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介绍和学习
少年，不，张天赐，开始了杀手生涯的第一次学习。
陈月，和张天赐两人相对而坐。
“我还是先和你说说我们天影堂的具体划分吧。”陈月抿了一口茶。
“天影堂的领头人便是我们的堂主。就是带着你进来的那个黑衣人。”陈月顿了一下。“别看他一天到晚的不正经，像个神经病一样，但是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我自然明白。能管理起这么大的一个组织的人，不可能是一个中庸之人。”张天赐点点头。
“不不不，你完全搞错了重点。”陈月摇摇头。
“这家伙，完全没有什么任何的处理事务的能力，也不会管理人员，甚至不会处理矛盾。”
“他只有三个优点。
“一，他很强。所以如果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他不会废话，而是直接把人打到说不出话。
“二，他善于用人。八卦厅有八个主事，除了管理刑罚的诸葛主事是和堂主一样是上一辈的老人之外，其他七部主事都是由堂主一手招揽的人，包括我。”说着，陈月指了指自己。
“最后一点，也是他最好也最不好的优点，那就是他相信我们，从能力到人品。”陈月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家伙从来不知道警惕一点吗？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往往是最会背后刺他一刀的人吗？真让人心累。”
张天赐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那个，是不是跑题了？”
“哦对对对。每次聊到他我就这样。真是让人不省心。”
“除了堂主，真正处理天影堂各处事务的就是八个主事。他们对应了八卦厅的八扇门，你回头也可以过去看看。”
“一部主事江游，管招新人，平常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因为我们秉持宁缺毋滥的原则，招人都是至少要派出一个人跟踪三年，确定品行和能力才能获得被招揽的资格。因此一部的日常人手并不多，江主事每天也不会在本职工作上干很久，更多的是在帮助处理其他部的事务。要找他，去哪里都行，反正别去一部。”
“二部主事叫天下财。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名字确实有点奇怪，不过看名字就知道他干什么的。”
张天赐点点头。“管钱的呗。我还真挺想认识认识他的。”
“不错。所有天影堂的人根据身份都可以在二部领俸钱，一个月一次。等我把你的身份牌给你后你可以自己去要钱。过时不候哦。”看着张天赐跃跃欲试的样子，陈月提醒了一下。
“除此之外，二部还有对外经商的职务。所以二部的成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在官府那边有记录的家世清白的人。”
“相当一部分？”张天赐挑挑眉。
陈月微微一笑。“没错。其他部分的人的身份，就是所谓的无法无天的人。”
“无法无天的人？”
“没错。”陈月颔首。“主要包括赌场，地下钱庄，还有用来周转银子的青楼，戏院等这些产业。更多的人是处理坏账的人。外面还有一些地痞流氓，打手，不过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人，算不上是天影堂的人。”
张天赐很聪明。“好家伙，赚银子周转一条龙。你们产业还真丰富。”
陈月挑了一下眉，微笑着看着他。“你说错了。不是你们，是我们。”
张天赐愣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丝恬淡的笑意。
“三部的职务有些特殊。”陈月突然换上一副坏笑。
张天赐被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个特殊法？”
陈月看着略带一丝紧张的张天赐，慢慢说道：“三部是专门教授所有杀手执行任务可能用到的技能的部门。”这段话很拗口。张天赐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所有杀手执行任务可能用到的技能？”
“很多。比如女子大多都要学习跳舞，乐器，化妆之类的。男子也可以学习化妆，音律。至于跟踪，寻迹都是必修课，作文，算数都在教导的范围之内。不仅如此，如果我们发现有的学徒对抵抗美色有困难，三部也有专门训练。”
“说正事。”张天赐的语气有些生硬。
“姐姐不逗你啦，真是不解风情，跟那个家伙一模一样。”后半句话陈月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让他听到。
“我们追求的是用最少的人力和物力达到目标，实在不行，才会动用后面的部门。”陈月正色道。
“后面的部门？”
“没错。”陈月神秘一笑。“接下来我要说的部门，就是天影堂最重要的部门。四部，就是专门执行暗杀任务的部门。这个部门的所有人，都是组织内最精锐的杀手。唯一的任务，就是杀掉所有妨碍我们的人。”
张天赐若有所思。“等等，你刚才没有说这个部门的主事是谁。”
陈月轻蔑一笑。“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没脑子的？在堂里谁能比他强？”
“果然，是堂主。正所谓，剑柄上面出政权。堂主不会不知道，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所以，四部有最严格的规定。其他主事不经通报只能最多调用三名杀手。有三位及以上的主事联名才能调用七名以内的杀手。否则，除了堂主，其他任何人调用不符合规定的人数都形同叛出天影堂。”陈月语气严肃。“你也要记好，千万不要对那些杀手掉以轻心，他们都是杀人的高手。”
陈月话风一转。“接下来的部门的职务都比较单一了。五部是情报部门，主事叫王大。他们负责收集天下的情报，从边境，到宋国都城汴城，任何有意思的事都是我们收集的对象。从街头传闻，到宫闱之事，甚至燕国的军事我们都有一些渠道。”
“王大？这名字够简单啊。”张天赐感到一丝丝疑惑。
“简单才能隐于世啊。据说，王大这个人，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当然，堂主除外。”
“那你们怎么确定他是谁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陈月又在卖关子。张天赐已经见怪不怪了。
“六部更简单，就是负责武器。他们研究所有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拐子流星都有，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奇门兵器。还有毒药，迷药，火药等等等等。等你开始练武，堂主也会允许你选择武器的。哦对了，他们的主事就叫神兵，姓神名兵。”
“还真够奇怪。”
“七部负责刑罚，以及审讯，从抓来的人中获取情报。除此之外，他们那里还关押了违反天影堂规矩的，但又罪不至死的人。主事名叫诸葛严明，是和堂主一样是老一辈的人。”提到他的时候，陈月似乎有点不悦。“当年我刚进天影堂的时候，就是老诸葛教导我。从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老古板。我当年还受了不少罚呢。”陈月打了个哆嗦，摇摇头。
“最后就是八部了。我就是八部主事，负责教导武功。以后也是我来教你武功和杀人术。”陈月说着，一边拿出一块玉牌。
“这个给你。”
张天赐接过玉牌，看了一下。上面的纹饰栩栩如生。仔细一看，好像是一只神兽？张天赐对上古的这些神话不太懂，拿在手上用力的捏了一下。
陈月看着他。“感受到什么了吗？”
张天赐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块玉，好像能跟我说话一样。好奇妙的感觉。”
陈月略带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啊。这玉被施了小法术，天影堂的人可以用它确定身份。”
张天赐点点头。“如果它被拿走或是抢走了呢？”
陈月掏出另一张玉牌递给张天赐。张天赐一拿起玉牌，玉牌的色彩暗淡下来。
“你滴一滴血，之后只要不是你碰它，它的颜色就会变暗。”
张天赐咬破食指，滴血在玉牌上。玉牌闪烁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陈月看着张天赐。
“准备好成为我的学生，成为一名杀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