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無法關閉的門
——當你以為掌握了一切，才發現自己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艾莉
【二里頭遺址·封印門前】
「……S108……」
那低沉詭異的聲音在裂縫深處響起，彷彿是一道來自異次元的回音，直接衝擊著我的大腦。
我渾身僵硬，呼吸瞬間停滯。
「它在叫妳的名字？」卡爾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怎麼回事？」
「我們必須立刻摧毀這道門！」沈敬堂低吼，手中的高爆炸藥已經準備就緒，「不管它是什麼，它都不應該存在！」
張教授卻急忙攔住他，「不行！如果這扇門真的通往另一個世界，那我們應該研究它，而不是摧毀它！」
「去他的研究！」老狼怒吼，「妳沒聽見嗎？這東西知道艾莉的名字！它在等她！我們不能賭它是友善的！」
我喘著氣，腦袋還在混亂中。
這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生物認出我。
在南京明孝陵的地宮，曾經有個銀白色的生物對我說過——
「S108……你終究會回來。」
現在，這個聲音又再一次出現。
「我們怎麼確定它是敵人？」我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雖然微微顫抖，但仍然努力保持冷靜。
沈敬堂的眼神銳利，直直盯著我，「妳想要打開這道門？」
「我只是……」我深吸一口氣，盯著裂縫深處那詭異的光，「如果它真的是我們所尋找的真相，那麼摧毀它，是否代表我們失去了最後的線索？」
張教授立刻點頭，「艾莉是對的！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尋找答案，而不是為了破壞一切！」
卡爾的眉頭緊皺，彷彿也在掙扎。
老狼則狠狠地咬牙，「操……我受夠了！妳們考古學家總是覺得什麼東西都該保留下來，完全不考慮這玩意兒會不會要我們的命！」
【裂縫深處的異變】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裂縫內部的光芒開始劇烈閃爍，彷彿是被我們的能量場所影響。
然後——
一隻手，從裂縫內伸了出來。
那是一隻銀白色的手掌，指節修長，表面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動作緩慢而詭異。
「操……它真的要出來了！」老狼立刻舉起槍，「別再廢話了！開槍！」
「不！住手！」張教授幾乎是嘶吼出聲，「我們不知道它的真正意圖！」
砰——！
老狼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子彈直直地射向裂縫中的生物。
但就在子彈接觸到銀白色手掌的瞬間，它停住了。
不是被彈開，而是像被某種無形的力場吞噬了一樣，瞬間化為無形。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老狼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銀白色的手掌微微蜷縮，彷彿適應了這個世界的法則，然後繼續伸展，並慢慢地抓住了裂縫的邊緣。
一道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比剛才更加清晰——
「S108……啟動。」
轟——！！！
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從裂縫內爆發，震得我們全都向後倒退。
沈敬堂猛然咬牙，迅速按下了炸彈的引爆開關！
滴——滴——滴——
高爆炸藥的計時器開始倒數——
10……9……8……
「快走！！！」卡爾大吼。
我被卡爾一把拉住，拼命向後狂奔，但視線卻死死盯著那道裂縫。
在計時進入最後三秒的瞬間，那銀白色的手掌微微一顫，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然後——
猛地縮了回去！
下一秒——
轟隆！！！！！！！
整個洞窟在爆炸中猛烈震動，封印門的石壁瞬間崩塌，將那道裂縫徹底掩埋！
【撤離·封閉的門】
塵土飛揚，整個洞窟開始坍塌，我們拼了命地向出口方向狂奔。
「出口快塌了！衝啊！」老狼大吼。
沈敬堂和張教授也顧不得爭辯，所有人都死命地往外跑。
剛剛我們進入的通道已經被落石堵住，但好在考古隊曾在這片區域挖掘過，我們在一條未封閉的側道內找到了出口，最終從一處山崖邊滾了下來。
轟——！！！
身後，整片遺跡轟然塌陷，黃沙瀰漫，彷彿一座從未存在的古城，終於沉入塵埃。
我們全都趴在地上，劇烈地喘息，內心仍然無法平靜。
「操……」老狼癱倒在地，「這次真的差點死定了。」
我轉頭看向沈敬堂，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遺憾。
他，真的希望摧毀這一切嗎？
還是說……他其實，想從那扇門的另一端得到答案？
【真正的問題】
「我們真的把它關上了嗎？」我低聲問，喉嚨乾澀。
「至少，現在它不會再打開了。」卡爾疲憊地說。
但沈敬堂卻搖了搖頭，「不……我們沒能關上它。」
我猛然抬頭，「什麼意思？」
沈敬堂冷冷地盯著倒塌的遺跡，語氣低沉：
「它自己選擇關上了。」
這句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
我們以為自己摧毀了那道門，但事實上，裂縫內的存在，在最後一刻選擇了退回去。
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它已經得到了它想要的東西？
又或者——
它在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天啟盤的異變】
我低頭看向懷中的天啟盤。
它的光芒已經熄滅，盤上的符號變得暗淡無光，彷彿一個被徹底封存的裝置。
但我心裡清楚，這東西從來沒有真正停止過。
張教授輕輕擦去盤上的塵土，目光複雜，「這個東西，還沒結束。」
「下一步呢？」卡爾低聲問。
我緊緊握住天啟盤，望向遠方。
封印門可能暫時關閉了，但我們知道，它的另一端仍然存在。
而唯一能真正解開這個謎團的地方——
就是我們最後的目的地。
「我們要去……」我緩緩開口。
「——三星堆。」
這一切的終點，或許正是最初的起點。
（第二部母體之亂完，第三部啟源之戰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