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WDYYYYY
场面很诡异。
姜初阳却始终淡定得一批。
每天都在纯阳之气沸爆边缘，切肤之痛的死亡压力，可比任何外相都更真实。
“小姨，你就不能来点更刺激的？”
满地凝冰血水迅速融化流动，汇聚成一双哒哒哒的红色高跟鞋。
幻觉全部消散。
苏玉儿一身白色西装包臀裙，勾勒出熟透的撩人身姿。
她长发随意披肩，五官白嫩精致，脸色微微透红，眼角美人痣妩媚动人。
蓝水晶链子垂在爆满胸口，纤腰一握，踩着高跟鞋，目光流转间笑着抛来一个风情万种的魅惑电眼。
“特效怎么样？我的心相术比VR沉浸体验强吧。”
“你是真无聊！”
“那我给你来点不无聊的。”
一股茉莉清夹杂着果香和麝香腥的气味，随着苏玉儿过来透入鼻尖。
闻到这股气味，姜初阳刚汲取病人阴冷寒气压下的阳火瞬间沸燃。
八哥飞到苏玉儿肩膀上呱呱：“碉爆了~碉爆了~”
“死鸟，再乱叫老子炖了你。”
姜初阳双眼通红，小腹滚烫，额头青筋凸起，狼狈后退着将胸口灵犀角项链压在心口。
苏玉儿无辜眨眨眼：“叠加了小姨属性，刺激的受不了？”
姜初阳都懒得接这茬，用灵犀项链暂时稳住沸腾的血液，松口气看向地上昏迷的主播：“这家伙怎么回事。”
“他脑子被人开了后门。”
姜初阳心里一动，捡起主播的手机，找到Facebook一个名为‘灵性觉醒’的短视频账。
【为什么你的回忆可以看到自己的脸，为什么你能够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自己——这就是灵性，门罗大师所著《灵魂出体》让我们找到如何超越物质极限的世界——】
随便看了下视频，姜初阳已经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老外可真会作死。”
“无非还是中世纪那套意识塑造，你没发现自己的认知也在被带偏。”
姜初阳深以为然。
初到洛城，钢铁丛林的玻璃幕墙下随处可见邪教徒聚会，新皮肤‘鼻环’牛魔王，整容魔，LGBTQ+变身，瘾君子丧尸之类，三观都被刷新。
现在刷视频经常见到毒嗨，邪教，奇怪性别一类的直播，已经觉得很正常。
“确实不能全怪老外傻，网上真真假假分不清，这种精神暗示的东西看多了，想不变傻都不行。”
“傻子洗洗脑可以廉价做实验呗，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传个相面app，还带ai不打码图片和视频生成功能，你可以用我照片生成点视频治愈下被污染的心灵。”
苏玉儿脱掉高跟鞋抠着脚丫子，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姜初阳将自己手机递过去：“好啊，用你照片卖壮阳药肯定好用，再做点视频线上打广告很快就发财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苏玉儿白了一眼，接过手机抱着脚闻了闻。
姜初阳一脸恶寒：“你恶心不恶心，扣脚就算了，老喜欢闻是什么毛病？”
“很香的，你闻闻。”苏玉儿包臀裙的大长腿伸出脚，直接送到姜初阳面前。
巴掌大的脚底板，光滑粉嫩，一丁点死皮都没有，大拇指微微翘着，确实有点香。
但这是香臭的问题？
姜初阳直翻白眼，余光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苏玉儿一脸我就知道你想什么的得意，被姜初阳瞪眼，随即转移话题：“直播我刚看了，纹身穿孔这行水很深，你说的话肯定会有麻烦。”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
“有这个底气我回曰本就不用担心你了。”苏玉儿拿着手机一阵捣鼓丢过来。
姜初阳听出她要走，张张嘴又立马闭上。
苏玉儿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想问他们到底去哪了？”
姜初阳摆出僵尸脸：“你想说不用我问，你不说我问有个屁用。”
“那你是想知道他们去哪了，还是想知道自己亲生与否？”苏玉儿似笑非笑问道。
姜初阳呵呵一声：“你说呢？”
“其实都没关系，小姨在曰本那边呆久了，就算你不是捡来的也能接受。”苏玉儿眼神微妙，勾人心魄。
“呵~”姜初阳错开视线，心相术玩的就是精神暗示，他有点顶不住。
苏玉儿乐不可支：“别害羞，房租一年六万美元，你打算刷信用卡还是贷款？”
房租？
啥玩意？
姜初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两个月前父母在美国失踪，过来后苏玉儿拿了一封信。内容大致说姜初阳是他们代练的号，现在大了不好玩，人家要去起自己的小号。
门面留给他，以后照顾好自己云云。
“你不是说门面是他们给我留的？！！！！”
“对啊，门面和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但门面房是我的。”苏玉儿理所当然掏出一份门面房抵押贷款协议。
姜初阳看完，气得肝疼，一个月前，他才贷款十万美元装修的门面啊。
“苏玉儿…你就不能当个人？”
“当人多累啊…你也别生气，不如多往好的地方想想，房子都留给我了，你可能真不是亲生的。”
这叫往好处想想？
姜初阳回了一个不是亲生就弄死的你眼神。
“房租记得准时转到我公司的账户，不然法务会起诉你。”苏玉儿瞄了一眼墙上自己亲手定制的红色锦旗，抛了个媚眼，扭着高跟鞋渐渐远去。
望着她曼妙的背影，姜初阳暗暗咬牙。
这种亲戚，是不是亲的，早晚都得断绝亲戚关系。
愤愤点支Marlboro。
垃圾桶，石头缝，充话费这些地方很熟。
现在都二十二岁了，父母突然说是代练的号，姜初阳真有点接受不了。
可房子都给了苏玉儿，难道...自己真不是亲生的？
又过了一会，地上的灵探主播迷迷糊糊睁开眼，等想到什么，他神色恐惧：“是吸血鬼，一定是那只吸血鬼操控的恶灵！他盯上我了…”
吸血鬼？
可不是嘛！
一口就吸了六万美元。
姜初阳露出医者仁心的笑容：“不用担心，这个套餐每个月只要888美元，赠送东方圣水三瓶，你可以考虑下——”
888$到账。
灵探主播拿煮鸡蛋的艾草水离开。
姜初阳感觉找回了一点羊毛，但血液却始终在沸腾。
小时候体弱胆小怕鬼，信了苏玉儿那张嘴，说学《阳符经》壮阳就不怕了。
后来确实不怕了，甚至不会得任何病，但十二岁那年体内阳气突然化为一个超级死坑——【虚空命盘】。
自从这玩意出现，每小时他体内都会凝聚百分之一纯阳之气，还会被苏玉儿的木气点燃。
命术修不到，身体就会像薄皮气球狂打热气直到爆，唯一的办法是识万病悟命理，以五行引气修命身。
但想悟命理修命身，只有纯阳之气临近沸点才行。
每天狗一样挣命。
姜初阳已经被这种无休止的死循环折磨了足足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