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付之东流

海岸奶茶在坚持了几个月后，终于无法维持的日常运转，不得不选择倒闭关门。贺蓝宇当时发起众筹时有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失魂落魄。

一些察觉到异样的同学将蓝宇堵在宿舍门口，要求他退还之前投入的资金，否则就不让他离开。

“少废话快点还钱，当初你给我们许诺的回报率都没有兑现，现在倒好提前关门了，怎么？你小子是不是想卷钱跑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站在最前面，愤怒地对蓝宇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与不满，身后还有几个陌生面孔，林凡见最前面的这个男生，是机械系的。

蓝宇已和对方解释了半天，已经是烦躁不堪，于是不耐烦地说“我倒是想卷钱跑路呢，还得有钱呢吧”

“什么？你意思是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我们的钱给霍霍了”男生一把了抓住蓝宇的领口，摆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

“你给我放开，听到了吗？”蓝宇冷冷地说，目光变的凶狠起来。

眼看两人即将要爆发冲突，林凡赶紧冲过来把两人拉开：“有话好好说，动手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事情性质就变了”

一旁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生接话道：“我们也不想动手，况且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现在总得给大家一个说法吧，我们投的钱才几个月就全没了，没有这么做事的吧”

他说得句句在理——既然发起了众筹，拿了别人的钱，就应该为每一名投资人负责。

“我都说了，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的”蓝宇声音低沉地说。

但是今天来的几人可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糊弄的。

“不行！”先前那个男生依旧咄咄逼人，“我们都知道你贺老板有钱！我们可以不要分红，但本金今天必须退给我们！”

蓝宇皱起眉头，无奈地说：“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身上的钱都投到了新辰店了，要是有我早就给你们了”

“那咱们今天谁也别走了！”

“对！谁也别走了”几人一副死缠烂打、耗到底的架势。

就在这时，杨青禾回来了，他看到宿舍里挤满了人，立刻问道：“你们聚在这干什么呢？”

大家回头看到是杨青禾，虽然心里仍有怨气，但还是稍微安静了下来。作为土木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学校的风云人物，同学们见到他一般都给个面子。

林凡站出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杨青禾听了以后，心里已经大抵有数了，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件事蓝宇是有责任，他太激进了，又加上选择错误，才导致了新辰店倒闭。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本身是一种市场行为，任何投资都有风险，我想大家在参加众筹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觉得也不能把风险责任全推给蓝宇，不过。。。。”杨青禾顿了顿，继续说：“不过，蓝宇作为众筹的发起人，他当然得承担大部分责任，可现在就算你们再怎么堵在这里，他也拿不出钱来，问题仍然解决不了。所以我建议大家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想办法，咱们在定个具体时限，我来做担保，蓝宇，一个月行不行？”杨青禾看向蓝宇，蓝宇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到期蓝宇没解决这件事，大家来找我杨青禾！”杨青禾语气坚定地说。

既然杨主席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好作罢，况且刚才杨青禾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与其在这里僵持不下，不如给贺蓝宇一点时间。毕竟他在学校里还经营着其他奶茶店，应该会有办法。

看到大家都默认了，杨青禾说：“那行，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都散了吧”

没过一会，人群四散离开，今天幸亏有杨青禾从中调解，事态才没有扩大，然而，蓝宇和杨青禾都心里清楚，要抓紧时间把钱给大家退回去，否则接下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到时候可就不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蓝宇感激地对杨青禾说：“青禾，今天这件事还得感谢你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杨青禾拍了拍蓝宇的肩膀，安慰他：“嗯，相信你！”

但这件事，蓝宇还是想的简单了。新辰店在众筹的时候，虽然是有签订过众筹协议的，但当时缺少相关的法律政策支持，合同也没有经过专业的法务审核，所以其实协议里很多免责条款都是无效条款。如果蓝宇没有在一定期限返还投资的人钱，一旦有人报警，就可能涉嫌到诈骗犯罪，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蓝宇的人生估计毁了一半。

屋漏偏逢连夜雨连阴雨，他还寄希望于学校里的几家奶茶店能够支撑局面，然而最近却又发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新宁大学海岸奶茶店被爆出了卫生条件不合格。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蓝宇和几个老乡一起合伙在学校开了第一家奶茶店，随着野心的膨胀，他又单独开了几家分店，为了集中精力管理其他项目，他和小舒早就主动降低了在这家店的股份，并退出日常管理。

然而，现在这家店却被爆出了卫生不合格。经过有关部门的调查，结果显示曝光内容属实。最终，新宁大学海岸奶茶店被责令停业整顿，并处以罚款。

这一事件成为了一个导火索，不仅直接影响了涉事店铺，还波及了蓝宇的其他分店。尽管后续检查并未发现其他分店存在类似问题，但学校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小道消息铺天盖地而来。消费者对海岸奶茶品牌的信任度大幅下降，销售受到严重冲击，销量明显下滑。

与此同时，新辰商场的海岸奶茶店早已人去楼空。店员和店长都在上个月底结算工资后离职，蓝宇将店内剩余能打包的东西装进了一个大的方形包装箱，等待搬运工的到来。

由于是当初签订的租赁合同是两年，现在要提前解约需扣除部分违约金，不过蓝宇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问题了，新辰商场这家店每个月光人工支出就已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了。有些事情从0到1会很漫长，但要是从1到0可能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半，蓝宇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可行的方法去偿还众筹资金，他的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将学校的奶茶店转让出去。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痛苦的选择，海岸奶茶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承载了他在大学期间所有的感情与心血。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将这份倾注无数日夜的努力拱手让人。

小舒安慰贺蓝宇：“蓝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海岸奶茶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如果这次众筹的事情处理不好，恐怕不仅仅是浪费精力那么简单，况且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海岸奶茶没了咱们可以重头再来。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听了小舒的一席话，蓝宇心里好受点：“小舒，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现在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适应的时间。”蓝宇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离一个月期限也快到了，咱们明天就把转让的信息发布出去！”

“嗯”小舒点点头，她能理解蓝宇做出这个选择的不易。

第二天，海岸奶茶的转让信息被贴了出来。由于学校这个地方人流密集，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没过几天，咨询电话便接踵而至。很多人早就对海岸奶茶的火爆生意垂涎三尺，如今看到转让的消息，更是趋之若鹜。然而，每当谈及一个关键问题时，这些潜在买家却开始犹豫不决——那就是转让价格。

蓝宇心里的最低价是15万。虽然海岸奶茶的实际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但为了尽快筹集资金返还给股东，他只能忍痛降价到这个程度。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但那些意向买家却不这么认为。毕竟，最近的卫生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舆论影响太大，导致15万的价格在他们眼中显得有些过高。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蓝宇接到的咨询电话依然络绎不绝，但却始终没有人愿意明确接手。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降低价格，最终以12万的价格成交，比预想中的最低价还少了整整3万元。拿到这笔钱后，蓝宇匆忙偿还了众筹的资金，并补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费用，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今海岸奶茶的招牌已经被悄然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星愿咖啡”四个崭新的字。蓝宇站在门口，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天色已晚，星愿咖啡里人头攒动，蓝宇仿佛看见了曾经和小舒在里面忙碌的身影，而如今已物是人非。

。。。。。

深秋的阳光洒满校园，一年一度的校园篮球大赛也拉开了帷幕，而今年对林凡来说意义非凡——他之前一直是篮球队的替补，而今年则被选为土木系篮球队的首发后卫。为了这次比赛，林凡几乎拼尽全力，甚至暂时搁置了考研计划，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

天气渐凉，太阳不再像盛夏那般毒辣，却正适合白天高强度的训练。这段时间，篮球队除了战术配合外，更注重基础体能训练：耐力跑、折返跑、蛙跳……一天下来，每个队员都累得筋疲力尽，但没人抱怨，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赢得这次比赛的胜利！

“阿姨，给我一份尖椒肉丝盖饭，再加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刚结束训练的林凡走进食堂，点了一份双倍的午餐。多出来的一份饭不是给别人准备的，而是因为最近训练量太大，他常常感觉吃不饱。很快，食堂阿姨端来了两份热腾腾的盖饭，林凡找了个空位坐下，对面正好坐着一个寸头男生，也是篮球队的一员，同样点了两份盖饭。

“强子，你说咱们这次能拿第几名？”林凡边拆筷子边问道。

“最好能进四强吧。不过现在咱们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一个好的中锋。刘楠打中锋身高不够，上次我看其他队训练，那些强队都有个一米九以上的大家伙，拿到球直接背打，到时候刘楠根本没法跟他们抗衡。”强子全名叫张强，此刻正在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林凡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不行就用包夹战术，咱俩传切一直配合得挺好，你突进去然后给我传过来，顺势把对面中锋卡住，我看机会投篮”

“进攻倒不是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防不住，最近我练了招撤凳子，到时候给你展示一下”张强得意地说。

“就你还撤凳子？要不待会咱们试一试，告诉你啊，我也学了一招……”林凡不甘示弱地回应。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两份饭已经全部见底。。。。。

周五的比赛如期而至，对手是会计系。虽然会计系整体实力一般，但打小前锋的刘浩捷还算有点东西，而张强现在对位的就是此人。

只见对方后卫快速运球过前场，将球传给了站在侧翼的刘浩捷。接到球的刘浩捷做了一个假投篮动作，试图从右侧突破。然而，这一招早已被张强识破。他稳稳封住了右路，没有贸然起跳，让刘浩捷无法轻易突破。

眼看突破失败，刘浩捷转而选择背身单打。他用力向后顶撞张强，企图利用身体对抗制造空间，然后顺势转身完成投篮。按照常理，防守者在这种情况下会被顶退一步，从而失去防守位置。然而，张强却反其道而行之。就在刘浩捷用力顶来的瞬间，他主动向后撤了一个身位，导致刘浩捷因惯性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好防守！”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赞叹，连林凡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强真的把这招“撤凳子”用出来了。张强得意地冲刘浩捷挑衅：“就你？回去再练几年吧！”

四周的观众也哈哈大笑。摔在地上的刘浩捷感到颜面尽失，他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推了一把张强，并骂道：“XXX。。。。。”接着和张强扭打在了一起，周围的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场乱成了一片。

林凡和其他队员赶紧上前拉架，裁判最终判罚刘浩捷离场，而张强因为没有全程没有动手，得以继续留在场上。

比赛继续进行，张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得意地冲林凡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看我这招“撤凳子”怎么样？”，林凡心领神会，他俩的配合也更加默契。而会计系由于刘浩捷的下场，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最终土木系以83:45的大比分赢下了这场比赛，晋级16强。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没有过多的庆祝，纷纷提前返回宿舍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一场“战斗”等着他们。

第二天对战的是机械系。机械系是新宁大学众多篮球队中的一支劲旅，综合实力远超会计系，比赛打的很焦灼。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观众人数明显比昨天要多，蓝宇和小舒，江维民、杨青禾和李萍萍全都来了，他们都在兴致勃勃的观看这场精彩的篮球比赛，同时也为土木系和林凡呐喊助威，场上的林凡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自豪感。

这场比赛他要拼尽全力，证明自己！

机械系的特点是防守凶悍，第三节时更是祭出了全场紧逼战术，而这时土木系的队员经过前两节的鏖战，体力已经开始不支，频频出现失误，比分被逐渐拉开。

现在机械系已经领先9分了，这时土木系又出现一个失误，控球后卫胡旭华被双人包夹，运球失误，机械系抓住机会发动防守反击，眼看比分即将突破个位数。。。

中锋刘楠千钧一发站了出来！他把对方的上篮干扰下来，球权归土木系，算是虚惊一场。

场下的孔教练果断叫了暂停，重新布置战术。

孔教练严肃地说：“再这样打下去不行，我们本身体力不如对方，加上昨天刚和会计系打完，没有彻底恢复，对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对我们进行了全场紧逼，我们决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接下来的比赛我们必须调整战术，采用“菱形”站位，胡旭华你作为控球后卫接到球后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强行突破，看准时机及时把球传出去；林凡、张强你两人在两边进行策应，随时准备接球；刘楠你就守好中路，对方的紧逼战术通常侧重边线压迫，中路就相对薄弱，到时候就是你的机会！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队员齐声回答，这时暂停时间已经到了

孔教练大喊：“好，那大家加油！一、二、三。。。土木必胜！”大家齐声喊完口号后，重新回到了场上。

“菱形”站位开始奏效了，由于多了两人帮胡旭华分担运球过前场的压力，土木系的失误大大减少，比分没有被继续拉大，分差回到了5分以内。

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比赛结束还有1分钟时，张强一个背转身过掉了防守人，潇洒完成上篮，比分变成了73:74。仅剩1分之差！全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胜负悬念也陡然增加。

下一回合，机械系运球到了前场，对方控球后卫突然一个变向过掉了胡旭华，林凡看到以后，下意识地跑去补位，却因此漏掉了自己的防守人。对方控球后卫看到出现了机会，球也如期而至，林凡心里顿感不妙，返回头去找自己的防守人，“啪”的一声被对方造了一个打手犯规。送给对方两次罚球机会。

土木系的士气一下子低落下来，对方一旦全部罚进，比分就会被拉大到3分，留给他们的只剩最后一次进攻机会了，接下来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打进加时。

但现在每个人的体力都已经被耗光了。

林凡感到深深的自责，他后悔自己冲动补防，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对方两罚中一，比分变为73:75.执行完罚球后，孔教练叫了最后一次暂停，布置最后一攻。

林凡和其他队员忐忑地走下场，以为会迎来一顿责骂。然而，孔教练并没有批评任何人，而是把大家聚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

“刚才的那个球，我想有的人肯定会感到自责，但我要说的是，篮球是5个人的运动，大家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只有众志成城才能战无不胜，输赢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现在到了比赛最关键的时刻，大家要像个男人一样，放下过去的一切得失，拿出你们的斗志和勇气，把对手打回老家！林凡，你听好了，接下来。。。。。”

林凡眼眶湿润地听着教练布置战术，他没想到大家没有埋怨他，反而向他投来鼓励的眼神，场下的蓝宇、小舒、江维民、杨青禾也都在为他鼓劲加油！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大家对他的信任和支持。

比赛进入了最后时刻，胡旭华边运球边压着时间，进攻时间还剩8秒的时候，他突然一个胯下运球，向左路突破，防守人跟得很紧，但这时张强巧妙地卡位挡住了防守人，对方不得不换防。而胡旭华此时已经运球到了底线，他眼疾手快又回传给了张强，张强形成了错位，对方见状慌忙协防，张强却又把球传给了中锋刘楠，刘楠的位置绝佳，对方的阵型已乱，此时还剩下两秒钟的时间。人们都以为刘楠要出手了，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刘楠突然把球传给了右路三分线上，出现空位机会的林凡。

林凡接到球，感觉篮球沉甸甸的，他眼前的防守人已经失位，篮筐一览无余，林凡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杂念，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球轻轻的拨了出去。

篮球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唰！”的一声。。。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土木系的队员们、孔教练、蓝宇和小舒、江维民、杨青禾全都冲向林凡将他紧紧围住，为他喝彩，也为球队的胜利而庆祝。

微风拂过，阳光洒在林凡的脸上，他紧闭双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满足。是的，他刚才投进了关键的三分球，这不仅仅关系到一场比赛的胜利，更成为了林凡人生的高光时刻，他仿佛置身于舞台中间，尽情地享受着鲜花和掌声。

最终比分定格在76:75，土木系通过林凡绝杀挺进了8强。所谓，一念地狱一念天堂，这就是篮球的魅力，青春的魅力！

比赛散场后，人们仍然在津津乐道刚才的绝杀球。为了庆祝胜利，孔教授请篮球队的所有队员晚上吃饭。

晚上的聚会上觥筹交错，大家都离开座位相互敬酒。林凡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走向孔教练，郑重其事说：“孔教练，我敬您一杯，今天的比赛要不是您在最后时刻相信我，我也不可能投出那颗绝杀球，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您。您知道吗？我那个协防失败之后，心里别提多么自责了，我都预感会因为我的失误葬送掉这次比赛，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林凡越说越激动，眼眶竟然变得湿润起来。

孔教练拍拍林凡的肩膀，安慰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患得患失的，你们都还年轻，以后人生的路还很长，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犯错误，重要的是，要从自己犯的错误当中汲取继续前进的力量。

这场比赛换做其他教练可以稳妥起见，让刘楠先进一个两分，然后打加时，但是我和大家选择了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被一次小小挫折击倒，而你也确实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投进了那个三分。这说明你内心中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林凡，你记住以后不管走哪条路，都一定不能丢掉这股精气神儿”

林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嗯，谢谢孔教练，我记住了”

一个礼拜后，四强赛开始了，土木系对阵工管系，这场比赛暴露出了土木系的短板--缺少一名实力强悍的中锋。工管系的中锋姜大飞身高一米九二，比刘楠高出了大半头，土木系的内线不出所料被打爆，这就是强队和弱队的区别。

最终土木系以69:82的比分输掉了比赛，没有创造奇迹，再一次无缘晋级四强，就这样带着遗憾结束了今年篮球比赛的征程。

。。。。。

一个月紧张疲惫的训练和比赛至此告一段落，对林凡而言，虽然结果有些遗憾，但过程却令他难忘。在这之后，他又回到了复习考研的日常生活，不过这一次林凡的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蓝宇和小舒也因为生意失利重新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学习当中，杨青禾学生会的事务暂时不多，而江维民还没找新的女朋友。每到晚上，213宿舍四人难得早早都回到宿舍，让这个小小的空间多了一份久违的宁静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