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养鬼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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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金融塔的玻璃幕墙倒映着血月，林夏握紧浮现青铜纹路的右手。三天前消失的苏离突然出现在支付宝到账提示里——她通过扫码支付留下暗号：陆家嘴环路666号负18层，交易备注是“墨家存亡，今夜子时“。

“这栋楼的风水局是饕餮吞金阵。“张清阳嚼着新换的草莓味口香糖，雷击木剑正在自动生成SWIFT国际结算代码，“每块玻璃都掺了骨灰，地桩打进黄泉支流。“

空海扯断第二串佛珠，纳米材料编织的僧袍泛起冷光：“地缚灵在区块链上跑智能合约，看到那些飘在空中的矿机了吗？每个都在消耗人魂当算力。“

唐笑笑的全息投影突然从共享充电宝里弹出来，她被困在比特币符号组成的牢笼里：“他们把我的意识上传到以太坊了！找有物理冷钱包的矿机，那是阵眼...“

话音未落，旋转门突然变成血肉磨盘。林夏被张清阳拽着后领暴退三步，看着方才站立处的地砖长出獠牙。空海掷出的佛珠在空中组成《地藏经》防火墙，却被矿机射出的绿色数据流腐蚀出破洞。

“戌时三刻，兑金生煞。“张清阳的太极卫衣渗出朱砂，在虚空画出奇门遁甲图，“走震位！林夏用你的血点休门！“

当林夏的血液渗入电子罗盘，整栋大厦的智能系统突然发出哀鸣。玻璃幕墙浮现出无数张人脸，中央空调出风口涌出裹挟着纸钱灰的阴风。众人冲进货运电梯时，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开始倒跳。

“负十八层在《鲁班书》里叫无间金穴。“电梯镜面突然渗出黑血，空海掌心的佛珠开始超频振动，“准备好了...“

钢索断裂的巨响打断警告，电梯轿厢化作下坠的金属棺材。苏离的机械臂突然破顶而入，纳米披风展开成降落伞。林夏在失重中看到她左眼的机械义肢已经破碎，露出里面转动的青铜浑天仪。

“区块链每个节点都是养鬼罐！“苏离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她扯开腹腔露出燃烧的量子芯片，“我的核心能源撑不过三分钟，听好——“

电梯井突然横向扭曲，众人跌进布满服务器的灵堂。五百台矿机环绕着青铜棺椁运转，棺盖上嵌着的不是宝石，而是正在跳动的活人心脏。林夏右眼的青铜纹路突然发烫，他看到每根血管都连接着比特币矿池。

“总算来了。“棺椁中坐起的男人擦拭着金丝眼镜，他的西装内衬绣着河图洛书，“我亲爱的试验品。“男人抬手露出腕表，表盘里困着缩小版的唐笑笑灵魂。

张清阳的雷击木剑突然调转剑尖指向队友：“小心！他篡改了我们的认知锚点！“天师府弟子痛苦地按住浮现0/1代码的额头，“他在我们记忆里种了逻辑炸弹...“

空海的量子佛珠组成二进制佛偈，却在男人弹指间化为齑粉。“现代玄学早就该进化了。“男人背后的服务器群浮现巨大鬼影，“用区块链实现香火永续，用智能合约约束天道轮回，这才是...“

林夏的机械之心突然剧烈跳动，整座灵堂的青铜器同时共鸣。当他的血液滴落在地，那些连接矿池的血管突然反噬宿主。棺椁中的男人惊愕地看着自己西装化作灰烬，露出与林夏完全相同的面容。

“原来你是我失败的那组基因样本。“男人胸口的机械心脏泵出银色液体，“那就让父亲看看...“

苏离的纳米虫群突然扑向男人，却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没用的，苏九离。“男人挥动嵌着玉琮的遥控器，“你不过是墨家造的第玖代机关人，真以为觉醒自主意识就能...“

林夏的右手突然自动结印，地底升起刻满云梦秦简的青铜柱。当他的瞳孔完全变成齿轮状，所有矿机显示屏同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穿着白大褂的男女正在将青铜司南植入婴儿心脏，而窗外站着卫衣上绣太极图的青年张清阳。

“记忆...复苏了...“林夏的机械之心伸出青铜神经索，接驳上苏离的量子芯片，“原来你就是我的本命机关。“

空海突然扯碎僧袍，露出布满集成电路的胸膛：“非想非非想！“他的吼声引发量子佛珠链式反应，整层楼的矿机开始超度亡灵。张清阳趁机咬破舌尖，喷在自动生成的智能合约上：“以精血破契约，以太坊诸灵，听我号令！“

男人冷笑着按下遥控器，唐笑笑的灵魂发出惨叫。林夏却突然抓住苏离的手，两人皮肤下同时浮现金色榫卯结构。当他们的血液交融，金融塔地底传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轰鸣。

“你竟敢唤醒无相之门！“男人第一次露出惊恐神色，“当年墨家就是因此...“

青铜门扉从虚空浮现的瞬间，所有区块链节点同时崩塌。林夏看到门内伸出无数青铜手臂，将男人拽入门缝。当唐笑笑的灵魂回归身体，苏离在消散前突然吻住林夏，将某个数据包通过纳米虫注入他的心脏。

金融塔开始坍缩时，空海掷出最后三颗量子佛珠：“这是曼德拉效应节点！跳！“

众人坠入时间裂隙的瞬间，林夏听到苏离最后的电子遗言：“去洛阳地铁三号线，那里沉睡着最初的机械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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