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家的心酸
荣国公府。
房内，贾赫与贾珍在一群丫鬟的服侍下，喝得醉醺醺的。其中有两个姿色出众的是贾赫，刚刚物色到的，纵使放在这偌大的府中，姿色算是上等。
自从先太子叛乱被镇压，作为太子伴读的贾赫只能以酒色自污，以求自保，但这长达十几年的温柔乡却依旧是掏空了这位往日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贵公子。
更别提还有贾珍，两人一拍即合，府中的丫鬟从不会轻易放过。
一双手开始不老实，两个丫鬟却极其受用，咯咯直笑。
一旁另有两个丫鬟一位斟酒，一位夹菜。
房中，还有声乐响起，可以说享乐到了极致。
赖大在门外徘徊，偶尔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要去敲门，又怕被醉酒的贾赫痛骂。一咬牙，赖大还是决定敲门：“老爷，有三爷的音讯了。”
声乐依旧，房内的人似乎没听到。
赖升敲门改为拍门，房内贾赫不满的声音传来：“没看见我和珍大爷在耍着？哪个蛆心玩意儿，糟糠的东西，老爷这才刚高兴，就来搅扰老爷好心情？”
赖大暗中撇嘴，你哪天不高乐？
他最是看不起贾赫的嘴脸，自从其沉迷酒色之后，竟稍有时日清醒，对下人愈发暴躁，动辄非打即骂。
暗地里翻着白眼，赖大还是恭敬的说道：“老爷，有三爷的音讯了。”
“知道了...”
房内，贾赫的兴致不高，声乐声响起，嬉闹声继续传来。
“呸。”
赖大吐了一口唾沫：“儿子不是儿子，老子不是老子，没有一个正经主子。”
贾珍如此淡漠的态度，赖大都忍不住心寒。
自从不过十岁的贾琮被迫从军，两年间没有一个音讯。
作为老子的贾赫，一直以来根本不关心，只知道贾琮在边关，写过一封信没有得到回信，再也没有下文。
因而，不知道贾琮是生是死的贾赫，如今有儿子的消息，作为正儿八经的父亲，也应该关心关心，问两句吧。
“以前去信，总是不回，这次算是有确切消息。”
可惜，没人关心啊。
......
荣国府，荣庆堂。
这里也是欢声笑语，然而荣庆堂内，只有几个姑娘，几个媳妇儿，贾老太太坐在小榻上，满脸欢愉之色：“你这小猴儿，最是会逗人开心。”
明知道是逗自己，贾老太太依旧很高兴。
王熙凤咯咯一笑：“能让老祖宗开心儿，也是孙媳妇儿的荣幸不是。”
林黛玉掩嘴而笑，她孤身来到贾府，即与宝玉住在一起，有在两年前与贾琮稍有亲近便没少被嚼舌根，故而只在旁观，跟着别人乐呵。
只是偶尔眸光看向那个人之时，有些光彩闪烁。
迎春则是跟着笑，也不说话。
探春拉着惜春，指指点点，眼睛瞧窝在是老太君怀中的贾宝玉，偶尔笑出声来。
惜春比较克制，身份敏感的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是稳重，大有一种超然世外，一切与我无关的淡然。
邢夫人只是赔笑，而王夫人则是嘴角含笑，手中拿着念珠，她是一个信佛的，还是十足的佛教徒。她却有虚荣心，自己儿子宝玉得到老太太宠溺，身为母亲，她是高兴的。
大房贾赦承爵一品神威将军，荣国府的主人应是贾赦的。
二房只有二老爷是一个工部从五品员外郎，官阶并不是很高。要不是老太太还在，他们二房早就应该搬出去，哪有资格居住国公府？
而这一切荣耀，都是源自衔玉而生的儿子宝玉。
十三年前贾宝玉衔玉而生，被代善公誉为家族兴盛的人物。在整个荣国府，都是有着超然地位。
“二老爷回来了。”
这时，门外仆人问候声传来：“拜见二老爷。”
贾政是个读书的，没事绝不来这荣庆堂。这里不是姑娘就是媳妇的，贾政偶尔来一次，也是满脸严肃。
“果然瞒不住母亲一双眼。”
贾政找个地方坐下，有丫鬟奉上香茗，贾政喝了一口：“这不是刚从宫中回来，以管家的口风，咱们贾家可能要出一个三品武勋。
可能要出了一个武勋，无功不得授爵，这是皇室祖训。
贾政的意思很明显，贾家有人建立了功勋。
三品，已经极其尊贵。
“哦？”
不仅贾老太太，其余人也都是好奇不已。贾老太太问道：“这是喜事儿，不知是府中哪个哥儿？”
荣国府有四个哥儿，大老爷二子贾琏，是一个不经常着家的，不是出入赌坊，就是眠花宿柳，饮酒狎妓。
偶尔回来，还是要钱的时候。
贾琏不在军中，怎么获得武勋爵位？
除此之外，贾宝玉一直都在家中，贾环与贾兰年龄还小。
至于府外，贾蔷虽是宁国公正派玄孙，现如今还居住宁国府，也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饮酒狎妓的纨绔。
旁支中，贾芸、贾璜更不用多说，也是没有胆子从军的。
从军？
王熙凤眼睛一亮，试探着问到：“二老爷，莫不是，莫不是先前应诏的琮哥儿”
他们所知道的，贾家唯一一个从军的，就只有贾琮，自从去往边疆，两年间没有音讯，生死不知，加之贾老太太对此有所忌讳，和府上下变没人会去谈论那个灾星。
“可不是。”
贾政抚须而笑：“今日边疆急报，琮哥儿临危受命，功勋卓著，三品应是定下了，只是何种官职还要讨论。”
这一消息，让贾老太太满脸惊喜，站起身来：“继宁荣二公之后，琮哥儿还是第一个积如此军功的，还真是给贾家长脸，可喜可贺啊。”
随即转头慈祥的看向宝玉“那往日的灾星都可以获得如此军功，那我们宝玉含玉儿生，只可能更为不凡”
“我记得好像琮哥儿和秦家还有婚约吧。”
说到贾琮的婚事，荣庆堂又沉寂下去。王熙凤忽然幽幽说道：“我没记错，秦府那位千金，长琮哥两岁，已是当婚的年纪了，若是再晚两年，怕是要熬到16岁了，这边疆战事刚起，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倒时。。怕是要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
十六岁还没出嫁的，就已经是老姑娘，何况十八岁。
贾老太太叹道：“且看这战事何时结束吧，若是。。那这位秦府千金，未必适合大房，只能委屈做一个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