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终现

楚霖的指甲缝里渗出血珠，那刺痛感如细针般扎着指尖。

当他跨过第三道激光时，小腿外侧传来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灼伤正以每秒0.3厘米的速度碳化，但这具身体早在三个月前追查器官走私案时，就学会了在剧痛中保持手指稳定。

纳米机器人掀起的银色尘埃如细小的雪花般扑在睫毛上，痒痒的，他对着全息键盘用力眨掉妨碍视线的金属碎屑——那串基因序列的第十二位碱基组合，与上周在码头集装箱里发现的变异尸体完全吻合。

“左后方四十五度！”宁悦的声音夹杂着布料撕裂的脆响，那声音尖锐得刺人耳膜。

她正用冷冻喷雾延缓白大褂的分解，医用橡胶手套已经裸露出泛红的指尖，指尖与冷冻喷雾罐接触处，有丝丝凉意传来。

楚霖侧身避开擦过后颈的激光，那激光划过，带来一阵灼热的气流，后腰撞上控制台凸起的液压管时，一股撞击的钝痛传来，余光瞥见培养舱里的人形生物正在虹膜表面生成新的机械纹路，那纹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七个呼吸灯在玻璃面板投下北斗七星的倒影，灯光柔和地洒在眼前。

楚霖突然想起结案后总爱去天台看星星的宁悦，她曾用手术刀在鉴证报告背面画过猎户座的星云图。

当他的食指按在第六颗呼吸灯上，控制台突然弹出的指纹验证框里，浮现出内鬼上周替他伪造的警员证编号——那个刻意写错的字母E，此刻正在验证框里诡异地扭动成希腊字母Σ，那扭动的样子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权限认证通过”的电子音与液压装置爆裂声同时炸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楚霖抓住弹出的应急手柄，手柄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在圆柱形培养舱倾斜的瞬间，将全息键盘甩向扑来的黑影。

淡绿色营养液泼洒在纳米机器人集群上，蒸腾的雾气中传来皮革灼烧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难闻。

“你居然破解了双螺旋验证码。”黑影从腐蚀液里站起身，机械纹路正在他左脸重新编织皮肤组织，那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楚霖终于看清对方右手小指缺失的关节——和半年前结案的市长自杀案里，那枚卡在枪械扳机上的断指完全吻合。

宁悦的冷冻喷雾罐砸中黑影后脑时，楚霖已经解开皮带扣。

特制的钨钢扣环弹开成三棱刺，这是他们追查人口贩卖集团时从黑市武器商手里缴获的，三棱刺的金属质感冰凉而锋利。

当凶器第三次划过对方咽喉，飞溅的却不是血珠，而是闪着冷光的纳米机器人，那冷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小心再生程序！”宁悦的警告被金属碰撞声切碎，嘈杂的声音让人烦躁。

楚霖突然旋身踢向控制台侧面，被震飞的应急舱门重重拍在黑影刚完成重组的膝盖上。

他趁机将三棱刺扎进对方肩胛骨之间的中枢接口，那里藏着上周凶案现场发现的同型号生物芯片，扎进去时能感觉到一阵阻力。

黑影的惨叫伴随着整座建筑的震动，那惨叫撕心裂肺，建筑的震动让地面都在摇晃。

楚霖看着监控屏上陆续熄灭的红色光点，那些分布在城市各处的量子炸弹正在同步失效，监控屏的光亮在黑暗中闪烁。

宁悦拖着半溶解的防护服跑来，医用镊子精准夹住从黑影耳后爬出的传输虫。

“他的意识备份系统……”宁悦的镊尖突然颤抖，楚霖伸手托住她渗血的手腕，手腕上的血迹温热而粘稠。

在传输虫腹部的微型投影里，警局证物室的立体地图正在闪烁，而代表内鬼的红色光标，此刻却停留在他们今早刚离开的城南分局。

黑影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机械纹路在他瞳孔里拼出倒计时，那笑声阴森恐怖。

楚霖刚要俯身查看，口袋里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陈警官的紧急通讯标识在屏幕疯狂跳动，手机的震动让口袋都跟着抖动。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盖过了宁悦手中传输虫被碾碎时发出的高频尖叫，警笛声尖锐而急促。

加密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

楚霖盯着陈警官的通讯标识看了两秒，突然扯下领口的磁吸纽扣掷向天花板。

微型干扰器炸开的蓝光中，通风管道传来金属刮擦声，那声音刺耳难听。

“七秒。”宁悦撕开防护服内衬，露出缝在夹层里的神经阻断剂。

楚霖扫过她手背新增的灼伤，那是三天前在基因实验室被酸性液体腐蚀的痕迹，灼伤处皮肤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黑影的机械纹路突然开始逆向流动，他们同时扑向对方——楚霖的膝盖压住黑影胸腔时，宁悦的针尖精准刺入他后颈的生物芯片接口。

警笛声逼近到能分辨出是城南分局的巡逻车，警笛声越来越清晰。

随着线索的指引，楚霖和宁悦迅速赶到分局地下车库，这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他们的心也随之紧绷起来。

分局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灯光闪烁不定，投下摇曳的影子。

楚霖贴着墙根移动时，闻到通风系统送来的血腥味——和半年前码头集装箱渗出的气味完全一致，那血腥味浓重而刺鼻。

宁悦突然扯住他衣角，手术刀折射出斜前方储物柜门缝里渗出的冷光，那冷光透着一股寒意。

“看来这里有情况。”楚霖小声说道。

“小心点。”宁悦回应。

柜门被撬开的瞬间，楚霖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

防弹背心上凝结的血渍呈现不规则的放射状，正是上周凶案现场鉴证科拍摄的喷溅形态。

当他用三棱刺挑开内层暗袋，陈警官的怀表从夹层滑落——表盘背面刻着的生日日期，比警局档案记录的早三个月。

“这怀表有问题。”楚霖说道。

“看来内鬼和陈警官有关。”宁悦分析。

“小心！”宁悦的冷冻喷雾罐砸中突然启动的清洁机器人。

楚霖翻身滚过充电桩，看见自己三天前留在鉴证科的物证袋正卡在机器人履带里。

当他的靴底碾碎机器人传感器，储物柜深处传来生物芯片启动的蜂鸣，那蜂鸣声尖锐刺耳。

内鬼的警用配枪顶着楚霖后腰时，他正用镊子夹起半片金属残骸。

这是上周爆破案现场找到的纳米机器人外壳，此刻正在他指间映出内鬼扭曲的倒影。

“你漏算了通风管道。”楚霖突然开口，声音裹着制冷剂的寒意。

内鬼握枪的手腕浮现机械纹路，却在听见下一句话时出现0.3秒的凝滞：“三天前基因实验室的通风记录显示，有人用你的警员卡刷开了负压系统。”

宁悦的防护服碎片从通风口飘落，正好盖住内鬼的战术目镜。

楚霖趁机用三棱刺划开他左臂的仿生皮肤，藏在皮下组织的传输虫幼体尚未完成金属外壳的硬化。

当警用配枪走火的火花点燃幼体分泌物，内鬼的惨叫与十五天前黑市医生的死亡录像里的声纹完全重合。

赶到的警员们看见的是这样的画面：楚霖的皮带扣卡在内鬼的机械义肢齿轮中，宁悦的手术刀正抵住他颈动脉。

散落在地的传输虫幼体还在抽搐，尾部闪烁着与量子炸弹倒计时同步的红光。

陈警官冲进来时踩碎了半块生物芯片，那是二十小时前楚霖故意留在凶案现场的诱饵。

当他扶起满脸碳粉的宁悦，年轻警员们没发现她悄悄藏起了内鬼制服第二颗纽扣——那枚纽扣内侧的磨损痕迹，和三个月前走私案主犯口袋里的婚戒图案完全一致。

庆功宴的霓虹灯在窗外明明灭灭，灯光闪烁，映在玻璃上。

楚霖摩挲着陈警官送来的结案报告，指腹突然在装订线边缘触到细微的凸起，那凸起手感粗糙。

宁悦端着咖啡走近时，看见他正用手术刀挑开纸张夹层——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生物芯片闪着幽蓝的光，表面蚀刻着他们从未见过的蛇形符号。

冷掉的咖啡在鉴证报告上晕开褐色水渍。

楚霖盯着水渍边缘的结晶纹路，突然想起黑影被制服前，那些逆向流动的机械纹路最终组成了衔尾蛇的形状。

宁悦的镊子悬在芯片上方迟迟没有落下，他们同时注意到芯片边缘的金属氧化层，这需要至少三年时间才能自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