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巫女和神祝
大叔答应的果断，并且标出了日期，大概就是下个星期五，也就是他们放学后就可以去看。
而这段时间扳手除了养伤，也就是唯一一个伤口，即大叔那一木刀的伤口外，就负责陪博雅玩了。
那件事后她变得粘人，也开始抵触扳手继续折腾恶魔和灵能。
虽然扳手还是会每天去圣物室查看那两个恶魔老不老实，但每次都能明确的感觉到博雅的不愿意。
但她也很痛苦，因为她需要恋重新走出来。
她不会和恋说发生了什么，只是和扳手一起用“摔倒了”来糊弄过去。
可以说是半强迫的，这个星期不得不安静的夸张。
没有探索灵异，也没有和恶魔玩合家欢的游戏，甚至扳手的祷告时间都不得不被压缩。
而如果他再提起关于灵异的事情，博雅就会开始打马虎眼和岔开话题。
这让扳手在这个星期过的相当不舒服，因为让他留在这里的东西也仅仅是恶魔和诸神罢了。
他对这两个女孩有感情，但这不是他的人生。
他所希望的，所渴求的，一直都是作为灵能者疯狂且病态的生活。
最后扳手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作为前辈的，素未相识的那位年长灵能者女士身上。
那位邀请他们去除祟的巫女小姐身上了。
而关于仪式和崇拜，扳手最多的记忆就是那让人心生向往的帝国教堂。
每次帝皇升天节时，巨大的游行队伍就会从教堂出发。
当然其中为了杀鸡儆猴会带着许多特别的东西，比如那些扰乱治安的巢都帮派老大，或者异端分子。
接下来他们会被当街烧死，惨叫和牧师的祷告将成为美妙的风景线。
至此就是扳手对所谓“宗教活动”的全部记忆，这还是他进入黑船之前的全部记忆。
所以说他还是挺期待的。
会不会有人被烧死，会不会有人喊着什么四臂神皇万岁，然后捆着炸弹冲进人群。
但现实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魔幻。
他们在周五下午来到这里，这是间大神社，供奉着被称为“白蛇大人”的神主。
同时也是当地最大的信仰聚集地。
而这里的神祝活动更是美轮美奂。
一位漂亮的女士走上高台，在鼓声中开始高歌带着凄凉的歌喉，然后以极度漂亮的舞姿和身上华美的薄纱开始舞蹈。
大叔则带着扳手走到后台，以特别嘉宾一样的位置，从近距离观察舞蹈。
坦然说那位女士相当漂亮，穿着标准的，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和神道教的装饰。
而她的模样几乎是不动自威的，就像一座行走的神像那般。
可和帝国的仪式活动充满暴力和鼓动不同，这里的活动堪称无聊。
好在，在扳手打瞌睡前她处理完了一部分事情，然后来到了后台，卸掉薄纱和装饰，最后走进一间房间。
然后大叔带着扳手先进入房间，这里显得很圣洁，干净，有着一座巨大的雕塑，被帘子盖住。
然后那位巫女端坐在房间中间。
跪坐，扳手一直学不会，只有钛星人才会这样！
他没有礼貌的盘腿坐下，那位女士有点不满，可她才靠近扳手，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说。
“您是那位驻颜有术的高人？”
扳手无奈的说。“我今年17。”
那位巫女小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那我也可以叫您前辈了。”
这也没错，作为灵能者，扳手其实已经有了30年的训练岁月，会的手段也是数不胜数。
此刻那位巫女开始犯难了，她真的要给一位大前辈除祟？
而扳手很清楚，自己的灵能强度已经来到了正序七级左右，在这个世界足够媲美一流的灵能力者了。
只是比不上那些传说里可以移山填海的神话，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大叔只是还搞不明白的说。“怎么突然气氛好奇怪？”
“这小鬼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吗？”
那位巫女无奈的看着大叔，说。“大助你先滚出去。”
大叔苦涩的说。“是！”
扳手看透一切一样的说。“青梅竹马？”
那位巫女回答。“他的那些破铜烂铁也是我提供的资金，其实他挺有天赋，就是我和我从事的事情耽误了他。”
扳手回答。“离我们这样的人远一点才能得到幸福吧。”
他也有点想放弃了，毕竟恋只是不能出门，她最后还有家族照顾。
而博雅则还未展现出灵能天赋，说不定是隐性的。
这条路他一个人走就可以了，两世的灵魂足够他完成这次苦难一样的修行。
可那位巫女却说。“大助是自愿跟着我走这条路的，那就要尊重愿意和你一起生活的人。”
“前辈你虽然很强大，但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人类在来自于幽界（亚空间）的存在面前有多么脆弱。”
“除了少数千年一出的天才，我们就只能依靠自己的信仰。”
“如果前辈你就是那个天才，或者某个强大能力者的转世。”
“那你的身边就必须有人支持……”
“那个女孩我看过了，我会和她聊聊的，其次就是……”
“前辈你的修行方法不适合她吧。”
“坦然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对灵力的使用法。”
扳手无奈的说。“行吧，我相信你。”
“有的事情也不是只靠拳头能解决的。”
“对了，那个除祟？”
巫女小姐苦笑回答。“您帮我除差不多……”
也是……
扳手苦笑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出房间。
他也挺无奈的，还想看看这里的仪式会不会烧几个活人，结果那么无聊。
但是有的事情他确实不擅长，毕竟他走入灵能者这条道路完全是被审判庭逼的。
在他展露天赋的那一刻，他就被身边的人背叛，然后塞进了黑船进行养蛊一样的修行。
相比之下，这个世界对亚空间的办法太温和了，有点模棱两可。
但是却最适合博雅。
相比之下她可能是看到了太多次扳手和亚空间的角力，深刻感觉到了危险和恐惧才会这样……
看着博雅走进那间房间，进去前还对他笑着打招呼。
扳手第一次感觉到心脏刺痛。
他不由得想。
如果博雅放弃了继续踏足这个可怕的世界。
那他要何去何从？
他将没有房子可以住，也没有人会和他一起讨论那些事情。
最后再次变得如在审判庭中工作那般，映入眼帘的皆是痛苦和混沌？
但扳手还是咬紧牙关，他只相信一件事。
如果这就是博雅选的，那他会尊重她的一切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