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画面太美。
莉莉丝脑补了一下就感觉荒唐。
但裹了下嘴里的紫河车，美美的味道并不比人类血液差。
难道...血族真是病？！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事实情况，与长期的认知产生严重悖论。
莉莉丝脑子嗡嗡的。
“让我仔细检查一下你的病情。”姜初阳试探着抓住伸出手。
莉莉丝没有反抗，但严肃说：“我是血族，不是病。”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放松，我看看你的脉象。”
一只雪白的手，落入姜初阳手里。
肌肤如玉，肉纹紧密，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汗毛，肤质细腻却又冰冷。
脉象根本没有，心跳自然也没有。
这些正常人类该有的体征，在莉莉丝不存在半点。
“你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毛？”
“WRYYYYYY~”
莉莉丝眼神泛起猩红，低吼了一声。
姜初阳秒懂，继续问道：“你肯定不会出汗...尿多不多...拉屎是什么样？除了这些...有没有其他水，比如说.....”
砰地一声。
姜初阳与莉莉丝对撞了下笑着疾退。
等再想到她的症状，昨日梦境中的一幕迅速闪过。
难道这就是锁定大部分精气？
正所谓人活一口气。
理论上来说，万物从生到成长死亡的过程，就是元气催生发育，最后漏的太厉害，油尽灯枯。
如果这个过程能锁住外泄精气神，就被称为无漏真人。
“你是怎么得...变成血族的？”
“鲜血长河伟力召唤。”
什么鬼？
五行阴煞入体？
还是感染的病毒细菌？
什么狗屁鲜血长河，姜初阳压根不相信，就像西方总是说瘟疫是什么天启四骑士一样，纯属搞笑。
“你能不能感应到...鲜血长河？”
“有时候能。”
“试试。”
姜初阳再次抓住莉莉丝的胳膊，她闭上眼睛，突然，瞬闪到一边：“你怎么能钻进我身体里了？！！”
“五脏引气而已，也叫气功，不然你以为中医为什么知道经络穴位和气血的存在。”
姜初阳耸耸肩，神色放松，显得人畜无害。
他早看透这个所谓血族的暴躁本质，那是对一切陌生的戒备恐惧。
三百年沉睡，唯有有黑夜和棺材相伴，又经常和教廷、狼人拼命，必然对陌生人敏感戒备到极点。
还能看到这个女人再次回来，他都感觉非常意外。
“你没骗我？”莉莉丝犹如一只突然被撸的流浪猫，弓着腰，瞳孔猩红，半信半疑。
姜初阳保持放松：“当然，但我很难向你表达它是什么...在我们的认知中，人体器官主宰魂魄和神，被称为精神...这些来自于气的滋养...总之元神出窍这个概念就是以气养神的某种体现。”
“......”
莉莉丝一言不发。
饶是姜初阳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当今美国，都没有精气神这些词汇的完整概念，不是中国人，基本上无法理解精气神与气血组合出来的真正含义。
“好吧，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但我可以教你，怎么更好的吸收月华，注意看。”
姜初阳说着，张开嘴，舌头顶着上颚，然后闭上。
莉莉丝一脸懵。
“像我这样，顶住上面，会有津液产生，然后咽下去，你会体会到好处的。”
“你喜欢吃口水？”
莉莉丝一脸嫌弃。
姜初阳脸色一黑：“这是津液，为阴气所化，可以养神滋肾，好好想想，如果口水流多了，是不是会感觉难受。”
“尊贵的血族绝不存在口水。”
莉莉丝冷漠脸错开眼神。
脑子却不由想到昨晚那一幕。
将这个男人丢在床上，他脖子里的血液，像是致命罂粟一样格外诱人。
自己忍不住口水一直流，好不容易才熬到快天亮。
难道...他当时醒了？
所以，在故意嘲笑自己？
悄悄看看姜初阳的脸色，发现并没有异样，莉莉丝稍稍放松。
高贵的血族要是被人知道流口水。
那可就太丢脸了。
姜初阳暗暗观察着眼前的吸血鬼，虽然他不懂心相术，但被苏玉儿调教了十几年，很清楚催眠和暗示如何运用。
可莉莉丝也不是省油的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放下害怕，脸色只有冰冷。
看了半天。
姜初阳也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只能说道：“好吧，这个不着急，我们可以再慢慢想办法。”
“......”
莉莉丝看着外面的夜色，眼神透着一抹好奇。
突然有了一个不再被追杀的安逸之地，很想看看几百年过去这个世界的变化。
“想不想出去逛逛？”姜初阳察言观色问道。
“为什么帮我？”
“我喜欢治病，还有我是好人。”
“你是好人？”
莉莉丝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珍珠项链。
“呃...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姜初阳略有尴尬：
“你需要明白的是当下教廷也不敢乱杀人...就像我可以威胁他们却不能干掉杀他们，人多的地方更是这样。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躲我后面就行。”
“你在看不起我？”
“没有。”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
纽波特小镇到都会区，大约二十分钟车程。
一路上灯光如柱，随处可见街头网红、艺人表演，摇滚乐、拉丁舞曲、街舞青年。
各种不同肤色的人种，来自世界各地的语言和文字，截然不同的衣着打扮，交织着出多元化的夜城风光。
姜初阳开着黄色的二手凯迪拉克，不时悄悄瞄着身边。
莉莉丝手掌按着车窗，眼神茫然看着窗外，从苏醒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能够安静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化。
“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现在黑暗生物可以与人类共存？”
“什么？”
顺着莉莉丝视线，姜初阳看到几个吸毒嗨成傻逼的‘丧尸。’
他嘴角抽搐了下：“那不是黑暗生物，他们用一种比鸦片更强的毒药自我毁灭，现在形神分离，瞳散脉滞——比失魂症还严重，三魂七魄至少丢了五魄...”
鸦片？
遥远的记忆在脑海闪过。
“这些过去都是被送上火刑架的异端魔鬼，那些也都是魔物的象征...任何人使用都会被送上绞刑架。”
异端魔鬼？
这么说教会也不是完全属于坏蛋嘛！
但魔物是什么玩意？
姜初阳顺着莉莉丝的眼神看去。
几个人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在街上跳舞而已。
至于所谓的魔物...他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是说什么。
等会...
“手机算不算魔物？”
莉莉丝眼神看着一只晃动胳膊的招财猫：“当然...这也是亵渎神灵的魔物，还有那些都是亵渎神灵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