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荧
姑姑，喝点茶吧。“轩辕澈轻声道，将茶盏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
轩辕明月没有反应，只是用手指摩挲着发簪上镶嵌的翡翠，那绿色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三天了。自从轩辕悠崆牺牲自己封印九幽之门，轩辕明月就像一尊雕像般，每天清晨就坐在这个位置，直到日暮西沉。
轩辕澈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轩辕明月手中的发簪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他心头一跳，下意识摸向怀中——那里放着轩辕悠崆最后留下的玉佩，此刻竟隐隐发烫。
“这是...“他刚取出玉佩，就看见玉佩上的血纹如同活物般蠕动，与发簪上的红光相互呼应。
轩辕明月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头，看向轩辕澈手中的玉佩，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悠崆的...本命玉...“
就在两人惊诧之际，玉佩突然射出一道红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模糊的画面——那是一个陌生的山洞，洞壁上刻满了与北剑阁地下相似的九幽符文，中央悬浮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画面一闪而逝，玉佩“咔“的一声出现裂痕，红光消散。
轩辕明月猛地站起，眼中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这是悠崆留下的线索！那柄剑...我从未见过...“
轩辕澈仔细检查玉佩：“似乎是一次性的传讯法术。姑姑在最后一刻，将这段影像封存在玉佩中。“他眉头紧锁，“但那个山洞在哪里？“
轩辕明月握紧发簪：“发簪有反应...这是悠崆二十岁生辰时，我送她的礼物。用昆仑寒玉打造，能感应血脉...“她突然顿住，“等等，昆仑...那个山洞的岩壁，像是黑曜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地方——禁地，轩辕家祖训明令禁止族人踏足的秘境。
另一边上京处，由于发生诡异事件司徒暮不得不被一号叫来和特别战队一群人来处理
司徒暮站在上京学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傍晚的雾气笼罩着校园，将建筑群模糊成一片灰影。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才下午四点，整个学院却已陷入不正常的昏暗，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罩子与外界隔绝。
“第七个了。“他低声自语，想起刚才在医院看到的昏迷学生。那些年轻人面色红润如同熟睡，却怎么也叫不醒，灵魂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司徒暮缓步踏入校园。脚下的枯叶发出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右手掐诀，左手持罗盘，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坎位有异动。“司徒暮突然停下脚步。罗盘指针猛地指向左侧的艺术楼，那里的空气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他眯起眼睛，看到三楼窗口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细长的脖颈，不成比例的大头，像极了《山海经》中记载的幽荧。
司徒暮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在上面迅速画下符文。“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金光射向艺术楼。就在金光即将触及建筑的瞬间，一团黑雾从地面腾起，将金光吞噬殆尽。
“果然有东西在守护入口。“司徒暮冷笑一声，从腰间取下八枚古铜钱，按八卦方位摆在地上。她双手结印，口中念道：“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神灵，听我号令！“
铜钱发出嗡鸣，悬浮至半空，形成一个直径两米的八卦阵图。司徒暮站在阵眼中央，衣袂无风自动。她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开！“
八卦阵急速旋转，一道金色光柱直冲艺术楼。黑雾再次涌现，却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如沸汤泼雪般消散。艺术楼的大门“砰“地一声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司徒暮正要前进，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警觉转身，手中已捏了三张雷符。
“司徒！等等我！“
欧阳靖敏的身影从雾中冲出，肩上扛着用黑布包裹的长形物体——葬天戟。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戟身没有散发出那种令人不适的寒意，反而有种内敛的锋芒。
“你怎么来了？轩辕呢？你这是出关了？“司徒暮稍稍放松警惕，但手中的雷符仍未收起。
轩辕要陪他姑姑去禁地。“欧阳靖敏跑到近前，气息平稳得不像刚经历过奔跑，“我和葬天...达成新的平衡了。“她掀开黑布，露出那柄通体暗紫的长戟。戟刃上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不再有之前那种暴戾杀戮的气息。
司徒暮敏锐地察觉到欧阳靖敏的变化：“你突破了？“
“王级中期巅峰，你也不赖哇，不也王级了，。“欧阳靖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紫芒，“葬天不再控制我，反而成了助力。我感觉...自从上次穷奇入体，它好像在等待什么。“
司徒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葬天戟，没有多问。她转向艺术楼：“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可能是《山海经》里跑出来的幽荧。已经伤了七个学生。“
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了。“欧阳靖敏握紧葬天戟，戟尖划过空气时发出轻微的嗡鸣，“我们联手。“
司徒暮打量了同伴片刻，突然笑了：“好，让我看看王级中期的实力。“她指向艺术楼，“我主控场，你主攻。幽荧擅长操控阴影和吞噬魂魄，不要直视它的眼睛。“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艺术楼。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司徒暮点燃一张照明符，柔和的黄光驱散了周围三米内的黑暗。走廊两侧的油画肖像眼睛部位都变成了黑洞，仿佛被人粗暴地挖去了眼珠。
“二楼绘画教室是能量中心。“司徒暮低声说，手中的罗盘指针剧烈颤抖，“小心，它知道我们来了。“
踏上楼梯的瞬间，整栋楼的温度骤降。扶手结上一层白霜，阶梯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手印，像是无数人曾在此挣扎攀爬。头顶的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却反常地悬浮在半空，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装神弄鬼。“欧阳靖敏冷哼一声，葬天戟轻轻一挥，紫芒闪过，所有悬浮的玻璃瞬间化为齑粉。
司徒暮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同时双手不停，迅速在虚空中画出八个金色卦象。卦象悬浮在她周围缓缓旋转，形成防护。
二楼走廊尽头，绘画教室的门半开着，里面透出暗红色的光。随着两人接近，门缝中渗出粘稠的液体——是血。
司徒暮做了个手势，欧阳靖敏会意，退后两步蓄势待发。司徒暮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教室门，同时抛出一把铜钱：“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铜钱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型，金光大盛。教室内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中央画架上的油画已经完全“活“了过来，画中的幽荧正将半个身子探出画布。它的人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四只眼睛分别看向不同方向。地板上躺着三个昏迷的学生，他们的七窍中飘出淡蓝色的光丝，正被幽荧缓缓吸入体内。
“住手！“欧阳靖敏怒喝一声，葬天戟划出一道紫黑色弧光，直取幽荧头颅。
幽荧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画室内的阴影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黑色触手挡在戟前。紫黑光芒与暗影相撞，爆发出刺目的能量波纹，震碎了周围所有玻璃。
司徒暮趁机冲到学生身边，迅速在三人体表贴上护魂符。“乾坤定位，震雷护卫！“她双手按地，一道金光从掌心扩散，形成保护罩笼罩住昏迷的学生。
幽荧彻底脱离了画布束缚。它展开足有三米宽的翅膀，每片羽毛上都长着一只眼睛。那些眼睛同时眨动，射出一道道精神冲击波。
“别看它的眼睛！“司徒暮闭目大喝，同时双手结印，“离火，起！“八枚铜钱飞到她面前组成离卦，喷出炽白火焰抵消了精神攻击。
欧阳靖敏则直接迎了上去。葬天戟在她手中化作紫黑色旋风，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杀戮法则——断魂！“戟刃突然延长数米，紫黑光芒凝成实质，将幽荧的一只翅膀齐根斩断。
幽荧发出痛苦的嘶叫，断翅处喷出黑血。那些血液落地后竟化作无数小蜘蛛，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司徒暮脚踏八卦步，身形如幻影般在教室内移动。“坎水，兑泽，合！“她双手各画一个卦象然后合拢，地面突然涌出清泉，将蜘蛛群冲散。
欧阳靖敏抓住机会，葬天戟直刺幽荧胸口。“杀戮法则——诛心！“戟尖凝聚出一个紫黑色光点，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纹。
幽荧的四只眼睛突然同时流血，它发出高频尖叫，教室内所有画作同时爆炸。无数碎片如利箭射向两人，每一片上都附着幽荧的精神毒素。
“坤地，艮山，护！“司徒暮双手拍地，两人周围升起土黄色屏障挡住碎片。她额头已见汗珠，连续施展高阶术法对她消耗极大。
幽荧趁机退到窗边，断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它怨毒地盯着两人，口中吐出人类语言：“你们...阻止不了...裂缝已经打开...所有囚徒...都将自由...“
司徒暮瞳孔一缩：“它在拖延时间！学院里还有其他裂缝！“
欧阳靖敏眼中紫芒大盛：“那就速战速决！“她突然将葬天戟插入地面，双手握住戟杆，“杀戮领域，开！“
以戟尖为中心，紫黑色波纹瞬间扩散至整个教室。在这个范围内，所有阴影都被压制，幽荧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司徒暮感到一阵心悸——这是纯粹的杀戮法则形成的领域，连空气都变得锋利如刀。
“好机会！“司徒暮强忍不适，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伏羲八卦，乾天阵！“精血在空中化作复杂符文，与之前的八卦阵融合。一个立体的金色牢笼凭空出现，将幽荧死死困住。
幽荧疯狂撞击牢笼，每撞一次，司徒暮就脸色苍白一分。“快...我撑不了多久...“她嘴角渗出血丝。
欧阳靖敏拔起葬天戟，整个人与戟化作一道紫黑闪电。“杀戮终极——破界！“
戟尖精准刺入幽荧胸口，紫黑能量如火山爆发般从伤口喷涌而出。幽荧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成黑色颗粒。
司徒暮趁机抛出一张金色符纸贴在幽荧额头：“归墟封魔，收！“符纸金光大盛，将幽荧残骸强行吸回画中。画布剧烈抖动几下后恢复平静，只是表面多了一层金色封印。
教室内突然安静下来。欧阳靖敏拄着葬天戟大口喘息，司徒暮则直接坐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成功了？“欧阳靖敏不确定地问。
司徒暮刚要回答，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窗外，学院上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隐约可见无数奇形怪状的影子在另一端蠢蠢欲动。
“不...“司徒暮艰难站起，眼中满是骇然，“我们上当了...幽荧只是个诱饵...真正的裂缝在操场！“
裂缝中，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正缓缓探出，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扭曲。更可怕的是，校园各处开始浮现大大小小的次级裂缝，如同瘟疫般蔓延。
欧阳靖敏握紧葬天戟，发现戟身正在不受控制地颤动，不是抗拒，而是...兴奋？“司徒...“她声音干涩，“葬天戟好像认识那些东西...“
司徒暮望向越来越大的空间裂缝，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是认识...葬天戟本就来自那里！它是《山海经》世界的圣器！“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司徒暮擦去嘴角血迹，掏出手机快速发出求援信息：“所有特别行动队成员，上京学院出现一级超自然事件，重复，一级超自然事件！“
欧阳靖敏已经冲向门口：“必须阻止那些东西完全过来！“
司徒暮紧随其后，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一把古旧龟甲。这是伏羲八卦的原始载体，最后的底牌。“准备恶战吧，“苦笑道，“今天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
两人冲出艺术楼时，整个学院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天空中的裂缝扩大到足有百米长，里面隐约可见一座古老城池的轮廓。草坪上，次级裂缝中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三足乌鸦、九尾狐、人面蛇身的怪物...
最令人绝望的是，主裂缝中那个庞然大物已经露出了全貌——那是一头堪比教学楼大小的狰狞巨兽，龙首龟身，背上负着刻满符文的石碑。
“霸下...“司徒暮声音颤抖，“《山海经》记载的龙子之一...这下麻烦大了...“
欧阳靖敏却出奇地平静，葬天戟在她手中发出愉悦的嗡鸣。“有趣，“她嘴角勾起一抹战意的微笑，“正好试试王级中期巅峰的全力。“
司徒暮.....你可真自信啊，成年的霸下都是皇级战力你.....我们以封印裂缝为主吧还是别搞事
霸下的头颅虚虚实实的探出裂缝时，整个上京学院的空气都为之一滞。司徒暮感到胸口如压千钧，呼吸变得异常艰难。那是靠近皇级生物自带的威压，仅仅是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低阶修士心神崩溃。
“八门金锁，护我真灵！“司徒暮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空中画出血符。符咒化作金色光罩暂时隔绝了威压，才得以正常呼吸。
欧阳靖敏的情况稍好，葬天戟散发出的紫黑光芒在她周身形成保护，抵消了部分压力。但她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司徒，你刚才说...皇级？“
“成年霸下至少皇级初期这个不是皇级也是王级巅峰了。“司徒暮快速解释，眼睛紧盯着裂缝中那庞然大物，“力能负山，吐水成渊，不是我们能正面抗衡的。“
霸下缓缓转动比卡车还大的头颅，暗金色的竖瞳锁定了操场上的两人。它张开巨口，发出的不是咆哮，而是一串古老晦涩的音节。每个音节落下，空气就震荡一次，周围的教学楼玻璃接连爆碎。
“它在念咒！“司徒暮脸色大变，猛地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龟甲吊坠，“靖敏，帮我争取三十秒！“
欧阳靖敏没有多问，葬天戟横在胸前，整个人化作一道紫黑闪电冲向操场中央。霸下的咒语正好完成，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瀑布般的黑水倾泻而下。
“玄冥真水！“司徒暮惊呼，手上动作却不敢停。她将龟甲抛向空中，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结出复杂法印。龟甲悬浮在她头顶，投射出立体八卦图案。
黑水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水泥地面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欧阳靖敏在雨中穿梭，葬天戟舞成一片紫黑色光幕，将靠近司徒暮的黑水尽数蒸发。
“杀戮法则——湮灭！“她突然跃起十米高，戟尖划出一个完美圆环。圆环内的空间短暂塌陷，形成一个微型黑洞，将大片黑水吸入其中。
霸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是恼怒。它抬起前爪轻轻一挥，三道空间裂缝如利刃般向欧阳靖敏切割而去。
欧阳靖敏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就要被切成数段。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松开葬天戟，身体违反物理定律般硬生生横移半米，险之又险地避过空间裂缝。葬天戟如有灵性，自动飞回她手中。
“二十秒！“司徒暮大喊。此刻面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悬浮的龟甲已经扩展到直径三米大小，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八个卦象在周围旋转，越来越快。
霸下似乎察觉到了威胁，不再戏耍欧阳靖敏。它仰头发出一声真正的龙吟，音波具现化成金色波纹横扫整个校园。操场地面如波浪般起伏，远处一栋副楼轰然倒塌。
欧阳靖敏被音波正面击中，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她在空中调整姿势，葬天戟插入地面滑行十余米才停下。没等她喘息，地面突然伸出数十条石刺，如活物般向她刺来。
“十秒！“司徒暮的声音已经嘶哑。双手合十，八卦阵开始向操场中央移动，所过之处空间逐渐稳定。
欧阳靖敏眼中紫芒暴涨，葬天戟突然分解成数百片紫色光刃，环绕她急速旋转，将石刺尽数斩碎。“杀戮领域——全开！“她单膝跪地，双手按在地面。以她为中心，紫黑色波纹扩散至整个操场，范围内所有次级裂缝的扩张速度明显减缓。
霸下彻底被激怒了。它庞大的身躯又挤出一截，负在背上的石碑亮起刺目血光。那些刻在碑上的符文一个个脱离，化作血色锁链向两人缠绕而来。
“完成了！“司徒暮突然睁眼，瞳孔中竟映出八卦图案。“伏羲八卦，八门锁天阵！“
龟甲轰然炸裂，化作无数金光融入地面。整个操场瞬间亮起复杂至极的阵法图案，八道金色光柱从不同方位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网。
血色锁链碰到金网立刻消融，霸下发出痛苦的嘶吼。它疯狂挣扎，却发现自己被金网一点点推回裂缝。
“趁现在！“司徒暮转向欧阳靖敏，“用葬天戟刺入裂缝边缘，固定空间结构！“
欧阳靖敏没有犹豫，全身灵力灌入葬天戟。戟身紫黑光芒大盛，隐约可见穷奇虚影缠绕其上。“杀戮终极——定界！“
她全力掷出葬天戟，长戟如流星般射向主裂缝边缘。就在戟尖即将触及裂缝时，一头形似猛虎却生有翅膀的异兽从中扑出
“穷奇！“司徒暮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欧阳靖敏身形诡异地扭曲，右手继续控制葬天戟飞行轨迹，左手并指如刀向后刺出。“杀戮法则——透魂！“她的指尖迸发紫芒，配合穷奇杀去。
葬天戟终于刺入裂缝边缘，紫黑能量如蛛网般蔓延，与金色阵法相互呼应。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霸下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不甘心地做最后挣扎。它背上的石碑突然脱离，如泰山压顶般向阵法核心砸来。
“不好！“司徒暮喷出一口精血，双手结印速度快到出现残影。“八卦逆转，乾坤倒悬！“
八道光柱突然改变方向，在石碑下方形成漩涡。石碑下落速度骤减，却仍在一点点压向阵法。司徒暮七窍开始渗血，身体摇摇欲坠。
欧阳靖敏闪身到她身后，一掌按在她背心，将剩余灵力全部输入。“坚持住！“
司徒暮得到助力，咬牙完成最后法诀。“封！“
金色阵法光芒大盛，与葬天戟的紫黑能量完全融合。一道耀眼的光环从裂缝处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所有次级裂缝纷纷闭合。霸下不甘的咆哮渐渐变得遥远，它的身影被强行拉回裂缝深处。
当最后一丝裂缝消失时，悬浮的石碑突然缩小成巴掌大，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响声。整个学院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建筑倒塌的烟尘证明刚才的恶战并非幻觉。
司徒暮直接瘫软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欧阳靖敏也好不到哪去，葬天戟自动飞回她手中，光芒黯淡了许多。
“我们...成功了？“欧阳靖敏喘着粗气问。
司徒暮勉强抬头看向原本裂缝所在的天空，瞳孔猛地收缩：“不...还没结束...“
看似平静的天空中，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线仍在微微颤动。隐约能听到霸下愤怒的吼声从极远处传来，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封印不完全。“司徒暮艰难地撑起身体，“霸下还在另一头冲击结界，这个临时封印最多维持十二个时辰。“
欧阳靖敏握紧葬天戟：“那就再来一次。“
“不行。“司徒暮摇头，“八门锁天阵消耗了我全部精血，至少三天内无法再施展同等级术法。而且...“看向欧阳靖敏苍白的脸色，“你也到极限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特别行动队的援兵终于赶到。司徒暮强打精神站起来：“我们需要更多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