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颁奖礼与瘟疫中吻你

金凤奖红毯突然量子化的瞬间，苏璃的高定裙摆正在吞噬闪光灯。她挽着顾承渊的臂弯，脚下延伸的猩红地毯突然裂变成1934年的上海街道。记者们的长焦镜头变成报童挥舞的《申报》，无人机航拍器化作漫天纸钱。

“苏老师看这里！“某家娱记的喊声突然扭曲成沙哑的沪语：“沈老板看这里！黄浦江浮尸真是您未婚夫？“

顾承渊腕表发出尖啸，他猛地将苏璃扯进怀。她耳后的水晶簪迸发蓝光，量子裂缝从裙裾蔓延至整个会场。颁奖台在坍缩中露出顾氏生物实验室的金属舱门，而红毯两侧的粉丝应援棒全都变成民国时期的煤油灯。

“别松手。“顾承渊用领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西装口袋滑出半支青霉素试剂，“实验室冷冻舱今早被撬，你后腰的胎记是......“

苏璃突然甩开他冲向颁奖台。量子风暴中，她的鱼尾裙摆褪成染血戏服，握着奖杯的手正被全息投影覆盖——1934年的她握着日军要塞布防图。而真正的奖杯底座开始渗出黑色粘液，接触到红毯的摄影师瞬间长出民国瘟疫特有的紫斑。

“这是纳米级生物武器。“她对着忽然寂静的会场轻笑，奖杯在掌心碎成齑粉，“顾总三年前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如今才舍得引爆？“

顾承渊撞开安全门时，实验室警报正在播放《游园惊梦》选段。冷冻舱的弹孔还在冒烟，苏璃却悠闲地坐在操作台，染血的脚踝勾着日军731部队的绝密档案。她身后培养舱里，民国病原体正在吞噬纳米机器人，菌丝呈现出少帅的轮廓。

“你后腰不是胎记。“他扯开防菌服，心口的枪伤正在渗出荧蓝液体，“是我祖父用你脊髓液培育的基因锁，要解开顾氏地下......“

苏璃突然将疫苗推进他颈动脉。顾承渊在眩晕中看见双重记忆：现代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将芯片植入昏迷的苏璃后颈；而民国手术台上，少帅颤抖着将磺胺粉撒在她溃烂的伤口。

“嘘。“她舔掉他睫毛上沾到的病原体结晶，“顾总还没发现吗？每次你对我动情，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就会......“菌丝突然暴长成笼，将两人困在培养舱。

全网直播的画面在此刻达到荒诞巅峰：量子化的红毯上，苏璃的抹胸礼服正被菌丝编织成凤冠霞帔。顾承渊扯断锁骨链刺破掌心，血珠悬浮成北斗七星阵列。当他的血与她的病原体融合时，实验室所有屏幕闪现同一句话——“请新娘为亡夫点主“。

“游戏该结束了。“苏璃忽然咬破舌尖，戏腔混着血沫震碎培养舱，“少帅当年亲手给我种的噬菌体，不就是为这天？“

顾承渊在爆裂的警报声中吻住她。这不是直播镜头里的借位表演，而是真正吞噬彼此的撕咬。他尝到她喉间翻涌的民国硝烟，她品出他齿缝残留的现代抗生素。当量子计时器归零时，金凤奖现场与镜鸾殿火场重叠，他们在两个时空的灰烬中相拥。

次日全球头条：

#金凤奖量子坍缩事件#

#顾氏集团疑似制造生化武器#

#苏璃顾承渊世纪之吻#

而秘密流传在黑市的视频显示：顾承渊抱着昏迷的苏璃冲出火场时，她后腰的蝴蝶胎记正在消融，露出底下闪着幽光的芯片阵列。顾氏老宅最深处的族谱无风自动，在“顾沈氏“的名字旁，缓缓浮现苏璃的电子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