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瑞尔比伯的踪迹
罗兰的大脑一阵空白，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巫是怎么跟瑞尔比伯扯上关系的，但是，经此一役他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女巫似乎是打算利用女巫的转性特性，尝试驱逐体内的血族力量，摆脱血仆的身份。
但是，她失败了，因为这个理论本就是瑞尔比伯胡编的。
因此，她因为受不了精神打击和血仆力量和女巫的非凡特性的冲突，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极端行事，残忍凶戾，或许这些天廷根收到的那些不明杀人案大抵与之相关。
就比如...他与洛戈林当初接到的那一起报案，当时罗兰设计让值夜者调查是对的，警局的调查不谈官僚主义那离奇的行政效率，真要让警督去查，说不好白白浪费性命。
弄清了来龙去脉，却并不能缓解罗兰目前的处境。
眼看着那个女人又开始发癫，罗兰一脚踹向她的膝盖，让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去死！”罗兰抬起连杀快感，猛地一推护手——这把杠杆式步枪的护手是连接着机匣，推动即退弹壳。
然后对着对方的脑袋再此扣动扳机。
“砰！”
然而，强化过的子弹暂时抹掉了她的镜子替身术，然而，却没有让那神奇的直觉消失。
尽管用刑者的疼痛加成让她难以思考，她脑袋一偏，竟然没有让这颗子弹彻底杀死她——而她张开腿，猛地夹住罗兰的脑袋，使后者无法逃离。
“什么！”
血仆女巫失去了半张脸的面容十分狰狞，她抬起手，一把从罗兰的断指的手里强行扯下了那柄匕首，然后向着罗兰掷去——只要一击得手，就还有可乘之机，只要罗兰移开枪口，她就能够反杀。
然而，罗兰没有动弹，任凭匕首插进了他的左眼，也毫不动摇。
血仆女巫愣愣地看着罗兰，而后者只是默默将枪口上抬，对准她的大脑——失去视力，但是却完全不能够使之恐慌，哪怕断指重伤，也同样如此。
“一击得手，不进则退。”
罗兰毫无情绪波澜，只是低声说道，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在连杀快感强大的杀伤力下，那女人的脑袋彻底爆裂开来。
罗兰伸出手，面无表情握着匕首，将自己被扎穿的左眼挖了出来。
......
“枪声...”
深夜里，机动性更强的邓恩先一步赶到萨兰街，并借助居民们的梦境快速跳跃着——虽然罗兰那边装着消音器，但是人类在睡梦的时候，对于细微的声音十分敏感，因此还是留下了痕迹。
随着灵性的耗竭，邓恩皱了皱眉，不过在克莱恩等人帮助下掌握了扮演法的他，对力量的掌握要比之前好得多。
“就快...嗯？”
然而，在梦境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团移动的无形的黑影，看不穿那黑影的模样。
他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它，却感到遥不可及。
“这是什么情况？”
邓恩没有真的去碰那团黑影，确认好地点后，他从梦境中跳了出来。
萨兰街，23号大楼，在顶层，他看见了那具屋无头女尸。
凭借经验，他能断定在此处发生了一场非凡者的大战，而另一人很可能是战士途径序列8的格斗家，不过奇怪的是，一个格斗家却在使用火器？
突然间，他发现地面的弹头逐渐消失不见——这唤醒了他脑海中一段早就被遗忘的记忆。
那团黑影，那个身穿奇怪服装的男人...邓恩眯了眯眼，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一笔。
可就在动手的瞬间，他发现那具尸体上还放着一张纸，邓恩轻轻蹲下，将那纸张捡了起来。
“廷根在逃的占卜家序列失控非凡者，疑似与极光会魔女教派纠缠，疑似有一位占卜家序列8小丑同行。”
“携带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
“瑞尔比伯。”
邓恩看到最后一句，瞳孔微微一缩。
“致值夜者，邓恩·史密斯。”
......
“啊！”
廷根市西区海螺街道14号公寓，玛格丽特正打算出来迎接罗兰，却被罗兰身上的伤势吓了一大跳。
左手失去了两根手指，左眼眶空空如也，那眼球也彻底消失不见。
“主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和熊打了一架。”随口敷衍过去，罗兰摇摇晃晃走到沙发前面，然后坐了下来。
“这...”玛格丽特察觉到对方并不想和自己谈论此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但是，紧紧按在胸口上的右手体现了她的担忧。
罗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嘴角微微弯起——在黑棺中，一双高帮皮靴，和一份女巫非凡特性，一些金镑和一块古怪的灵性水晶。
“收获很大，不错...”
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反正非凡世界有的是办法复原，或者等到了序列5，他自己都有的是办法复原肢体的损失。
“玛格丽特，你鉴定一下这些神奇道具。”
从黑棺之中扔出那双皮靴和水晶，玛格丽特虽然有些担心罗兰的情况，但还是接住了它们，在序列7鉴定师的作用下，其作用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御空者长靴，作用：可以在空中飞行，踩住任何存在灵界的地方。”
“副作用：使用这双靴子会导致情绪逐渐变得激烈。”
“...好家伙。”罗兰咋舌，“怪不得我预支的痛苦强化没有什么作用，那女巫原来一直都在承受强化过的痛苦，早就麻木了啊。”
“对鲜血的极度渴望...恐怕也有这个原因。”
“不过这个靴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啊...等到愚者先生完成了献祭仪式后，考虑把它卖给倒政委吧。”
除此之外，就是那个水晶。
“主人...这个只可以吸收并存储灵性唉。”从玛格丽特的语态来看，她似乎并不觉得这个水晶有什么用。
罗兰摸了摸下巴，眼前一亮。
......
又过了许多天，这段时间内罗兰没有太多的动作。
预估克莱恩那边，应该已经成功杀死瑞尔比伯，还有那个小丑，而克莱恩应该已经拿到了小丑的配方，了解到了非凡特性汇聚材料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罗兰留下的信息起到了怎样的作用，为了防止意外，这个原著中的大事件他并没有到场。
顺着街道慢慢行走，罗兰看着眼前这些英伦风格的建筑一点一点变化，想到自己手中的进账，心中感到无比惬意...那个鲁赫曼还试着邀请他加入俱乐部来着，不过，被罗兰推掉了。
此时的他早已借用玛格丽特简单制作的没有视物能力的义眼和机械手指掩盖住伤残，在工匠非凡力量的帮助下，义眼看起来和真实的眼睛没有差别，而机械手指虽然只能抓握，但是罗兰始终带着手套，谨慎一点也不易暴露。
玛格丽特说事后会准备更好的替代物，不过罗兰并没有在意。
目前最重要的几个关键计划都圆满完成，虽然发生了一些差错但总归顺利进行——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进入塔罗会了...而这，罗兰也早就有了准备。
招来一辆马车，罗兰坐车来到了廷根市水仙花街，这是克莱恩新家的地方。
想要进入塔罗会最主要的是和源堡产生联系，而关键就在这里...不能是罗兰去接触他，因为罗兰没有理由像休和咸鱼小姐一样直接颂念尊名，而凭借古老神奇物品去祈祷对方能够注意到自己无异于大海捞针。
也就是说，必须是克莱恩主动对自己产生好奇，并且尝试接触自己——而这非常简单，或者说，拥有将自己失去物品拿回来的唯一性“遗失丰碑”，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看了下时间，判断梅丽莎在学校，班森在上班，克莱恩也还没有回家，罗兰再一次找到一个合适的制高点，从影子里拿出连杀快感后，将一颗带着自己鲜血的子弹埋入枪膛。
然后，他瞄准克莱恩的房间，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房间的内设。
“砰！”
扣下扳机，带着鲜血的弹头打破了克莱恩家的玻璃（至于赔偿款罗兰会在塔罗会上想方法还回去的），弹头在房间内几次弹射后，安静躺在桌子上。
“很好......”罗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委身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