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个十足的蠢货
平时非常温柔，软弱的玛琳娜在被问到这个问题后，面色依旧平静，并没有巴利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巴利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并没有让季无忧先生杀死您的护卫，如果您想替护卫报仇，大可以找真正的凶手出气。”
“真正的凶手？如果不是你们昨天晚上闯入我的领地，故意杀死他好给你打掩护，他又怎么可能会惨死！”
巴利是真的生气了，在护卫被人杀死这件事上，展露出了一个领主该有的霸气。
维护自己的部下也是为了让其他给自己工作的人看到，身为领主，有必要保护每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男人跑到我家后院，一拳打坏墙壁，就是他杀死了护卫！”
巴利愤怒的语气指向季无忧，这个身材瘦削的男人即使戴着面具也很容易认出来，正因为有绝对的证据，所以他才会找女神教算账。
“巴利先生，您为什么要污蔑季先生？他是个十足的好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杀人狂，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担保，季先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玛琳娜用名誉作为保证，暂时堵住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季无忧的来历，譬如“玛琳娜这么维护这个男人，该不会是伴侣吧”“这个男人好像没见过，很陌生啊”以及“他长得挺帅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之类的话语。
还有更多的人在讨论季无忧的陌生这件事上。
“玛琳娜啊玛琳娜，你还真是天真啊，人心的邪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是被他给蒙骗了呢？”
巴利先是贬低了一番玛琳娜，然后又肆意贬低季无忧。
“还是说你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欺骗，擅自认为对方是个好人了？如果真是好人的话，他就不会杀死我的护卫了。”
对方一直紧咬着季无忧杀死他的护卫这件事不放，即使明知道不是季无忧做的，但玛琳娜又暂时拿不出证据。
“我坚信季无忧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还请您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季无忧伸手拦住激动的玛琳娜，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来就好。
“让我自己解释几句吧。”
对面的巴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随意地拨弄手掌上的圆球，斜眼瞥了一眼季无忧。
“不管你们再怎么解释，杀死我的护卫是事实，哪怕是在你们的女神面前，我也绝对要替他讨回这个公道，必须要让你以命抵命。”
季无忧笑了，是被气笑的。
“真是可笑，我本以为能当上领主的人都是聪明人的，没想到蠢货也能拥有领地，成为领主。”
巴利听见对方拐着弯骂自己，体内魔力都忍不住暴动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蠢货，没听见吗？如果你没听见的话我就再说一句，你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你口口声声说我杀死你的护卫，那我问你，我杀死你的护卫之后有什么好处吗？”
巴利脸上青筋暴起，但还是保持微笑。
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就连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都想冲上去替巴利揍季无忧一顿。
“好处？难道不是你为了替玛琳娜吸引注意力，所以才杀死他的吗？有了你的掩护，所以玛琳娜才能——”
“如果是为了偷东西，那我为什么要故意制造出动静，而且还是用的杀人这种最下作的手段？没被发现之前，不惹出一丁点动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周围的人群又开始变得哄闹起来，因为季无忧说的确实在理。
如果真的是为了偷东西，安安静静偷完直接离开不好吗？还要故意制造出动静吸引注意，好让对方发现？
“这...”
巴利有些语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有漏洞。
是啊，既然对方打算偷东西的话，为什么要故意杀人呢？那样不是反而会被自己发现并怨恨上吗？
“也许...也许是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下毒手呢？”
巴利依旧嘴硬，季无忧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看你不顺眼然后杀你家的人？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呢？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被季无忧两句话怼得哑口无言的巴利脸色涨得通红，他想好了无数说辞可以让季无忧伏法，却没想过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万一昨天晚上那个守卫不是季无忧杀的，自己不管如何冤枉他，都无法将其绳之以法。
“还有，关于你所说的魔法卷轴被人偷走的事，我和玛琳娜小姐身上都没有你所说的羊皮纸，玛琳娜不想让乌列镇得到救援只是你的幻想，她比任何人都想拯救乌列镇，不惜两次来找约克，但一直没见到本人而已。”
约克是玛琳娜认识的朋友，但上一次季无忧陪着玛琳娜去见约克的时候，巴利用对方下班了作为推脱，而第二次的时候约克也不在，是巴利本人自己用字体发光魔法欺骗了二人。
“这不可能！如果不是你们偷走的羊皮纸，那还会有谁来偷！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和玛琳娜...不对，是你在外面放风，然后玛琳娜再偷偷潜入...”
巴利认为是玛琳娜和季无忧二人配合着偷走羊皮纸，可他检查过地板，并没有任何脚印或者气味留下。
“差不多该停止您的幻想了，巴利先生。”
玛琳娜站出来最后补了一句，试图断绝巴利的进攻。
脸色憋得涨红的巴利额角青筋暴起，拿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玛琳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比起强硬的季无忧，玛琳娜是最好的突破口，巴利知道，只有逼玛琳娜说出真话，才能让周围的人相信自己没有说谎。
“昨天晚上么...我一直都和希露小姐在一起。”
因为提到了陌生人的名字，巴利咬牙切齿地大喊。
“我不信！你昨天晚上明明和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一定是你们合伙偷走了我的羊皮纸！”
近乎疯狂的巴利手中忍不住汇聚魔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玛琳娜，你敢在女神雕像面前发誓吗！我不信你昨天晚上和那个什么露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