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献王的阴谋
金陵城内，献王府的书房中，献王正与几名心腹谋士密谋。桌上摊开着一份奏折，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殿下，此次弹劾梅长苏的奏折已经准备好了。”一名谋士低声禀报，“只要我们联合几位大臣，一同上奏，定能让梅长苏陷入困境。”
献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梅长苏，你以为你能一直稳坐钓鱼台？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化解这场危机。”
另一名谋士皱眉道：“殿下，梅长苏此人诡计多端，我们需得小心行事。若是被他察觉，恐怕会反咬一口。”
献王挥了挥手，语气不屑：“怕什么？红袖招的人会牵制江左盟的势力。梅长苏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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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府内，梅长苏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黎纲站在他身旁，低声禀报着近日的情报。
“宗主，红袖招的人近日频繁出现在我们的分舵附近，似乎有意挑衅。”黎纲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梅长苏微微一笑，语气淡然：“秦般若这是想让我们疲于应付，无暇顾及朝堂上的争斗。”
黎纲皱眉道：“宗主，我们是否要反击？”
梅长苏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不必。红袖招的挑衅不过是虚张声势，我们只需加强戒备，按兵不动，盯紧红袖招。”
黎纲点头，继续禀报道：“另外，献王那边似乎有所动作。他们联合了几位大臣，准备上奏弹劾您。”
梅长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献王果然沉不住气了。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玩玩。”
黎纲有些疑惑地问道：“宗主，我们该如何应对？”
梅长苏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黎纲，你去查一查那几位大臣的底细，尤其是他们与献王的往来。只要找到他们的把柄，这场弹劾自然会不攻自破。”
黎纲点头道：“是，宗主。”
金陵码头的晨雾还未散尽，二十余艘货船静静泊在青石岸边。黎纲握紧腰间短刀，靴底碾过沾着晨露的木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身后跟着十名乔装成脚夫的江左盟弟子，粗布短打里藏着精钢软甲。
“就是那艘双桅福船。“暗桩老吴压低声音，食指在雾气中划出模糊的弧线，“昨夜三更进的港，船头挂着红绸灯笼。“
黎纲眯起眼睛，果然看见船舷处一抹暗红若隐若现。这是红袖招近半年来第三次往金陵运货，前两次都被他们截下些私盐铁器，这次却连江左盟最精明的探子都查不出端倪。他刚要抬脚，突然听得身后传来破空声。
“小心！“老吴猛地将他扑倒在地。三支弩箭擦着发髻钉进木桩，箭尾红缨在风里簌簌作响。二十余名红衣女子从货堆后闪出，薄纱蒙面，腕间银铃叮当。为首的正是红袖招新任掌事秦红绡，她指尖绕着鎏金烟杆，猩红蔻丹在雾色里泛着血光。
“黎大掌事好兴致。“女子吐出一串烟圈，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青石板，“这船上不过几箱蜀锦，也值得江左盟大清早来查？“
黎纲起身拍去衣上尘土，拇指顶出半寸刀锋：“红袖招的蜀锦向来夹带私货，上月那批茶砖里藏着的五石散，秦姑娘不会忘了吧？“他说话时目光扫过船头，注意到两个船工正偷偷将木箱往舱底挪。
秦红绡忽然轻笑，烟杆在空中划出弧线。银铃骤响，红衣女子们袖中甩出淬毒软剑。黎纲横刀格开迎面刺来的剑锋，反手劈断对方腕骨，腥甜的血珠溅上眼角。混战中，货船突然响起重物落水声。
“拦住他们！“黎纲踹开缠斗的红衣人，纵身跃上甲板。两个船工正要将最后三个檀木箱推入水中，被他掷出的飞蝗石击中膝窝。木箱摔裂的瞬间，数十把未开刃的陌刀哗啦啦散落出来，刀柄上赫然烙着兵部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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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议事厅内，梅长苏裹着银狐裘靠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陌刀碎片。炭盆里火星噼啪爆开，映得他眉间皱痕更深三分。
“私运军械是诛九族的罪过。“蒙挚握着剑柄在厅中踱步，甲胄鳞片铮铮作响，“献王真是大胆包天，竟敢把手伸进武库司。“
门外传来环佩叮咚，宫羽抱着焦尾琴款步而入：“刚得的消息，献王府昨夜有批江湖客投宿，为首的使一对判官笔。“她将琴搁在案上，葱白手指抚过琴弦，“看招式路数，像是青城派弃徒赵无延。“
梅长苏目光扫过墙上大梁疆域图：“青城派...可是与云南沐王府有旧怨？“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甄平拎着湿透的衣摆冲进来，发梢还在滴水：“宗主，巡防营在秦淮河捞出十二具尸体，都是被重手法震碎心脉。死者怀里...“他深吸口气，“都揣着户部清吏司的腰牌。“
梅长苏猛地坐直身子，狐裘滑落在地。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屏风上，宛如蛰伏的苍鹰：“明日朝会，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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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鼓敲过三遍，金殿蟠龙柱上的朝露还未干透。献王出列时，玉佩撞在象牙笏板上发出脆响：“启禀陛下，江左盟近日在金陵私设刑堂，昨日更是在码头杀伤数十人。“他转身看向梅长苏，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臣这里有人证物证，还请陛下圣裁。“
梅长苏拢着紫貂手笼，苍白面容隐在玉冠垂旒后：“献王殿下说的，可是贵府门客赵无延？此人三日前在滁州奸杀民女，怎么昨夜突然成了目击证人？“他轻咳两声，从袖中抽出本账册，“倒是臣这里有份有趣的东西——去岁江南水患，殿下督办的三十万两赈灾银，怎么有八万两进了红袖招的钱庄？“
朝堂霎时死寂。梁帝萧景琰接过账册时，献王额角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笏板。梅长苏却已转向户部尚书：“说起户部清吏司，昨日秦淮河浮尸案，献王可知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琅琊王应该去问刑部，何故来问我”献王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位不要在做口舌之争，朕会令刑部查明此事。”梁帝出口打断两人说道。
“臣，领旨。”刑部尚书蔡荃上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