坏机械腿上的齿轮结构,金属射流更有可能导致驾驶舱直接化为火海。

而田埂之中虽然也有可能会埋地雷,但队伍分散开来以后,就算真的有爆炸,也不会引起连锁反应,更不会对周围的队友再产生什么二次伤害。

装甲车的履带碾压碎石的脆响惊飞了电线上的乌鸦,铁牙猎犬像是玩闹一样,快速地将垂落的纳粹旗撕扯了下来,叼在嘴里互相的传递。

绕过磨坊废墟的刹那。

泰坦的探照灯让整座小镇像被剖开的腐尸般快速的摊开。

全镇的电线杆都成了绞刑架。

男人的皮靴在半空摇晃,鞋带像断了的蚯蚓垂落。

女人的裙摆凝固成血褐色的喇叭花,发丝黏着干涸的脑浆。

最刺眼的是儿童尸体,脚踝还系着卡通图案的袜子,青灰色的小脸肿胀得辨不出五官,电线在脖颈勒出深紫的沟壑,像给每个小身子套上了绞索项链。

屋檐下悬挂的尸体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木窗框上的尸体以扭曲的姿势向外探出,仿佛在进行一场荒诞的“集体眺望”。

每户人家的外墙都成了屠宰场的展示台,尸体被铁丝贯穿手掌钉在砖墙上,耶稣虽然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在这里每一个死去的人都要比耶稣所遭受的磨难更多。

一些尸体因为死的时间过长,指尖已经开始滴露黑褐色的腐烂液体。

最密集的是广场喷泉区域,二十多具尸体层层叠叠挂在青铜雕塑上,形成怪异的金字塔,底座积着发黑的血水,引来成群绿头苍蝇。

几乎每具尸体胸前都晃动着木牌。

本杰明借着泰坦的灯光,不断的看着着木牌上的文字:“叛徒”“懦夫”“血统玷污者”脸色越发的阴沉。

牌子是字母边缘渗着暗红,像是用指尖蘸血写成。

“牌子上写了什么?”

“......我不愿意为德国作战。

我不愿意为伟大的民族作战,我是懦夫......”

夜风掀起街角褪色的卐字旗,旗杆顶端还挂着半张人脸。

几个新兵蹲在路边剧烈呕吐,钢盔滚落在地,映出满镇晃动的尸体剪影。

不知谁的步枪走火,枪声惊起漫天鸦群,在即将破晓的灰蓝色天空中,那些悬挂的“晴天娃娃”们终于微微颤动,仿佛在为这个罪孽深重的国度敲响丧钟。

小镇当中没有德军,看上去德军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撤离了。

又或者是去支援柏林了。

随着车队的进入,大量的平民,也缓缓的撩开了窗户后方的帘子。

“把每一幢房子,每一个地下室都搜一遍......另外把这些可怜的家伙从电线杆上放下来,愿机械之神保佑他们。”

泰坦停在了小镇的中央。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开始清理整个小镇。

胡安和黑鬼开始往泰坦的身上盖黑灰色的幕布,然后开始维修钢堡上所遭受的机械损伤。

这种幕布可以让泰坦在白天的时候和周围的建筑融为一体。

这样子,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万一有德国的轰炸机路过,庞大的泰坦就不会成为吸引仇恨的目标了。

柏豪也跳下了泰坦。

他看着周围那些悬挂的尸体,不着痕迹的掐动着法诀。

这些尸体和那些活尸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死尸,并且怨气十足,甚至因为同一时间死亡的人太多,浓郁的怨气几乎已经化为了实质的气流,导致这些尸体腐烂的速度都变慢了。

如果不再进行处理的话,这个小镇很快就会出现一场惨绝人寰的瘟疫。

而对于柏豪来说。

这里简直就是绝佳的炼尸场所......如此浓郁的怨气,炼一个尸王出来都没问题!

万魂幡出现在了手掌中央,柏豪不着痕迹的开始吸收那浓郁的怨气。

“豪!”

本杰明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柏豪转过了脑袋,后者的怀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喜笑颜开的走过来,:“跟我来!”

说着便带着柏豪沿着小镇的街道,向着小镇中央那一栋最高的房子走了过去。

路上,大量的士兵已经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而谨慎的德国女人们也纷纷离开了房子,或是上去帮忙,或是搭讪......她们的丈夫、兄弟、父亲都已经被征召走了,只留下这些女人们独自维持生活。

她们不一定是战争的支持者,但一定是战争的受害者。

不过没办法,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床上躺着哪个男人并不重要。

填饱肚子最重要。

军靴碾碎路边的玻璃碴,柏豪跟着本杰明拐过街角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潮水般的推搡声。

炽热的火把把中央广场的哥特式尖顶楼,给直接切成黑色剪影,二楼雕花阳台垂落的纳粹旗半掩着百叶窗,三十多个金发女人正像风暴中的橡树般撞向雕花铁门。

铁门上的铜环被砸得咣当作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鸽子。

“卖国贼!”

“打开门!”

粗粝的咒骂混着唾沫星子喷在门板上。

本杰明怀里的罐头盒叮当作响,他对着这些德国女人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德国女人们立刻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的德语让站在一边的柏豪听的都十分的头大。

本杰明费力的用着德语进行着解释,但是这些女人们显得非常的疯狂,甚至开始偷他怀里的东西,无奈他只能:“豪,对天开枪!”

柏豪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二楼突然推开窗,黑色卷发的女人探出身,红宝石耳环在夜色中闪过冷光。

她叼着细烟的姿态堪称艺术,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嘴的弧度恰好四十五度,戒指上的祖母绿在火光中泛着蛇信般的幽光。

黑色卷发在脑后松松挽成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锁骨,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扫过深厚的乳沟,像夜风吹动的罂粟花枝。

“士兵先生~”

她的尾音裹着蜜色的沙哑,舌尖轻舔过唇釉,那抹正红便在嘴角洇开小小的晕染,“你是来帮我关窗的吗?”

话音未落,烟灰簌簌落在胸口,她却恍若未觉。

柏豪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这个女人......是块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