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危机乍现
入夜。
陆远二人随便找了个房间对付了一宿,也是想遇事有个照应。
一开始徐芹芹还很抗拒,生怕半夜这小叔子不当人。
可真当陆远要离开,她一个人又怕的不行,协商一番,只好应允,她睡床,陆远睡地板。
徐芹芹本还期待陆远准会半夜爬上她的被窝儿,早就思量好如何对付这个雏儿,不料彻夜没动静,等的等的,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真是笨女人。”
陆远看透了她的心思,也没管,任凭她意淫。
他现在可没功夫思考那些,若真有那心思,只怕十个徐芹芹也顶不住。
冷冰冰的地板铺着褥子,陆远坐在上面,注意力全集中在三条来酒家的必经之路上。
三个视角来回切换,他盯了一宿,愣是一下没合眼。
不时回头投出羡慕的眼光看向徐芹芹,“这笨女人真是心大,也不怕睡梦中被开了脑袋。”
黑店的老板娘一夜未归。
........
天微微亮,徐芹芹醒了。
古代女人大都睡得早醒的早,必须早起为丈夫准备饭食。
她钻进被褥,先是检查了一番亵衣,见平安无事,又探出头。
望着陆远的坐姿怔怔出神,又仔细瞅了眼那黑漆漆的眼圈,心疼道:“陆哥一晚没睡?”
“周遭豺狼环饲,哪睡的着。”陆远摇头道。
“说人家是豺狼,是狐狸还差不多。”
徐芹芹狐媚的笑了笑,接着将盖了一宿的被子铺在陆远身上,被子上还韵着一股茉莉花香。“陆哥你上床睡会,别冷着了,我给你把着门。”
“不了,收拾收拾走吧。”
‘这娘们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转弯了?也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陆远警惕的打量徐芹芹。
片刻,他想明白了。
‘银票在自己手里,自己对她,也不馋她身子,真可谓无欲无求。
这婆娘聪明,知道自己没了作用,怕再耍花招,自己给她抛下,这才勤快的献殷勤。
不过也好,算是解了个后顾之忧。’
他继续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毕竟,老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一回事。
先前听那两伙计唠嗑,那老板娘隔三差五回来的晚,要是七天不回来,他还能七天不睡觉了?
总得挪个地方休息才是。
况且要是提前跑出十里坡,她怕是也无从寻觅了。
念及此,陆远心中已有了计划。
随后便张罗着与徐芹芹先逃出这个鬼地方,拾掇完物件,将要出门,陆远不忘扫了眼监控。
野兔视线那头传入画面,一个个头偏瘦夹着烟斗的女人在跨过土坡走来。
“这么久终于有了动静。”陆远阴测着脸,期许已久,那阴险狡诈的模样引得一旁的徐芹芹退了好几步。
视线里,女人紧致的茱唇微张,轻吐了口白烟,一步一挪间扭着大腚。
胸前那对脯肉呼之欲出,正如那两个伙计所说,让人躁动不安。
陆远也不例外,盯着雪子愣是忘了时辰。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老板娘。
只是她身后,还跟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陆远从没听死去的二人提过。
但直觉告诉他,那人是个练家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那人走姿与眉头略显老成沉重。
突然,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一股晕厥感直冲脑门儿。
“大意了!”陆远赶忙捂着脑袋,阵痛刺激着神经,随之昏厥了过去。
.............
“三姐,你这十里坡的野兔都不怕人的吗?”老板娘身后的汉子扯开兔头喃喃着。
“偶有那么一两个成精的,准是那一睡不醒的怨鬼。”
名叫三姐的女人慢下步子,取出一截兔髓含在嘴里道,“可怜脑袋被破开,都不知道谁干的,还一口一个美娇娘。”
.........
“陆哥,陆哥.....”
不知睡了多久,陆远睁开眼,只见徐芹芹的眉头紧锁,红唇贴的很近,倒没有趁人之危,只一边呼喊名字,一边往嘴里灌水。
“我昏了多久?”陆远呛出一口水问道。
“半个饭时吧。”
不到半个小时的意思。
陆远拉下了脸,这意味着,那两人离他不远了。
“赶紧走,店家要回来了!”陆远突变个脸急道,接着一把拽起徐芹芹朝来人反方向逃命。
急忙间没来得及捡的包裹,徐芹芹有些气愤道:“昨儿个你不是说不跑吗?还想着等人回来,今儿个咋又怕了,不就一臭娘们吗!”
徐芹芹阴阳怪气的嚎完,又补了句:“你这做弟弟的,真是连你哥的皮毛也比不上。”
陆远瞪了眼徐芹芹道:“闭嘴吧,我哥可是被生剥了,那皮还是你埋的,你要想试试我也不拦着。”
闻言,徐芹芹再没吭声,紧跟着陆远,低头一个劲儿的跑。
二人急匆匆的向坡下跑去。
十里坡前后一无树林,二无山谷,三面环绕着陡峭的坡土,陆远回过头,见没人追上来,便松了口气。
二人倚靠在一个树前喘息片刻,还是这么狼狈。
“陆哥,你咋知道了?”冷静下来的徐芹芹干张着眼问道。
“直觉。”陆远只草草敷衍了句。
这女人势利,属于见小财不要命的那种,陆远早就知道,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二人在这里歇脚,一是歇好赶路,二是陆远临走前吩咐的两只老鼠也赶回了酒家,观察对方动向才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陆远将目光聚焦在其中一只的瞳孔上,正好对准站在门口的老板娘。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老板娘看见两个伙计跌倒在血泊中,又惊又气。
只见她气的咬牙跺脚,面目狰狞,厚厚的嘴唇滴着血渍,早已没了刚刚那风韵犹存的模样。
一旁的汉子正冷脸蹲靠在锅边,仔细观察着痕迹。
“案板贴过人皮,血还流了不少,骨头也没来得及倒......”
汉子忽指着案板道,“三姐,准是那过路的客人。”
“早说蒙翻了生犊,先开膛破肚,他二人就不听,硬是一个个做了人肉包。”
女人弹了弹烟斗灰。“不过这天杀的贼人,敢杀我伙计,别指望逃出我手心。”
“追!”女人咬牙切齿道。
随即,汉子从后院牵出一条黑腥大狗,只闻了闻麻绳断开的地儿,便一股脑的奔着坡底跑出。
陆远见状大感不妙,急忙拽着将歇的大嫂跑路。
“又干什么!”
徐芹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了句,摆出副将死不死的模样。“不跑了,打死我都不跑了。”
直到顺着陆远的手指,望了眼坡上直奔而来的黑狗,倒吸了口凉气,连忙屁滚尿流的跑路。
陆远走在前面,凭借着‘健步如飞’,倒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身后的徐芹芹.....只见那黑狗步步紧逼,眼看要被追上了。
陆远陷入了两难。
“若是等黑狗咬杀徐芹芹,自己趁势拉开距离,准能跑出去。”
“可若是回头.....”
想到这,陆远顿了顿,“难保不被那狗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