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外快不易赚
大叔的事务所距离扳手的学校不远。
大概也就两公里左右，是市区里面一条商业街的核心区域，但是并不是门面房，而是一间办公室。
这地方相当隐蔽，基本上也算确定了大叔的业务属于那种“熟人介绍”类的风格。
这也注定了大叔的收入来源会稳定且不稳定。
熟人介绍让他总是有生意可做，但也永远距离发财这两个字差了许多。
进入这间事务所，映入眼帘的就是还算干净的房间，可能是因为中午时段，大叔正趴在案台上看着案件一边吸着拉面。
旁边还有外卖用的柜子和碗，上面用纸条写着30分钟后来取。
扳手看着这间略带老旧风格的办公室，就像上世纪的老侦探电影那般，百叶窗，台灯，还有显得破旧的装修。
听说这间办公室的上任主人就是一位侦探，但如今看来这里已经彻底易主。
好消息是这间房间的空间很大，大叔特别为扳手空出一间房间，且愿意让扳手在其中使用。
而这里最显眼的还是墙壁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书，什么欧洲灵能力开发属，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当然扳手对那些东西的真实性存在怀疑，可不得不说大叔是属于那种有点能力的水平。
此刻大叔吸完面条，把空碗放进外卖柜，然后把外卖柜放在门口，再说。
“来了啊。”
他走到墙边上的冰柜，拿出一份冰镇的饮料，倒在玻璃杯里面，一人一杯。
看着红色的颜色，扳手还问。“干红？”
大叔回答。“葡萄汁”
然后说。“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次能拿七万。”
扳手问。“总价？”
大叔回。“光你那份。”
“具体我们可以上车说，客户现在没地方住，全家挤在旅馆里面。”
“事情解决的越快越好，不过那地方远，等到了目的地得近晚上了。”
“博雅那孩子没来吗？”
扳手吐槽。“你出一份钱想雇两个人？想得到美。”
大叔哈哈笑道。“也是。”
他一口气喝完果汁然后带着扳手向外，两个人上了台有年头的破车。
在发动机发出咔咔的难听声音后，这台看起来服役许多年的老轿车才缓缓地开起来了。
车内，那种减震器出问题似的颠簸感让扳手很快回忆起奇美拉装甲车的感觉。
当然这比不上帝国的战线，只是东京街头的景色在快速向前。
扳手此刻问。“大叔，你怎么看待妖怪？”
“说不定你遇到过。”
大叔回答。“妖怪什么的，这边不多，四国和大阪那边多一点，但也和民俗信仰的发达程度有关系。”
“银座那种地方就没多少，显然我想这和人们认为那些东西是不是存在有明显的关系。”
这算是应验了扳手的想法，然后回答。“差不多吧，我猜测也是。”
“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唯心主义的世界，只是大部分人观测不到那个位面。”
“我记得是叫做幽界，但是我更喜欢叫它亚空间。”
“算了不说这些恼人的事了。”
“还有多久？”
他们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程也过了不少，扳手不得不感叹在自己的下巴被颠没前他得下车。
只是这次他没有带恶魔来，一来是因为这次委托不是无人区域，弗兰肯斯坦那种疯子一样的恶魔显然不可能带来。
而比较冷静的奸奇恶魔显然更加麻烦。
特别是扳手刚刚还搞了它，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听话的。
所以在手底下无大将可用的情况下，扳手也只能向帝皇祈祷这次遇到的麻烦不是那么夸张的东西。
不过大叔对此还是相当乐观的，原因就是这种仅仅是把屋主赶出门的灵异，在水平上都不高。
他也很清楚扳手的道行，大概就是吐口唾沫那些家伙都会魂飞魄散。
而扳手只是羡慕大叔身上的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乐观。
也许这就是大阪人的松弛感。
但扳手很清楚亚空间这东西波澜壮阔，阴晴不定，他这只小船就算比别人大，也很难载自己安全。
而他能依靠的无非就是帝国教会他的那些东西，比如狡诈无耻，挥霍力量，还有最恶毒的，即遇到痛点就将其往死里打等……
坦然说扳手对此道可谓是深恶痛绝，但面对混沌亚空间力量时他所需做的只有比那些家伙更加疯狂。
当车辆停下扳手就看到了远处的别墅区。
那些西方风格的房间让他想起行星上贵族们的居所，虽然他们所用的城堡比这些别墅更加漂亮，也更大。
扳手说。“确实是大客户，和我说说这里的细节。”
大叔回答。“显然他们遇到了那种典型的地缚灵类的灵异，也就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这里。”
“那东西应该不算危险，根据业主的说法，这里的灵异现象也仅仅是夜晚有婴儿哭泣声，墙壁里头发出奇怪的声音。”
“午夜时镜子变成红色，水龙头流出血液，或有人看到自己自杀的幻觉或噩梦。”
扳手承认这些都是常见的小把戏，纵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标准已经完全进入了所谓的“恶灵”范畴，但仅仅是把人赶出去显然相当“温柔”。
起码如果你有枪的情况下，还忍气吞声的去用喊叫和恐吓赶走不速之客，在没有规则的亚空间，这绝对是好人的证明了。
虽然亚空间实体并没有所谓的好坏就是，最多也就是较为混乱和较为秩序的区别。
大叔打开锁，拿出手持的灵异探测器，也就是所谓的测温枪……
扳手此刻跟着走入房间，就机会不需要测温也能感觉到这里冷的像开了空调。
大叔感叹。
“这里只有12度，要知道现在可是六月份……”
“水电燃气已经全部断了，不可能有人开空调。”
说到这里他们继续向前，然后明显的闻到了一股子孩子身上的那种乳臭味。
接下来就是不知何时，房间大厅的桌子上多了四个那种西方的人偶玩具。
死死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