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A1-Ha’1 重生
富裕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爸爸的遗嘱带来令人不安之物。
砖瓦房的一角,奥黛丽正用手拔开偷来的日记页面——尽管这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
这本日记是爸爸的众多遗嘱之一,里面的内容看得她越发不安。
光怪陆离、天马行空、不可置信、不能相信。
其中“三月暮”的名字被频繁出现,祂自称“引路人”或者“追随者的友人”随后又被底下小字更正为“关于追随者的…永恒或者所能达到的……”。
翻到最后一页,奥黛丽感到了入迷,异样的满足涌入心头。
她似乎侵食了时间,短暂的成为某人。
并在日记的尾页留下一串数字、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称呼、或者一个名字。
甚至一个仪式。
“黛丽丽——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表情那么奇怪?”黄金瞳的玩偶急得在身旁绕来绕去。
“苏茜,我看到了发财的可能。”
就在几个星期前,她还住在庄园里供人日夜伺候。然而风水轮流转,一夜之间她便失去所有。
父母哥哥不知所踪,债务查封了家族所有产业,仆人也随之离去。只剩下贴身女仆安妮的忠诚,和可以说话的玩偶苏茜——她原本是一条狗变的。
奥黛丽一开始还怨过哭过,却不敢听天由命,只因曾经怨恨霍尔家族的权贵们正不停报复,以及那些家族曾经合作者们的羞辱。
有人想买她初夜,有人要她做情妇,有人调笑她贝克兰最耀眼的宝石,现在浑身正沾满泥土。
那些令人讨厌的双手,在开始所有动作之前,就被安妮呵斥抵挡。
她们曾晢往城外泥土房,而后又靠偷窃死人的房产晢住在砖瓦房。
房子、简陋的房子——人民的智慧,仅用于不可缺少的身外之物。
并且她还不能工作,只要她一现身在城里去,那些贵仆们就开始找茬。
一开始安妮也跟着受了很重的影响,直到她找到一份伺候她姨妈的工作。
这样下去不行的,只有一个人有工作却要养俩个人……
虽然说安妮在工作期间的衣食住行由她姨妈负责,平时也不会回来。但奥黛丽对她每周托人寄来的食物和偶尔的衣裙实在受之有愧。
好在一贫如洗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奥黛丽撕下日记的空白尾页,望着墙上安妮的挂画流下了泪水。
“苏茜,我们走。”
“去哪了?我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毕竟我只是一条狗……不对!我现在变成一只玩偶了!”苏茜原地转了几圈长叹一声,视死如归般钻进奥黛丽刚刚穿好的斗篷里。
“黛丽丽,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我们在草丛里乱转好几个钟。”
“草青虫……成年的。”顾名思义,青草里的青色软虫,节肢动物。奥黛丽稍做思考,笑容满面:“虽然危险……但材料并不难找,都是贴进生活之物,你还吃过。”
看在她以一种神奇的姿态,知道了仪式的份上拜托了……一定要有用。
“什么?”苏茜在斗篷内袋里不安分的乱动。
奥黛丽没有再回答她,因为她正需求专心。
傍晚,奥黛丽就收集30条成年草青虫,还有几根树枝和一捧泥土。
奥黛丽飞奔回家,用原有的颜料笔,在木板桌上画了三个圈,还有三根蜡烛。
随后,她把三根树枝平稳地放在三个圈内,再将十条草青虫放在手里握住碾成汁,从头到尾浇灌一遍树枝,剩下两根树枝也依次执行。
“黛丽丽,我感到很恶心……而且颜料笔在刮擦的声音我很不舒服,不过颜料笔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先前有吗?你都不逛街。”
“偷来的,我用砖头打了他。不用担心我乱伤及无辜,他是我的仇人,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奥黛丽平静地说。
“好吧……”苏茜挠头,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谁,霍尔伯爵一倒,关于她们的仇人和小人,在几个星期内可遇见的太多了!
“苏茜,你等一下不要吵。我要保证完整的念出咒语。”
“好的,黛丽丽。”听见苏茜不安的声音,奥黛丽仍自顾自的念起咒语:
“永恒不变的梦中林地。”
“回应我魂魄的躁动!”
“膨——”的一声,奥黛丽睁开眼睛,除了眼前的木桌被完整的裂成两半外,周围没有一点异象。
忽然间,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女人优雅的语气:
“你好?你还好吗?我在外头听到好大一声响。”
不好!奥黛丽用没接触过青草虫汁的左手,伸进斗篷捂住苏茜的嘴。
这里是城市郊外,寻常时间不可能有人路过。更何况她先前在这附近的草丛待了几个小时,也未见一个人影,怎么可能突然有人为听到地声响而来。
“小姐,不要装作听不见,我是你母亲的友人,恰好来拜访。”
爸爸的遗嘱带来令人不安之物,而妈妈的老熟人“恰巧”登门拜访。
奥黛丽无声地笑了。
“也请不要从窗户边逃跑,因为我被你仪式唤来。”
“不过来都来了,我们干脆做个交易。”成熟的法蒂斯(参考了法国)美人推开大门,她古典衣裙上的红宝石饰品映出奥黛丽不甘的脸。
“瞧瞧,我的友人堕落到什么地步了!”美人夸张地喊。
“很遗憾我现在要你动弹不得。但你脑子里总是想着逃跑的事,实在让我慌张至极,害怕这场交易不能成。”
“让我想想你之前遭受了什么,才会让你变得如此可怜?蓬头垢面黑斗篷污秽不堪,浑身上下只有简单的衬衫和裤子,活像个男农。”
“哦,还有一个玩偶,或者说一条狗。”
“虽然还是个良人,但你已经会偷会抢了。”
美人笑颜如花,在奥黛丽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如飞羽般轻盈的吻。
“孩子,我为你感到悲哀,也请原谅我看到你的不堪。”
“带一个人来,一个健壮的男奴,或者再带一个人来,一位风流的名人。”
“不过看在你现在的份上,你只要随便带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不过最好是一位农奴。”
“如果你带来的人身体太过普通,我会给你的报酬大打折扣。噢——孩子,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心中所想。是的,一个健壮的干农活极多的男人就可以了。”
“我不在乎是谁,但你只要轻轻呼唤我名字,我就会带来特殊的报酬与金钱。”
“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反悔。第二个黎明时分你若不送上祭品,我将永不再来。”
美人轻抚奥黛丽的头顶挑起一根金发,轻声细语:“我授你长生。”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奥黛丽无端回想起过往,父母曾接待过一位奇装异服的怪客,她当时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了她的自言自语。
其中一句便是此。
“我的名字是‘阿菲伦斯.博瓦福’。”
阿菲伦斯女士,凭空变出一块怀表,她动作活泼的将它压扁,将它变做胸针别在奥黛丽的衬衫上。
“触碰它,然后呼唤我的名字。我知道你会想要什么。”
说完,来自古典法蒂斯的美人化做轻烟消失不见。
太阳从后边的窗户投出丁达尔效应,光晕在她身上飘飘然。
那块怀表就算变作胸针,也在尽职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秒针依然在滴滴答答地走。
数字外壳和区分时、分、秒的针散发着银白的光,镜面倒是平凡的白。
一条银线从底边延伸出来形成一个弯弧度,类似松散的椭圆形做装饰。
很普通的款式。
“黛丽丽——你没事吧?”阿菲伦斯女士的禁锢一解除,苏茜就迫不及待的从斗篷里飞出。
她听见一切有些沮丧地询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现在有一个选择,那么未来就会有无数个选择。”
“苏茜,祭品会是我们的仇人。”
“这是一场交易,我受之不愧。”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玩偶,苏茜搓着手手,钻进斗篷的内袋平躺着安然睡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还是一条狗的时候。
那时的霍尔家家大业大,谁人都可以不放心上。
奥黛丽作为贝克兰德最闪耀的明星,还未达到参加社交舞会的年龄。
那时,被称为宝石或明星的人尚且天真,仆人给她丰盛的吃食。贝蕾妮斯夫人——奥黛丽的母亲不允许她这条狗上床,害怕她的杂性玷污奥黛丽娇弱纯白的皮肤。
随后,一切都被转变,债务和家里人的突然失踪毁灭了一切。
很快,她又梦到一场大火,它毁掉了霍尔伯爵曾引以为傲的庄园。
她当时缩在这残酷凶手斗篷的内袋里,火舌的浊浪不停向她们所站的方位涌去。
恍惚间她听见了奥黛丽的声音,她无比平静的对她说:
“贫困和流言真的会毁掉一个人,而漫长的羞辱,只会让我的仇恨等待爆发。”
“我的家族,我的城堡以或庄园,我宁愿毁掉,也不留给我的仇敌。”
接着她听到了哭声——从那座“霍尔伯爵的心血,他最引以为傲”的庄园里传来的。
那些哭声是谁的?是重金买下这座庄园,在给他们小女儿庆生的男爵和他的一家?
是那些仆人?还是宾客?亦或者霍尔伯爵原先就养着的三头畜牲。
黛丽丽你何时变得这么可怕了?但我觉得不在乎。
因为我们本就该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
那三条看家犬去哪了……?睡梦中的苏茜无意间想到。
奥黛丽为阿菲伦斯女士准备的祭品,是一位伯爵的男仆。他生的孔武有力,原先是做农活的,凭借着姑姑的关系为伯爵家做事。
他的姑姑,是他们那贫瘠荒凉的一带,最有实力的人。
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怀特亚伯爵的情妇。
而这位贵仆他本身其实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相信着男人有力气,可以凭本事吃饭。
直到他的姑姑看上了他一身的“本事”。
这位先生可是一位忠仆。听从那情妇的话,当着过往常服侍过霍尔家所有仆众的面,狠狠的打了安妮三巴掌。
而霍尔家当今仅剩的主人,奥黛丽自己——只能狼狈的躲在安妮身后。
仍旧为这一场——由七位大贵族执行抄家的戏剧,感到茫然与无助。
他手掌的宽大,和贴身忠仆安妮脸上的红印,她至今仍记得清楚。
也是他传怀特斯伯爵令,轻蔑地询问买她初夜多少钱。
是时候让这场不断烧灼的仇恨之火,得到发泄的机会了。
接下来我要拔掉他们的根,亲自送给由霍尔伯爵一家,累计捐款上忆镑的福音教会。
然后挖掉怀特斯先祖们的坟——如此珍贵金镑不换之物,当然也一并献给伟大的福音教会。
午后十二点的丛林,一位可怜的贵仆很快就要遭殃。
奥黛丽端坐在丛林的某一处,清扫出一片用于制造陷阱的工具,她先前买通一位乞丐,伪装成他父母的笔迹,央求他回来。
奥黛丽知道这位忠仆的急切,和他一定会孤身一人走进这片丛林的勇气——毕竟这是他回到村落的唯一必经之地。
于奥黛丽为什么肯定她会一个人来。
缘由不过是这位贵仆因她的不从而致怀特斯对他冷下脸面,随后也果不其然的将他冷落。
想吃傲慢又贪婪的,怀特斯伯爵一顿饭的人犬多的是。
想必被冷落的日子他也不太好受。
至于他的情妇姑姑?人都喜新厌旧,她一个星期前裹着斗篷,在街上听到了一些传闻,传闻怀特斯伯爵府将迎来一位女主人。
她曾亲自装成乞丐,跑到传闻中心的女主人,每天必经之路验证了真假。
你问奥黛丽怎么知道那位主人的必经之路?只能说她沦落至此,和几个“恰好”有乞丐人脉的乞丐做朋友很正常,不过分吧?
这座庄园又有旧人哭又有新人笑。
那姑姑现在闹都不敢闹,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和被冷落的可怜侄儿扯上关系。
新来的女主人很美,经常给平民乞丐施舍吃食。
她会是一位得体的新娘,而我只看到了枯骨。
奥黛丽闭上眼睛,计上心头。
粗壮的藤蔓被奥黛丽编织成了绳,她将绳头绑在一棵大树上,再将绳的另一边,围成一个圈埋在树叶底下。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陷阱,不过考虑到他生的孔武有力,奥黛丽还在陷阱上方,准备了许多一个星期前就被她磨尖的刺。
还有供她在树上狩猎的弓箭。一把大的一把小的。
除此之外,便有一把园艺大剪刀。
多亏了自己曾经的家世,和贵族应该有的几个爱好,奥黛丽可是弓箭上的一把好手。
准备好一切,奥黛丽将自已的身形隐藏于分枝之上,这里树木繁多遮天蔽日。
纵使是眼尖的人也几乎看不出,哪棵树上有一身黑斗篷。
很快,贵仆急匆匆赶来,如奥黛丽所想一个人。
一声巨响传来,猎物已经走入陷阱,他很快就被吊了起来,奥黛丽用身边另外准备的绳子将它套住,三两下就绑到了粗壮的分支上。
“你这混蛋!”贵仆通过另一条绳子的运动轨迹,看到了奥黛丽。
“你敢这么做,怀特斯伯爵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威胁算什么狠话?”奥黛丽歪头,天真派丝毫不在意贵仆的恼怒。
说完奥黛丽拿起身边的弓箭,随着破空之声分别送给了他的四肢。
由于对那位贵仆尖叫声感到了厌烦,奥黛丽用事先准备好的细小弓箭穿过了他的嘴唇。
随后奥黛丽剪断了第一次放下的圈套藤蔓,抓住第二次穿住他的藤蔓用力一甩,让他的下身保证刚刚好落到,早已准备好的尖刺陷阱上。
尘刺陷阱的用料都十分细小,很快就能扎进去,几乎只能由经验老道的人或者辅助工具才能拔出。
因为剧痛带上的嘴唇不自觉开合,那两根挂在他厚嘴唇上的细箭也断裂。
奥黛丽感到无妨,剪掉第二根绳子小心翼翼的爬下。
随后用那根绳子拖着贵仆慢慢往家里去。
“接下来就是你姑姑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什么也未做的村里乡下人动手。”
奥黛丽露出幸福美满的笑容,模样看起来真叫一句天真无邪。
贵仆不停的尖叫,鲜血从他的身体上流出,弓箭的伤痕全在他未被拖拽的那一面。
这里没有致命伤,箭在他的伤口上不曾拔出,他暂时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不过无所谓,毕竟这里与她家门口,几步就能去往的地方,本就是一片丛林。
“嘿!可怕的劳伦斯问我去哪!哎?可是她是谁?这可真是怪事!”
就在奥黛丽走到自己的房屋处时,一个宫廷小丑装扮,的滑稽存在突然从丛林中钻出。
真是麻烦,奥黛丽用脚踩住绳子搭起弓箭。
“你可千万别射杀我!我听从女人的命令而来!从遥远的皇宫一步步走来!你可千万别射杀我!”
但奥黛丽并没有听她的话,随后,“啾——”的不知道第几声射出的箭全部落空。
“嘿!嘿!嘿!你该庆幸的幸运让我躲得掉!如果我不小心中了箭,我会拿走你的命!”
“我从遥远的远方而来,是伺候皇帝最美的弄臣。但我此行只为遵从一个女人的令而来。”
像是疯掉的宫廷小丑还在不停歌唱:
“有一个叫做莱伦斯的人要走这道路。”
“你也可以走!或许巧与她同路!”
奥黛丽对宫廷小丑的行为只感到荒唐诡异,又无端让人感到好笑至极。
奥黛丽不想管他,她直觉这个家伙,说不定真的会因为被射中而要她的命。
小丑目前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对奥黛丽产生什么威胁。
毕竟他自称是个传话的,不至于干掉顾客的传话对象。
而且看他躲箭时的身手,奥黛丽就知道自己打不过。
至于他口中叫莱伦斯的女人,奥黛丽始终坚信自己的未来还很漫长,她能慢慢探。
想通后的奥黛丽不再纠结,捡起踩住的绳子,继续拖着贵仆往家门口赶。
等到她打开家门,小丑还在癫狂的大笑:
“你要他尸首,你要他献祭,有一个叫莱伦斯的家伙!叫我对你放声大笑还要放声大唱!”
“你与她总有天同路。”
“阿菲伦斯.博瓦福。”奥黛丽不管他,摸上胸针,轻声默念起古典美人的名字。
这块怀表,它被放在心脏的位置上,烟雾也在它的位置上肆意冲出。
就连模样怪异的宫廷小丑,也在烟雾冲出这一瞬间而消失不见。
“噢,你为我带来了强壮的祭品,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阿菲伦斯从烟雾中优雅走出。
“现在,你将做出一个选择。”阿菲伦斯从贵仆惊恐的眼神中抬手,她当着奥黛丽的面剥开他的皮。
“我会传授你一本邪术,当众讨论可能会引起羊群的恐慌。”
“你将拥有操控或者创造亡灵的能力。”说完,阿菲伦斯掏出他的心。
“所有谈到馈赠的价码都有条件,这本邪术的驱动,来自于直接杀死或者契约。”
“杀死很好理解,你只要把那个人干掉,那个人的灵魂就归你了。而契约则是与某人达成交易,让某人将灵魂贩卖给你。”
“而契约达成的最好方法就是欺骗,你本就会偷会抢,相信也不是难事。”
奥黛丽注意到,阿菲伦斯像仪式那样握住双手,将贵仆的心脏榨成汁滴入口中。
“这是多么美丽又溃败的心脏……曾经的温厚老实和如今的利益熏心……美味。”
“作为你让我开心的报酬,我不介意多赠予你几个‘特殊’金币。”
阿菲伦斯离开了,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下个祭品亦能找到我,皮肉我就带走了。”
“记住,祭品的美味有二,在于身体的健壮年轻与否,和曾经的一颗心。”
贵仆仅剩的骨头原地蒸发,滚烫的水蒸气腐坏了地板。
真神奇……这水蒸气的高温到底有多高呢?为什么我在地板旁边却感受不到呢?
难道这看似符合自然规律,爆发的水蒸气也是一种邪术?
奥黛丽感到自己的头脑被人塞进了知识,那是一本操纵亡灵的邪术,和一本介绍器物的工具书。
奥黛丽清楚的明白,怀表胸针有了重量。她心思一动,几颗古老的金币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认不出的文字刻在硬币的周围,人像是一位华贵的女士。
这说不定是异界的硬通货。
直到交易结束,奥黛丽终于能够明白,此后的每一个日子,都将是重生。
“黛丽丽——”默默观看不曾打扰苏茜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