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业余演员，专业导演
郑导看看李菡烟，又扭头看看远处和李萌焯有说有笑的楚昇，暗自揣测，
“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而后随口一问，
“李总这是打算将他签到旗下吗？”
李菡烟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但回想起楚昇的性格，强行约束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摇了摇头，
“和他个人签订合同，片酬直接打到他的账户……”
……
经历接二连三的意外，郑导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哪怕赵筱悠一再坚持，导演依旧死活不肯松口，
“今天的戏份都已经结束，先回去休息吧。”
安全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身后站着两个太上皇，这让他怎么导，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导戏。
眼见姑奶奶还是不依不饶，只能随便找个借口，
“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让楚昇试个戏，毕竟他是这部戏的主演之一，直接影响到最终成败。”
此言一出，大家一拍即合，李萌焯最先跳出来举双手赞成，顶了顶身旁的楚昇，
“这下有你的好戏看咯！”
赵筱悠和李菡烟相视一笑，眼里也都是好奇。
说是试戏，其实也就是过家家逗几位姑奶奶开心，就连摄影机都没开。
郑导对楚昇的演技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求能把今晚上糊弄过去，至于以后，相信经过自己手把手调教，不会比那些流量小生差。
将楚昇叫到一旁，现场说戏，
“这场戏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待会儿你从这推门而入，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女子的秀发，手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一路向下……”
楚昇越听越不对劲，倒是一旁看戏的大小姐们，听得津津有味，目光闪动，霞飞双颊。
“等一下，一上来就演床戏，这难度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楚昇实在是受不了三人戏谑调侃的眼神，连忙伸手打断。
结果还没等导演开口，看戏的大小姐们就异口同声地回绝，
“不行，就这场戏！”
郑导本来打算随便糊弄一下，谁知姑奶奶们一个比一个投入，你一言我一语，把楚昇安排得明明白白，
“瞧你那波澜不惊的神情，明显没有入戏，这可是劲爆的床戏诶，能不能兴奋一点、激动一点，释放内心的欲望……”
“诶诶诶，过了啊，把你那淫荡的表情收一收，咱们是在拍戏，不是在录犯罪现场……”
……
姑娘们倒是玩得尽兴，但可苦了楚昇，最后连先迈哪条腿都搞不清了，正打算撂挑子不干，却被郑导拉到一旁，
“先跟我学，之后再回去慢慢揣摩人物性格……
推门时侧面对着镜头，稍稍留一个停顿，如果能表现出内心的挣扎最好。
向床边靠近时，注意神情转换，一开始还有些忐忑，渐渐被疯狂替代，最后彻底沉沦。
手上的动作要轻要柔，眼神从最开始的深情转为迷惘，再变为悲伤，最后成为病态的疯狂……”
楚昇越琢磨越不对劲，把郑叔拉到一旁，小声嘀咕，
“我怎么感觉不像两情相悦，反而像采花大盗祸害良家妇女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楚昇本想罢演，奈何已经上了贼船，只能闭着眼一条道走到黑……
……
楚昇轻轻将门推开，光影将他一分为二，月光下的一半高洁清雅，烛光下的一半幽暗阴狠，跳动的烛火令他的眼神变得闪烁，似乎预示着内心的挣扎。
迈步进门，月光下的身形渐渐被烛光吞噬，仿佛良知也因此蒙上阴霾。
缓缓靠近床边，神情不断变化，眼中似有深情，却又夹杂着几分痛苦。
就在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楚昇突然胡乱比划了几下，
“搞定，收工！”
戛然而止的戏份，让人意犹未尽，李萌焯更是双手叉腰，冲着楚昇颐气指使，
“真扫兴，快接着演！”
楚昇双手一摊，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对着空气那啥吧。
郑导本想上来打个圆场，趁机把这几位活菩萨送走，谁知李萌焯突然挽起袖子，往床上一坐，
“我来！”
“别胡闹，快回来！”李菡烟正要上前阻止，却被赵筱悠挽住胳膊，
“反正又没外人，玩玩嘛！”
“就是就是，筱悠姐，你来教我。”
李菡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坚持，任由她们胡闹。
“别躺这么直，一点美感都没有，稍微侧着点身子，对，就这样……
左腿伸直，右腿微微弯曲，前后交错更显腿长……
稍稍枕着点左手，右手自然下垂，对对对，再往上一点点……”
……
等妹妹胡闹完，李菡烟这才开始办正事，跑这一趟除了看望赵筱悠外，最主要还是通过犒赏三军来稳定军心。
果然，当大家听见包含众多娱乐项目的团建后，今天发生的所有不愉快都被忘得一干二净。
临别时，李萌焯眼里还有一丝不舍，
“你真不跟我们回去吗？”
楚昇晃了晃手机，笑着回答，
“随叫随到！”
……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楚昇，被刺耳的铃声吵醒，
“有没有搞错，这才几点？”
手机对面的李东畅，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心想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嫌早，但还是陪笑道，
“筱悠姐这两去电视台录综艺，所以郑导安排先拍其他配角的戏份，我怕你白跑一趟，所以提前打个招呼……”
挂断电话，楚昇翻了个身继续刚刚的美梦，昨夜练功忘了时辰，熬到两三点才睡。
然而天不随人愿，才刚刚睡下，腐朽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吱呀呀的惨叫。
楚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张充满活力的俏脸映入眼帘，
“下次我裸睡，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李萌焯目光向下，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本小姐又不是没见过，还能吓得到我？
赶紧洗漱，待会儿带你去见见高人。”
楚昇撇了撇嘴角，眼里满是不屑，
“不劳您老操心，我待会儿照照镜子就行。”
见楚昇无动于衷，李萌焯直接上前拖拽，
“少在那自恋，多高人交流切磋，总没有坏处。”
楚昇无奈地摆了摆手，
“出去等我，换个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