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炼骨的一种方式
晚自习一下，程自在就跟徐望两人来了张氏武馆。
距离程自在生日还有8天，但是距离高考也只有寥寥15天了，所以整个武馆人满为患。
今天的张洪海，总算是有了个武师的样子，不再是抱着一把瓜子到处嗑，而是拿着个大喇叭，在武馆里讲起了高考武科的事情。
“高考分文武两科，就算不为了当炁者，只为了将来你们能过的更好，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也得在武科上面考个好分数。”
“你们出去问问，现在哪个好公司招人，不看你武科分数？大学的好赖决定着你们人生的高度，武科分数的多少决定着你们人生的下限。”
这小老头子讲课，最喜欢先吓唬吓唬同学，将人吓唬的一愣一愣后，这小老头才开始得意讲课。
“所以一个个把耳朵给我立起来了，上肢骨有两大难炼之处，一处是肱骨内侧上髁，一处是前臂外侧的桡骨。肱骨内侧上髁因为藏于内里，但是每次运动都会经至这块骨头，难炼但也还好。”
“而上肢骨的桡骨，才是真正的难炼。”
“桡骨长20至24厘米，就是因为它在这上肢骨64块骨头中最长，所以想要将这么一根长骨方方面面都锻炼上极难，才导致很多人在炼骨阶段一直卡在这两根桡骨上，不得寸进。”
张洪海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程自在两个手臂的前侧。
程自在目前炼骨62块，就差左、右两臂的桡骨，便能完成上肢骨的所有淬炼。
眼下整个武馆，练到这两处骨头的学生只有程自在一个人，所以今天这堂课不如说是张洪海特意给程自在讲的。
学校的武科老师讲到炼骨，一般都是照本宣科，而像张洪海这种真考下武师证的人，对炼骨是有独门见解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学生，愿意花着钱跑出来想要这些武师上课。
此时张洪海愿意出来指点几句，整个武馆里的学生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深怕错过了哪个重点。
“武科考试时，你骨头多炼一块，分数便会多上一分。”
张洪海话落，一手背后，一手化掌，脚尖轻撩眼前教学用的木人桩子，只见木人桩子顿时飞速旋转。
几个桩手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舞动的桩手给卷了进去，就如同“呼呼”作响的绞肉机。
就在这时，张洪海的右手直接探入这“绞肉机”中，对那快速迎上来的桩手他不躲不避。
桩手的快速搅动中，第一个桩手砸向张洪海右手掌骨，发出清脆的“咔”响，而张洪海继续不避，提拳带肘，整个手臂全部侵入这“绞肉机”的阵仗之中。
于是，小小的武馆中，便不停的传来清脆的“咔咔咔”响。
一根根桩手不停敲打着张洪海右臂的桡骨，张洪海还嫌这桩手敲的不够狠，右臂在“绞肉机”中不停变化，以求让右臂能被敲的更狠一些。
这一幕，看起来就疼的厉害。
“看懂了没？想将左右手的这两根长骨的每厘米都炼上，那你还可以选择……自虐。”
张洪海说完这话，脚尖再次一点，疯了的木人桩立时停住。
小老头将手臂从木人桩身上收了回来时，程自在看的很清楚，张洪海的手臂已经微微发红。
要知道这木人桩有三个桩手，每个桩手重约100kg，当这些桩手飞速旋转后，砸到人手臂上的力度一想便知可怖。
程自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两根桡骨。
目前程自在对于这两块桡骨的训练方式，一向是以《炼骨功法》为指南，调整呼吸方式，在空气中的炁入肺腑的时候拼命运动。
至于自虐？炼骨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自虐。比如砸墙、站桩、与木人桩胡搏，骨与桩互碰的那一瞬间，怎么就不是自虐的一种呢。
毕竟骨头越虐越硬，骨头不经捶打，很难变硬。
可是……
程自在看向武馆中央那根教学木人桩，每根飞跃的桩手所带来的冲击，却是程自在从未试过的“自虐”方式。
“普通人想要炼骨，其实没有什么捷径的。你们无法真正的吸纳炁、利用炁，却偏偏想着把骨头炼硬，那么在炼骨这一块你们付出的痛苦可能比炁者还要多。”
“你们光想着找我们这些武师，教你们炼骨捷径。可惜哪来的捷径，出去问问那些武师，我们当初是怎么靠着自虐将骨头一块块炼出来。”
“《炼骨功法》本就是一部不适合普通人的功法，功法第一页就已经讲明‘以炁者之功，供普通人修炼，诸位可量力而行，也可……逆己而行。’”
张洪海说到这里，又开始嗑起了他的瓜子。
然后一边将那瓜子皮随手扔，一边踹上几脚发力不对的学生，大吼道：
“既然想虐己、逆己，那么你看看你出拳与桩对打时，你出力的姿势对不对？一味避敌，你的骨骼还炼个屁啊？”
整个武馆，都是张洪海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张洪海那随手扔的瓜子皮。
那瓜子皮终于是扔到了程自在眼前，此时的程自在正在以手臂捶打木人桩桩手，虽然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但是张洪海却不满的摇摇头道：
“力气不够，你右手的力气都去哪了？”
吼完这句话后，这小老头才想起程自在应该还处于疫苗副作用期，右臂能勉强挥动起来都不错了。
想到这里，小老头声音才小了点，对着程自在嘀咕道：
“臭小子，不管能不能觉醒炁码，高考前你若是能将上肢骨64块骨头全部淬炼完，考个好的大学绝对没问题。”
神州大学分为炁者大学和文科大学。
炁者大学的首要条件就是觉醒炁码，而文科大学中越好的大学对于武科成绩的要求越高。
若是真的走不了炁者这条路，那么考个好大学也是一个出路。
小老头已经对于程自在觉醒炁码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现在就希望这孩子能好好考个大学，也算是不枉这孩子18年的努力吧。
想着想着，小老头都有点想为程自在掬一把同情泪了，就听到程自在道：
“教练，你见过畸形炁码吗？”
张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