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心成肥羊
当天晚上，老修季常去找合欢宗仙子探幽寻道，林阳则是挑灯画符到深夜。
休息了两半时辰，第二天早早起床，推开门到外面活动筋骨，呼吸新鲜的冷空气，清醒头脑。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很快又有一项熟练度到99.99%，可以加点升级了。
是功法，长生功。
长生功熟练度提升到精通，对修炼速度应该会有一定的增幅。
此时天刚蒙蒙亮，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林阳一边活动筋骨，一边习惯性的打开熟练度面板瞧一瞧。
这时雾气中，有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形从远处走来。
不是别人，正是一夜未归的老修季常。
“小林，这么早就起床啊。”季常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一副腰酸背痛的样子，但看上去精神倒是很不错，脸上的疲惫也不见了，比昨天刚回来时状态明显要更好。
“季老哥昨晚感受如何？”林阳有些好奇的问道。
“太贵了！”季常先抱怨一句，脸上带着肉疼说道：“我被坑了啊！”
“怎么，收费偏高？花了多少灵石？”林阳问。
“本来说好是28下品灵石，结果做到一半，加价到了42下品灵石！哎哟，心疼死我了！”季常表示很后悔。
说着，还揉了揉腰，斩钉截铁地说道：“以后我再也不去找合欢宗这些烧蹄子了！”
“还有做到一半涨价的？还涨了五成之多，凭什么？”林阳表示不解。
就算是合欢宗的仙子，吸引力足够大，如果这样乱搞，在青冥山坊市也生存不下去，会慢慢没生意。
毕竟青冥山坊市大部分都是低阶散修，没那么多冤大头。
老修季常哼哼了两句，脸上也有些尴尬之色，顾左右而言他。
林阳追着询问后，他才低声说道：“给我服务时，那合欢宗的仙子忽然提议，说她们合欢宗有一门‘一龙戏二凤’的顶尖双修法门，两位仙子一起上，效果会比普通双修更好，而且能感受到无上极乐，建议我试一试。而且，第二个半价……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奈何最终没能经住诱惑，惭愧、惭愧……”
“唉，我辛辛苦苦挖矿赚得灵石啊，一晚上花掉了一小半！”
好家伙！
第二个半价，修仙界都有这种套路了么？
“不过，42下品灵石贵是很贵，但也不是全然浪费了。除了体验到了此生最为快乐的刺激，而且昨晚在双修过程中，困住我好几年的修为瓶颈，终于突破了！”季常忽然嘴角斜扯开一个弧度，眼睛也露出兴奋的光芒，“现在老哥我，已经是炼气六层修为了！下一步，就是炼气后期！”
“恭喜恭喜。”林阳拱拱手。
绝大部分底层散修，终其一辈子的目标，其实就是炼气后期。
至于筑基，那根本就不是散修应该考虑的事情。
只有那些宗门、修仙世家的精英弟子，才有较大的概率能成为筑基大修。
散修之中，别说百中无一，就算一千个里面，也未必能有人顺利筑基！
“小林你也努努力，平时多攒点灵石，有机会的话，还是去尝试一次。说不定你也能借此机会突破炼气六层。”季常蛊惑道。
突破瓶颈还需要这些妖女来？
我早就已经是炼气六层了！
不过，等以后有钱了，倒也的确可以尝试一下双修之法。
没别的意思，不是为了享受。
虽然突破瓶颈有气运值，用不着双修。
可平时呢？说不定可以加快修炼速度，双修一次拉升一大截熟练度……
操劳了一晚上的季常分享完他心得体会后，很快就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休养生息了。
林阳这时候也清醒得差不多，准备回屋做早饭吃。
结果住斜对门的苏玥正好也出门。
自从上次林阳接受了陈符师的传承后，又说了一番‘掏心窝’的话，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林阳感觉苏玥对他态度变得很冷淡，见面后林阳正想像往常一样打招呼，结果对方理也没理，转身就走，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林阳一头雾水。
他还没搞清楚这女人给他符师传承究竟是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害他，没找她算账呢。
是遇到什么糟心事了吧？
可很快，苏玥又走回来，笑呵呵地问道：“林道友，我给你的符师传承，最近研究得怎么样，有收获吗？”
林阳微微一愣，含糊道：“收获挺大的。陈符师的符技令人惊叹，说是青冥山坊市第一符师也不为过，足够我钻研一辈子。”
“符技再高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玥情绪又低落下来，像是随口一般的说道：“林道友，符师虽然赚钱，但修士终究看的还是修为与实力。没有相应的修为与实力，就算符技再高深，最后也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肥羊。有时间，多花精力想想怎么提升修为，符箓不用花太多时间。”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苏玥这么说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
毕竟她那死去的道侣陈平，便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
符技造诣几乎已经达到二阶门槛，这些年积攒了丰厚的身家。
可最后呢？
却惨死野外，被劫修当做肥羊劫杀，尸骨无存。
苏玥认为符技不用花太多时间钻研，而应该多花时间提升修为，也是合情合理。
可这些话在林阳听来，却是分外‘刺耳’。
因为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因为接受了符师传承，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未知危险中。
“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让我不要学符箓？如果钻研符技太深，就会走上陈平的老路？”
“所以陈平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盯上了？”
“苏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陈平的死不是意外，那她是否知情？”
“又或者说，跟她有关？”
林阳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猜测。
但不管如何，他现在都已经没有回头路。
如果不接受符师传承，他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至于符技太高容易成为他人眼中的肥羊？
到时候，谁是肥羊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