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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胡忏底牌

胡忏踉跄着走到镇口的青石牌坊,每口喘息都带着震颤。月光在青石板路上流淌,本该炊烟袅袅的时辰,整个永寿镇却寂静如坟。

那些人都被永寿子带走了。

那个混账。

“永寿子!你这道貌岸然的老狗!混账,卑鄙。”他对着空荡荡的街巷嘶吼,黑气从七窍溢出,在身后凝成一条扭曲的蟒影。

这老东西,竟然和外人勾结,想要他的命,胡忏气的想要吐血。

西北角传来枝叶摩挲声,千年槐树的轮廓在月色下妖异地舒展。胡忏瞳孔收缩,那树冠竟比离镇时膨胀了三倍有余,垂落的藤蔓在夜风中扭动如活蛇。

看来阴气的爆发,对这鬼槐树,也有很大的帮助。

他抹去嘴角黑血,靴底碾过青石缝里渗出的粘稠液体,腥甜气息直冲脑髓。

树皮在月光下泛起青紫纹路,细看竟是一张人脸轮廓。胡忏指尖颤抖着按上树干,掌心传来脉搏般的震动。

很少有人知道,这鬼槐树才是他胡忏的底牌,鬼新娘能够借助鬼槐的力量,也和这个有关!

鬼槐能够吸取阴气,鬼新娘那个蠢货的阴气,就是被鬼槐吸取,所以她才会觉得,和鬼槐有联系。

一个蠢货。

“你要血,我给你。”他咬破舌尖,混着黑气的精血喷在树根。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槐树主干突然裂开漆黑树洞,腥风卷着孩童嬉笑扑面而来。

胡忏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物体——本该空无一人的镇碑旁,不知何时立着几个浑身青紫的稚童。

阴魂作祟,这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女童咧开嘴角,蛆虫从牙缝簌簌掉落:“胡家哥哥,来玩捉迷藏呀。”

她抬起的手掌只剩白骨,腕上银铃却与三年前镇东卖豆腐的刘家女儿一模一样。

胡忏喉头滚动,腰间铃铛一阵抖动,孩童们尖叫着化作黑雾消散。

随后,槐树深处传来沙哑低语,像是很多人人叠声呢喃。胡忏扯开衣襟,胸口浮现血色符咒——这是他出生的时候,父亲亲手烙下的守镇印记。

此刻符纹却如活物般蠕动,顺着血管爬向心脏。他猛然醒悟,这槐树不仅仅是自己的底牌,自己也是槐树未来的祭品!

树洞中伸出惨白手臂,指甲缝里嵌着血色泥土。胡忏像是癫狂一般,狂笑,五指插进胸膛硬生生扯出血符:“想要我的魂?拿去!”

符纸沾血的刹那,整棵槐树剧烈震颤,树皮崩裂处渗出猩红汁液,在月光下凝成八个血字——九幽借道,百鬼夜行。

地面突然塌陷,胡忏坠入深渊前最后看到的,是一道道身影立在树梢。

为首的老人,眉眼竟然和他有些相似。

随后。

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爬上来,在他耳畔轻笑:“好孩子,这具身子,本座收下了。”

等到沈砚四人来到永寿镇,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月色被血色浸染,街道两侧的纸人簌簌作响,惨白的宣纸面孔在灯笼映照下透出诡异的胭脂红。

鬼气森森,沈砚看着这些纸人:“这些就是那个家伙最后的手段吗?”

“这些纸人,好像最怕火了。弱点这么明显,也拿出来用。”杨镜辞拿出符箓,三张符箓应声飞出。

不料青石板路上突然窜起数十个纸扎童子,裂开的嘴角淌下墨汁,细竹骨架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这些纸扎童子面对烈火符丝毫不惧,直接接下烈火符,身上黑气覆盖着。

烈火符很快失去神采。

这些纸扎童子,倒是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封云剑指画圆,剑气在众人脚下犁出三尺深沟:“这些纸人用活人皮裱糊,小心别沾上尸油!”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树皮撕裂声。镇中心那株千年槐树轰然拔地而起,根须上还缠着半具镇民的骸骨。

沈砚大惊:“这是什么?”

于冰凝的飞剑在空中织就霜网,寒气所过之处纸人动作骤缓。

但见那槐树尸傀主干裂开血盆大口,喷出腥臭的尸瘴。沈砚手上想要拿出符箓,但诡异力量的蔓延,他打不开储物戒指了。

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杨镜辞也不例外,这意味着,他们的底牌没有了。

而现在,他们已经被纸人包围了,太轻敌了,那些纸人早就不知不觉的包围了他们。

“当心!”沈砚挥剑劈开袭来的纸鸢,那些纸鸢翅膀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胡忏?”他挥出一道剑气,斩落纸鸢。

胡忏这个槐树尸傀丝毫不受影响:“你们连我都纸人都不是对手,果然,离开了符箓你们什么都不是。”

槐树尸傀的枝干突然暴涨,树皮上浮现出数百张扭曲人脸,那些人,应该都是祭品。

杨镜辞挥刀一道杀气斩出,却被拦下,她开口说道:“这应该是,尸傀在吞噬地脉...咳咳...必须斩断主根...”

话音未落,三具纸扎人破土而出,身上上绣满锁魂符咒。

封云一剑挥出,斩碎无数纸人,但纸人太多,乱七八糟的,他们这么下去,很容易就会被耗死。

血色月光透过树冠裂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蛛网状阴影。于冰凝仙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冻结无数纸人。

“这不是普通的尸傀融合!”于冰凝的飞剑被三根突刺的枝条缠住,寒霜却在触及树皮瞬间蒸腾成黑雾

“他在抽取整个永寿镇的力量。”

锐不可挡的飞剑就这样被拦截住,其实也是因为于冰凝修为太低,炼气十层而已。

这胡忏此前都是这个水平,和那个大槐树合体之后,起码筑基的力量。

胡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千年槐树的主干如同融化的蜡烛般扭曲变形。

又是七张人脸从树皮中凸起,哭嚎声震得屋檐瓦片簌簌坠落。最上方那张青面獠牙的脸孔突然睁开双眼——却不是胡忏,只是容貌有些相似。

看到那张脸,沈砚觉得有些不对,这张脸,好像胡永啊?

封云的长剑斩在树根上迸出火星,虎口崩裂渗出的鲜血竟被根系吸收:“这些根须还会吸血?”

他话音未落,三条缠绕着人腿骨的树根破土而出,末端赫然是一群腐烂的头颅。

三人皆是陷入苦战,而此时杨镜辞却开口:“谁能帮我困住这家伙,我有办法杀了它。”

闻言,沈砚动了心思,他点点头:“几成把握。”

杨镜辞想想:“七成。”

“好,我们帮你。”沈砚开口说道,随后补上一句:“不能同归于尽。”

“放心,我很惜命的。”

杨镜辞随后,咬破食指在掌心书写血色符咒。当第七笔落下时,一股纯粹的杀伐之力产生,凝结成血色狂草组成的《杀意帖》。

“沈砚!“她突然将染血手掌按在短刀之上,一只手拿着血丹,吸收血丹内的力量,雷光混着血雾冲天而起,杨镜辞开口:

“现在困在他三息时间就好。”

胡忏融合的树妖发出震天咆哮,七张人脸同时喷出毒雾。

沈砚的剑锋被两条缠着锁链的树根绞住,眼角瞥见杨镜辞的白衣正被血色浸透——那是《杀意帖》反噬的征兆。

“阴阳缚邪索!”

沈砚身上阴阳二气爆发。

黑白锁链自衣袖中贯出,链环相撞发出清越龙吟。左侧锁链泛着玉质温润,右侧则漆黑如永夜,交错缠绕间竟在槐树周遭织成八卦阵图。

尸槐被困,发出怒吼之声。

“拦住他!”于冰凝的飞剑炸成漫天冰晶,她单手结印。几道冰镜组成囚笼,却被树妖口中喷出的冤魂瞬间冲垮。

封云手上金光闪烁,庚金之气蓬勃爆发。

杨镜辞脸色苍白,掌心血符亮如残阳。血丹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她努力控制这股力量。

树妖主干上的七张人脸突然露出惊恐神色,他们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无数冤魂凝聚的枝条疯狂抽打过来。

“第一斩,断贪!”

血色刀光自她眉心迸发,空中悬浮的《杀意帖》燃烧大半。

树妖左侧三张人脸突然凝固,缠绕着的枝条齐根断裂,镇民骸骨如雨坠落。

胡忏的面孔发出非人尖啸,树干裂口涌出腥臭血泉。

地面突然隆起数十个鼓包,每个鼓包里都伸出青黑手臂——竟是先前被吸收的纸人残骸!

“第二斩,破嗔!”

杨镜辞七窍渗血,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但血色刀光划过之处,树妖主干裂开深可见髓的伤口,数百冤魂尖啸着逸散。

封云的金色剑气扎在槐树身上,于冰凝的飞剑化作寒冰锁链缠住根系。

胡忏的面孔突然从树顶剥离,裹挟着黑雾扑向杨镜辞:“凭你也想......”

“第三斩,葬己!“””

最后的血色符文在杨镜辞胸口亮起,她整个人化作一柄血色长刀。

刀身浮现的修罗虚影仰天咆哮,斩击轨迹上浮现出一点点血色光点。树妖主干寸寸崩解,胡忏的面孔在刀光中扭曲成漩涡。

刀光已斩碎树妖核心的力量。杨镜辞的身影在光华中落下,最后回头望来的眼眸里,映着天边初现的晨星。

于冰凝搀扶着她,面带惭愧神色,她们平日里切磋的时候,都赢过杨镜辞。

但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没有符箓,只靠自身,却不如杨镜辞。

沈砚满脸担心握着杨镜辞的手,她没有血色的面容,轻笑几声:“没事的,我只是靠着血丹的力量,才用出那招的。”

说着,杨镜辞拿出一枚丹药服下,气色好转了很多,沈砚也被把气息探进杨镜辞体内,她确实没有大碍。

于冰凝满脸自责,封云也是一脸愧疚,他们二人虽然平日强悍,但面对筑基的尸槐,就没有办法了。

而杨镜辞修炼的《杀意帖》,本就是战场上的功法,面对这种敌人,有很多其他的招式。

刚才她发出的就是,禁术,修罗斩。

这招数需要大量的血气,也是因为永寿子给的那颗血丹,杨镜辞才能发出这一招。

不然,杨镜辞刚才就死了。

沈砚也很自责,他们太飘飘然了,完全没有想到,符箓这种手段会不能用。

“这妖树根系还在动!“于冰凝开口说道,素手结印。四道冰锥破空钉入地面,冻结了正在蠕动的漆黑根须。

她这是在泄愤,而换成了沈砚搀扶着杨镜辞。

沈砚满脸愧疚神色,他甚至想哭,准备了那么多,没有一个用的上的。

“呵呵,郎君抱着其他女子,妾身还真是吃醋啊?”一阵鬼魅笑声传来。

红衣猎猎作响,鬼新娘赤足踏在尸槐残躯之上,嫁衣金线绣着的凤凰竟似活了过来。

她苍白指尖掠过腰间玉坠,那坠子突然裂开,涌出汩汩血雾。

她现在的修为可能也到筑基了。

封云面色不善:“刚才我们和槐树尸傀打生打死的时候,你不来,现在倒是来了,呵呵。”

咒文未竟,鬼火骤燃!

几团幽绿火团从周围中升起,将四人围住。沈砚瞳孔微缩,怀中杨镜辞突然剧烈咳嗽。

“小心!”于冰凝挥袖荡开袭向沈砚后心的鬼火。拿出符箓,寒霜瞬间冻结了三人脚下的土地。

“你真是不知道死活,还想着对我们动手。”沈砚有些怒了,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过,现在,符箓不是不能用了,沈砚现在正可谓是,手握利器,杀心死起。

鬼新娘轻笑一声,嫁衣红绸暴涨如血河倒卷。

下一秒脚下尸槐漆黑树心被她生生掏出,那尸槐残躯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悲鸣。

“你想要干什么?”于冰凝面色骤变,手中冰锥化作囚笼罩向鬼新娘:“这妖物要借尸槐千年怨气重塑鬼躯!”

迟了。

鬼新娘朱唇轻启,树心化作黑雾没入口中。百道鬼影盘旋身侧。数不尽的枯骨破土而出,在月光下一篇诡异神色。

沈砚站起身,不屑一顾的看着她说道:“没想到,你还当了一把渔翁,刚才你是看着我们被尸槐困住的吧。”

鬼新娘轻笑一声:“确实,郎君真聪明,不过,奴家还是很有耐心的,本来奴家都要彻底疯癫了。”

“但是,靠近那鬼槐树,阴气被抽走一部分,所以奴家,勉强清醒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