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雷影之死
烟尘缓缓的消散。
一道身影挺拔的站在原地。
无视了忍术打在身上时留下的沙和灰，艾把手臂从墙中抽出，收起了一根手指。
他平淡的转身，向前轻轻踏出一步。
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眼前闪现的蓝光，一个中忍愣了愣，四处张望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眼花了吗？”
他愣了愣，可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处好像缺了点什么。
下一刻，一排岩忍的胸口被巨大的冲击力撕裂开，轰然倒地。
艾保持着突刺的姿势，站着不动，手上还沾染些心脏的碎块，不过下一刻就被雷遁查克拉分解，消散在空气中。
附近的岩忍们看着队友眨眼间就死去，慌忙地施展起忍术。
霎那间，场中的光芒乱闪，各种各样的忍术被随意的释放，不分目标。
甚至有的打在了同伴的身上。
但无论是火遁还是土遁，都对静静站在原地的艾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片刻后，他又举起左臂，冲向下一个目标。
狩震惊的看着人群中进进出出的艾，他的每一次突刺，都轻而易举的带走数十条生命。
“快！！收拢阵型！不要再攻击他了！专心防御！”
他连忙用瞬身术的跑到阵型最后方，然后用力的喊道。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保持着自己的伪装了。
如果他不赶紧让陷入慌乱中的岩忍们清醒起来，再让雷影这么打下去的话，不出多久就会出现大规模的溃逃。
“终于出现了，指挥官吗……”
艾听到了声音，却没有见到人影。
不过他没去在意，现在的这些岩忍，已经失去斗志了，被动防御的他们，就像是刀下的鱼肉，任他宰割。
轻轻挥手间，又带走了一条生命。
两天后。
狩双眼血红的看着场中仍在不断闪烁着的蓝色身形。
五千！！
已经死了五千人了！！
在这两天中，他拼尽全力的想让岩忍们提起些斗志，打打配合。
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他哪怕用尽了全身的解数，也只能让他们保持着包围圈，而不让对方有机会逃离。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包围的好像并不是对方，而是……他们自己。
“他是……怪物吗？”
这种程度的损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期。
在他的估算下，损失在两千人以内，就是赚的。
损失在三千人左右，付出的代价就高过能得到的利益了。
而五千人……
这已经连两败俱伤都算不上了！
这就是巨大的失败！
五千人的死亡……意味着他们会在接下来的五年，甚至十年内，对外的收入缩水将超过三分之一！
不仅是财政，即时的战斗力，对有忍者天赋的人才的培养投入，甚至是村子里每个家庭的生活，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光是抚恤金这方面，村子在三年内都不能下发完成！
他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那道如梦魇般的蓝色光影。
既然已经死了五千人，那么接下来无论再死上多少人，都要必须将对方耗死！
艾感受着体内不多的查克拉，他所伸出的手指只剩下两根了。
现在他的雷遁之铠只能发挥出五成的效果。
面对一群待宰的羔羊，专心攻击就是了，防御，只是为了抵御地狱突刺对肉体的损伤罢了。
看着四周稀疏了不少的岩忍，他的目光微微一凝，看向了其中的一个方向。
那里的人是最多的。
“在这里躲着吗……岩忍的缩头乌龟？”
下一刻，他又冲了过去。
狩藏在人最少的方向，沉默不语的对岩忍的站位进行调动。
看着艾冲向与他相反的那个方向，他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者，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保持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决策，不被外界干扰。
他尽量不去想这一战的后果，将脑子放空。
一天后。
艾微微喘着气，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迹。
他看着前不久去过的一个方向，将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穿着普通下忍服饰的忍者身上。
狩大口的喘着气，满面尘土。
“已经……呼……已经死了六千多人了……”
尽管他没有进行直接的战斗，但在不断的折返与穿梭中，已经消耗了非常多的体力。
不停的分析与指挥，也让他的心力大大透支。
在这一天中，他成功的将岩忍们给组织了起来，让他们能对艾发出一些进攻。
他身上已经消失了的蓝光，就是进攻的成果。
看着对方向这边投来的眼神，狩缓缓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在这种情况下，躲避已经没有用了。
而且，他，应该也没有体力了吧。
艾看着抬起头来的无名岩忍，竟是头一次开了口。
“你这只缩头乌龟……终于肯现身了吗？”
狩用可怕的眼神盯着这个满身鲜血的男人，缓缓的将衣袖撸起。
“别再挣扎了，你已经没有查克拉了吧。”
艾不语，他感受着体内细胞的衰弱，与微不足道的查克拉。
最终，他举起了左手，留下了最后一根手指。
将自己全部的心神与力气凝聚在上面。
下一刻，他的指尖上亮起了微弱的蓝光。
他冲着狩轻蔑的挑了挑眉，随后用出了一生中最后的一次瞬身术。
心中默默念出了声：
“地狱突刺……一本贯手。”
可是在下一刻，他的眼前的画面居然变成了白色，耳旁也传来的嗡鸣声。
一幅幅无声的画面在眼前闪烁而过。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他第一次带上忍者护额时，父亲欣慰的眼神。
他看见了身穿御神袍的自己，站在高台上时，下面大家崇拜的目光。
他看见了那天在医院中，妻子手里捧着的那个婴孩茫然又呆呆的神情。
最终，他将目光聚焦在了自己前不久对战八尾昏迷后的画面上。
那时，他正躺在儿子的怀里，视线里能看见的，只有他坚毅的脸庞。
“可惜啊，最终的结局居然不是与强大的对手同归于尽吗？”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了哈哈哈，毕竟，在如今的忍界中，有谁会是我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