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警察与坏警察（求收藏，求票票）
“这回我要换个角色。”
“依你依你。”
......
詹姆斯慢条斯理地坐在审讯室内，得体的西装配上他那挺拔的身姿，显得好像他不是来警局接受审讯的，而像是他来审讯别人一样。
精心雕刻的金丝眼镜框夹在鼻梁上，詹姆斯那经过特殊打理的睫毛不经意间颤了颤。
他望向突然传来动静的审讯室大门。
中年长相的老警官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与之随来的是另外一位年轻的警官。
不知为何，看见这对酷似爷俩的组合，詹姆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先前的那位女性警官的审讯方式在他身上没有讨到半点信息，对方只会双手拍桌，气势故作凶狠霸道。
时不时从口中喷出口水，也只是让他微微皱眉，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警官，而是一位来了经期不好惹的女人。
所谓一物降一物。
女警官在他身上没有获取到任何有用信息，反而是他接着审讯的功夫套出了对方的信息。
那么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两位警官，可谓是某种意义上从头到尾的降住了他。
老乔治不必多说，当初自己第一次进局子就是对方抓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屁孩，面对乔治的审讯明显是害怕不少。
碍于当时的少年意气和叛逆，他义无反顾地昂起了脑袋。
换回的却是一巴掌。
一逼兜的伤害有多重，詹姆斯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这一逼兜自己记了很久。
从少年到现在的奔三。
詹姆斯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年轻的乔治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接着冷冷询问道自己为什么干这种贩卖毒品的事，难道不知道危害有多大吗？
詹姆斯记得自己当初是想解释的。
但是被年轻乔治的一巴掌打懵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以至于后续乔治更生气的又甩了他一巴掌，赞叹自己还挺有胆量。
那不是胆量。
那是单纯的被打得说不出来话了。
“砰！”
档案壳狠狠摔在面前的不锈钢铁桌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将詹姆斯本人的思绪勾了回来。
老乔治本人身体还是很壮实的，他此刻微微前倾身体，上半身极大程度的遮挡住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以一种极具威胁性的身位盯着詹姆斯。
阴影爬上了詹姆斯的脸，他想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却发现身体有些发软。
乔治冷冷说道：“好久不见啊，小詹姆斯。”
“史...史黛西警官。”詹姆斯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
从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伯恩，满脸微笑，柔声道：“是警监哦。”
如果不是见识过这狠人的手段，詹姆斯只会觉得这位年轻警探的脸蛋配合他说话语气一看就是很好说话的主。
可他偏偏见识过！
“？！”
你他妈又是整哪一出！？
詹姆斯想爆粗口，但老乔治很快把对话节奏取了回来。
老乔治身体后倾，恢复了正常姿态，然后撸了撸袖子。
这动作看的詹姆斯眼皮一跳，连忙说道：“是德克·加德纳提出的主意，之前也是他主动找的我们，说愿意成为我们的暗线......”
老乔治皱眉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说完，他不急不缓的抬了抬手。
詹姆斯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二话不说给自己来一巴掌，整个人顿时后仰，动静之大还扯动了手上扣住银手镯。
结果乔治只是捋了一把头发。
詹姆斯：......
一旁憋住笑意的伯恩：......
不愧是警监大人，好警察与坏警察的把戏玩起来是如此熟练，佩服佩服。
老乔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伯恩。
好警察与坏警察这招是需要两个警察拥有极大的默契度，一凶一软，合力出击，不出一会儿便能攻破被审讯人的心境。
伯恩心领神会，适时出声：“别紧张亲爱的，乔治警监是位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老实交待德克和你们的关系走向。”
说着的过程中，手还想去触碰詹姆斯，企图用身体接触的方式来安抚詹姆斯本人的小心脏。
你说这狠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自己反而更怕了。
詹姆斯被吓得手再次一抽，手镯链条发出绷紧的颤音。
而这位名叫伯恩·安德森的年轻警探好像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惊呼了一声，然后用手捂胸，大手轻拍。
天杀的！
你有种再浪一点！
别说詹姆斯受不了了，饶是以乔治强大的忍受心态也被伯恩这一手操作整得有些受不了。
他偷偷在审讯桌下踢了伯恩一脚，示意他认真点。
伯恩顿感无趣，恢复了正常神色。
什么嘛，反差的形象是更容易击垮受讯人的心态好吧！
他只不过是反差过头了而已。
之后的审讯对话里，伯恩老老实实的充当了一位好警察的身份。
只不过很多时候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上把玩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石子，搁在掌心间来回掂着玩。
而詹姆斯一边要忍受坏警察乔治的压迫，一边又注意到了伯恩的小动作。
再强大的心里防线也会崩断。
他生怕突如其来的就是一巴掌，当然，巴掌的危害其实可以往旁边放一放。
伯恩掂石子的动作是真的很吓人！
他不知道这颗石子什么时候会突然丢砸在墙面，然后以诡异的反弹方式击中他的后脑，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应该不能嚣张吧？？？
这里好歹也是警局吧......
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黑帮头子竟然会如此认同警局的社会地位！
要搁以前，詹姆斯只会认为警局存在的意义只是单纯地为某些人提供喝咖啡，吃甜甜圈的场所。
伯恩这边可不只是单纯的掂石子玩。
靶眼的体验卡早就随着他带回德克警督和詹姆斯二人回警局后就到期了。
他现在不过是想尝试性的学习靶眼的投掷技术。
然而大脑却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灵通多变了，视线也和之前一样，正常视野，不再有数不胜数的弧线出现。
“......”
伯恩手一抓，再次握住了小石子。
靶眼无论如何他都要抓捕住，不单是为了他的投掷能力。
“德克第一次联系我们是在......”
“后续由你们警方捕获的...也是在他的暗中授意下......”
“至于派人袭击安德森警官也是在他......”
审讯室内，詹姆斯老实的交待他们与德克·加德纳建立起关系网的始终。
而伯恩在某一时刻停止了把玩石子后，没过多久又开始了重新掂玩。
在好警察与坏警察的共同努力下，詹姆斯终于是把所有事情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到最后，詹姆斯终归是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安德森警官，你能不能别丢石头玩了...还有，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