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一 俄国工业化的兴起
工业化是现代化的核心内容之一，亦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19世纪初，英国率先完成工业革命，成为工业化的先驱，此后工业化浪潮迅速波及全球。如果说西欧部分国家的工业化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那么俄国的工业化则是被迫进行的，具有外延性特征。同时期看，俄国的工业化水平明显落后于西方国家，不仅工业化的深度和广度远逊于英美等国，而且因其独特的政治和经济体制，两次工业革命交叉进行，工业化的后遗症也十分明显。
俄国工业化究竟起源于何时，国内外学者的分歧较大，主要观点有三，一是工业化始于彼得一世时期，二是始于19世纪三四十年代，三是1861年农奴制改革之后工业化才真正开启，本书倾向于采纳第三种观点。彼得一世时期俄国虽建立起诸多大型手工工场，开始学习西欧的先进技术和经验，但其主要目的是巩固专制制度和维系皇权，国内资本主义仅仅处于萌芽阶段，生产力水平亦十分落后，农奴制更是经济发展的桎梏。因此，彼得一世时期并未开启真正意义上的工业化，即便此时大工业已初具规模，西欧的经济模式也开始传入，但从整体上看，俄国仍处于原始工业化阶段。
18世纪，俄国仍采用传统的、前资本主义的雇佣方式，利用强制性劳动资源、封建特权和垄断权力保障必要的生产，经济发展水平严重落后于西欧，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远落后于比利时、法国、瑞士和英国等国家，西欧各国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209美元，而俄国仅为170美元。[1]虽然俄国的经济发展规模远落后于西欧各国，但其经济仍获得一定成就，18世纪末，乌拉尔地区已有近200家冶金手工工场。1800年，乌拉尔的生铁和铜产量分别占全俄总产量的80%和95%，而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初，俄国的黑色金属产量一直稳居世界榜首。[2]
19世纪上半叶，封建生产关系仍在俄国占主导地位，但其解体趋势已凸显，具体表现如下：商品货币关系快速发展、国内外贸易蓬勃发展、农奴制经济危机显现、工业中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开始普及、以农奴制为主导的封建生产关系逐渐衰落。19世纪上半叶，虽然工场手工业迅速发展、社会分工日趋专业化、西方的先进技术不断传入，但只有部分工业部门引进先进机器设备，生产力发展水平仍十分滞后，且并未引起生产关系和社会阶层结构的变革，农奴制仍掣肘工业发展。由此可以得出，俄国的工业化始于1861年农奴制改革。值得一提的是，农奴制改革前交通运输业快速发展、生产技术不断革新、国内外贸易蓬勃发展等因素为俄国工业化的开启提供了重要保障。1861年工业化开启之后，即便农奴制残余犹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仍显薄弱，但俄国经济取得骄人成绩是不争的事实。与西方诸多国家一样，俄国工业化始于轻工业部门，以纺织工业为先导，以商品性农业为辅助，俄国农产品很早就在世界市场上出售，农奴制改革后农业开始由小农经济向商品经济转变，农业现代化也随之开启。
1861年工业化开启后，不仅传统工业部门蓬勃发展，新兴工业部门也快速崛起，与1893年相比，1900年俄国重工业品的数量增加1倍，轻工业品的数量增加0.6倍。[3]1869～1913年，俄国工业品产量增加7.5倍，劳动生产率提高1.2倍，同期美国的数据分别为6.5倍和0.8倍，俄国工业化的成就可见一斑。[4]19世纪末 20世纪初，世界工业品总产量中俄国的比重已由1881～1885年的3.4%增长至1896～1900年的5%和1913年的5.3%，仅次于美国。1883～1913年，俄国国民生产总值的年均增长率为3.4%，高于西欧国家2.7%的年均增长率。[5]与此同时，农业、金融业和贸易也开始与世界市场接轨。随着工商业的快速发展，俄国工业的地理分布也发生变化，中部、波罗的海和乌拉尔等工业区虽仍发挥重要作用，但南俄和高加索等新工业区迅速崛起，经济重心逐渐南移。
本书将研究时段确定为1861～1917年，着重阐述俄国工业化的前提、特征和成就，力求梳理十月革命前俄国工业化的发展脉络，在探究其工业化特征的同时，分析与西方各国的异同，以此总结俄国工业化的成就以及比较落后的原因。
二 国内外相关研究综述
（一）国内研究状况
国内尚无直接研究俄国工业化问题的专著，大多数研究成果主要是在论述工业发展状况及其特征时对工业化问题有所叙述[6]，也有部分译著在分析工业发展成就、垄断集团和外资作用等问题时论及俄国工业化的成就和不足。[7]借助这些成果可简单了解俄国工业化的研究状况，以及其工业化特征和成就，这些成果亦为本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但并未对俄国工业化进行系统化阐释，因此研究空间还很大。
研究俄国工业化会涉及工业、外资、交通、农业、金融业和市场等内容，下文从上述几方面进行梳理。
第一，俄国现代化和工业革命研究。刘祖熙的《改革和革命——俄国现代化研究（1861—1917）》对俄国现代化进程进行了详细阐述。[8]张建华的《俄国现代化道路研究》也对俄国工业化问题进行了较多阐述，参考价值较大。[9]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张广翔教授的诸多著译文章也较多涉及俄国现代化和工业化问题，如《俄中两国早期工业化比较：先决条件与启动模式》[10]《关于俄罗斯现代化的若干问题》[11]《关于20世纪俄国现代化问题的若干思考》[12]《亚历山大二世改革与俄国现代化》[13]《19世纪俄国工业革命的特点——俄国工业化道路研究之三》[14]《19世纪俄国工业革命的发端——俄国工业化道路研究之二》[15]《19世纪俄国工业革命的前提——俄国工业化道路研究之一》[16]《19世纪俄国工业革命的影响》[17]《论19世纪俄国工业蒸汽动力发展历程及其工业革命特点》[18]《俄国历史上的改革与反改革》[19]等对俄国工业革命的特征进行分析，分别论及俄国工业革命的前提、影响和内容。此外，杨翠红的《俄国早期工业化进程解析》[20]、赵士国和刘自强的《中俄两国早期工业化道路比较》[21]、万长松的《论彼得一世改革与俄国工业化的肇始》[22]、詹方瑶的《试论俄国产业革命的道路》[23]、陶慧芬的《俄国工业革命中的对外经济关系》[24]、张恩博的《俄国工业革命刍议》[25]、叶同丰的《试论彼得一世改革的性质》[26]、李显荣的《试论彼得一世改革及其评价》[27]、赵士国的《近代俄国资本主义的困窘》[28]、贾文华的《彼得一世改革与俄国近代化》[29]、孙成木的《19世纪中叶后俄国资本主义迅速发展的原因》[30]、宋华的《十九世纪九十年代俄国发展工业的措施述评》[31]和邓沛勇的《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俄国工业发展特征》[32]等研究成果，也或多或少地涉猎俄国工业化问题。[33]
第二，俄国工业研究。国内研究俄国工业的成果较多，其中对石油、煤炭和冶金等工业部门的研究最多。
首先，俄国石油工业。主要涉及的成果如下：张建华的《俄国近代石油工业的发展及其特点》[34]、张广翔的《19世纪60—90年代俄国石油工业发展及其影响》[35]、张丁育的《19世纪90年代至20世纪初俄国与欧洲的石油贸易》[36]、王然的《阿塞拜疆石油工业史述略》[37]、邓沛勇的《俄国能源工业发展的影响因素》[38]和《1917年前俄国石油工业中外资垄断集团及其影响》[39]等文章对俄国石油工业的发展特征进行阐述；邓沛勇的《俄国能源工业研究（1861—1917）》[40]对俄国石油工业的起源、发展历程和作用进行分析；王绍章的《俄国石油业的发展与外国资本》[41]、张广翔和白胜洁的《论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的石油工业垄断》[42]、白胜洁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的工业垄断研究——以石油、冶金和纺织工业部门为例》[43]、李非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石油工业中的垄断资本》[44]等文章涉猎石油工业中的外资状况。
其次，俄国煤炭工业研究。国内研究俄国煤炭工业的文献较少，主要有张广翔的《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欧洲煤炭市场整合与俄国煤炭进口》[45]、邓沛勇的《19世纪下半期至20世纪初俄国能源工业研究——以石油和煤炭工业为例》[46]、尚巍的《19世纪下半期俄国煤炭业和黑色冶金业发展述略》[47]、张广翔和邓沛勇的《19世纪下半期至20世纪初俄国煤炭工业的发展》[48]、邓沛勇的《俄国能源工业研究（1861—1917）》等。[49]
最后，俄国冶金工业研究。主要有张广翔和回云崎的《18至19世纪俄国乌拉尔黑色冶金业的技术变革》[50]、回云崎的《18世纪初至20世纪初俄国乌拉尔冶金业研究——以黑色冶金业为例》[51]等。
第三，俄国外资研究状况。主要有董小川的《俄国的外国资本问题》[52]、张广翔的《外国资本与俄国工业化》[53]、刘爽的《19世纪末俄国的工业高涨与外国资本》[54]《19世纪俄国西伯利亚采金业与外国资本》[55]、邓沛勇的《1917年前俄国石油工业中外资垄断集团及其影响》[56]、梁红刚的《18世纪俄国税收制度改革研究》[57]《19世纪俄国税收制度研究》[58]《19世纪60—90年代俄国国家干预与重工业发展》[59]等，这些成果也论及俄国工业中的外资状况。
第四，俄国交通运输状况研究。国内学者对俄国交通运输状况的研究主要分为两大领域，一些学者对俄国水路运输状况研究较为深入，另一部分学者对俄国铁路运输的发展历程进行分析，借助这些文章[60]，可简单了解俄国交通运输概况及其对俄国工业化的影响。
第五，俄国农业研究状况。国内诸多译著和文章对俄国农业状况有所阐释，除涉及农业发展的一般性问题外，还对一些专门性的问题进行阐释，如农业发展道路的争论、地租和农业市场等，这些研究成果对分析农业与工业化的关系经济具有重要作用。[61]因本书对农业问题涉猎有限，仅对涉猎内容的研究状况进行分析。
第六，俄国金融业研究状况。国内研究十月革命前俄国金融业发展状况的成果相对较少，只有部分学者对金融业的发展脉络进行梳理，主要涉及俄国银行业的发展、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的兴起，填补了俄国金融业研究的空白。[62]工业化开启后俄国金融业蓬勃发展，工业化与金融业间的关系也值得深究。
（二）国外研究状况
俄国学者历来关注本国工业化问题，19世纪开始诸多学者和历史学家就已涉猎本问题，为阐述俄国学者的工业化研究成果，梳理他们对工业化与各工业部门间的关系，以及工业化的影响研究，本部分从工业、交通运输、外资、农业、金融业、市场和工业化理论等几方面进行分析。
俄国工业的研究状况。为更好地阐述俄国工业研究状况，与国内研究状况一样，也分别分析石油、煤炭和冶金等工业部门的发展状况。
就石油工业而言，С.佩尔什科的《俄国石油工业起源、发展和现代状况》、[63]С.М.利西奇金的《革命前俄国石油工业发展史》[64]、И.А.季娅科诺娃的《沙皇俄国能源中石油和煤炭的国际比较》[65]、А.А.马特维伊丘克的《俄国石油起源》[66]、И.Г.富克斯的《俄罗斯油气业务简史》[67]、В.П.卡尔波夫的《俄国石油和天然气工业简史》[68]、М.Ф.米尔-巴巴耶夫的《阿塞拜疆石油简史》[69]和A.A.富尔先科等的《洛克菲勒王国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石油战争》等[70]对俄国石油工业的起源、发展、国内外市场、石油开采和钻探技术提高、石油垄断组织、石油工业外资等问题进行阐释。档案文献《1883～1914年俄国石油工业中垄断资本》[71]和《1914～1917年俄国石油工业中垄断资本》[72]也是极其重要的史料。此外，诸多著作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如Н.Л.纳尼塔什维利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高加索地区外国资本扩张》[73]、В.Н.谢伊多夫的《19～20世纪初巴库石油公司档案》[74]、Р.И.别尔津的《世界石油战争》[75]、Б.奥斯布尼克的《诺贝尔帝国》《1879～1909年诺贝尔兄弟集团业务活动》、И.А.季娅科诺娃的《俄国诺贝尔集团》[76]、Б.Ю.阿洪多夫的《革命前巴库石油工业中的垄断资本》[77]、В.А.萨梅多夫的《19世纪80～90年代俄国经济与石油》[78]、Д.И.门捷列夫的《俄国经济发展问题》[79]等，因成果众多，就不再逐一阐述，仅选择代表性书籍加以论述。[80]
就煤炭工业而言，俄国学者的研究最为详尽，如Б.Ф.布拉特切尼科的《俄国煤炭开采史》[81]、П.И.福明的《南俄采矿工业》（两卷本）[82]、С.А.巴卡诺夫的《乌拉尔煤炭工业兴衰史》[83]、Е.И.加戈津的《南俄煤炭和铁》[84]《欧俄和乌拉尔地区矿区简史》[85]、С.В.库什尼鲁克的《20世纪初南俄煤炭工业的垄断和竞争》[86]、Д.И.什波里亚尼斯基的《20世纪初南俄煤炭—冶金工业垄断》[87]、Б.В.季霍诺夫的《19世纪下半叶俄国采煤业和黑色冶金业》[88]、Г.Д.巴库列夫的《南俄黑色冶金业》[89]、С.Г.斯特卢米林的《俄国和苏联的黑色冶金业》[90]、Д.И.门捷列夫的《俄国经济发展问题》[91]、Л.Б.卡芬加乌兹的《19世纪70年代～20世纪30年代俄国工业史》[92]，等等，这些成果都为研究俄国煤炭工业提供了依据。
就冶金工业而言，乌拉尔和南俄冶金业一直是俄国学者关注的重点，乌拉尔冶金业的发展除了成为俄国工业化开启的重要前提之一，也是俄国技术革新的重要内容之一。19世纪下半叶，俄国冶金中心从乌拉尔转移至南俄地区，南俄成为俄国重要的工业基地和原材料产地。因篇幅有限，仅做简单阐述。[93]俄国工业化开启后，轻重工业都获得一定发展，很多著作也论述了轻工业的发展成就，上述研究成果都是重要的参考资料。[94]
就交通运输状况而言，铁路产生之前水路是俄国运输业的主角，水路的蓬勃发展也是工业化迅速发展的前提之一，俄国学者对俄国水路运输的研究成果较多，其中以Э.Г.伊斯托米娜、В.Ф.马鲁昕、А.А.哈林、А.М.索洛维耶娃、О.В.古德格娃、A.A.戈尔布诺夫等[95]学者的成果最有代表性，俄文原始资料也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96]铁路是俄国工业化的杠杆，对俄国工业化的作用毋庸置疑，俄国学者的著作也为本书研究交通运输与工业化关系提供了基础性材料。[97]
研究俄国十月革命前外资问题的学者众多，主要著作为Н.П.伊奥尼切夫的《18—20世纪初俄国经济中的外资》[98]、А.Г.东尼加罗夫的《俄国和苏联的外国资本》[99]、П.В.奥里的《一战前俄国外资》[100]、В.И.鲍维金的《俄国外国企业家和在俄投资活动》[101]《19世纪末至1908年俄国金融资本形成》[102]《俄国向市场经济过渡之路上资本主义企业活动的发展和演变》《俄国境内的外国企业家》，以及И.Ф.根金的《19世纪～20世纪初俄国银行和经济政策》[103]等，上述研究成果的参考价值都很高。
就农业问题研究而言，俄国学者的研究涉及方方面面，如农业发展状况、农民问题、村社、地主和农民关系、1861年农奴制改革对农业的影响，以及俄国粮食市场和粮食出口问题等。本书仅涉及俄国粮食生产状况、粮食市场和粮食出口等问题，所以仅对上述问题的研究状况进行简单阐释。[104]
就俄国金融问题研究而言，十月革命前金融业发展状况一直是诸多学者关注的对象，金融问题涉及范围较广，本书仅分析工业化与银行业和证券市场间的关系，以期探析工业化对金融业发展的影响。[105]市场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交通运输的不断完善，工商业快速发展，全俄市场的范围、规模和容量不断扩大，19世纪末，俄国工业革命基本完成之际，全俄市场最终形成。[106]
农奴制改革对工业化的影响十分巨大，改革之后农民获得自由，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亦推动了俄国农业现代化的进程。农奴制改革后，农民的收入普遍增加，购买力水平不断提高，因此，对于农奴制改革及其与工业革命的关系的研究也十分重要。[107]
就工业化的理论研究而言，俄国学者的研究也最为详尽，诸多学者对俄国工业化、现代化和城市化等理论进行探究，因篇幅有限，此处仅做简要分析。[108]由于笔者水平有限，还有诸多有价值的国内外资料未被挖掘，将在以后的研究中不断完善。
三 主要研究内容
本书包括绪论及正文两部分。绪论部分主要梳理国内外研究现状，同时简单阐述本书的研究内容。
正文为第一章至第五章。第一章主要分析自然环境与俄国经济间的关系，因自然环境、资源禀赋、地理位置和气候等因素的影响，俄国工业发展不是很平衡，全俄划分为九大工业区，各工业区既有独特性又相互配合，共同保障俄国经济的稳健发展；自然环境影响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俄国农业、工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发展轨迹中无一不留有自然气候因素的烙印。第二章阐释俄国工业化的前提条件，因篇幅有限，仅从1861年农奴制改革对俄国工业化的影响、工业化开启前俄国工商业发展状况、贸易规模、交通运输潜力、生产技术革新等几方面进行阐释，上述因素都是俄国工业化顺利开启的有力保障。第三章分析俄国工业化的主要特征，俄国工业的发展既有资本主义工业发展过程中的共性，又有其独特性。就共性而言，如工业发展的循环性和周期性、垄断组织诞生、政府政策保驾护航等；就特殊性而言，如俄国工业化外资依赖程度高、工业布局不平衡、经济重心逐渐南移和大小工业部门的博弈等。第四章论述俄国工业化的主要成就，分别从工业、贸易、金融、铁路、市场、农业，以及其政治和文化影响等方面展开，以期完整地论述俄国工业化成就，进而探究其落后性和不足之处。第五章为俄国与西方工业化的对比研究，分别从各国工业化模式、俄国与西方国家工业化模式的差异和共性等角度分析各国工业化的成就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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