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脉拳
“程爷爷，他该不该死由你说算。”
手掌依旧放在匕首上，青年男子连一招都挺不住，就那样失去性命。
禄小俞不怀疑，自己连踏出茅草屋机会都没有，脑袋已和身体分离。
“那家伙距离我最近，若有歹意，一个不慎，该尸首分离的人就是我，小子我看你年轻，要永远记住，除非是你的战友，否则不要将后背留给不信任之人。”
话毕，程爷爷继续在原地念念叨叨，露出后背。
刀疤男子用草根擦拭手中长刀，任由微风吹过，我自安然。
其他人依旧在做着自己事情，完全没有因为刚才之事，而有什么变化，仿佛先前之事没有发生。
禄小俞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夺门就走。
走出茅草屋，他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来到一处屠宰场，明月高悬，夜风凄凉，空气中散发腥臭味。
屠宰场的主人乃是一位哑巴壮汉，大家都称呼他为屠夫。
禄小俞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腥臭味，再加上凉风呼啸，真让人内心胆寒。
走入屠宰场，说起来，这屠夫与自己还算有缘，当然这有缘并不是指他，而是指刀疤男子。
在多年前，两人为生死之交，屠夫为铁匠，至于刀疤男子是何身份，或许只有两人才知。
这些年，屠夫也去过茅草屋，也就是在那时，禄小俞认识屠夫。
“是你……”
屠夫赤裸上体，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裤，半米长屠刀握在手中。
屠夫从未开过口，却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禄小俞见怪不怪，坐在一旁，有一位小厮端来茶水，摆放在他面前。
小厮也是一位哑巴，不过他没有屠夫那种能力。
“多谢叔叔。”
禄小俞手掌轻抹过水杯，银针出现在其手掌心上。
见银针没发黑，他才敢一口端起水杯。
水杯在嘴唇轻点，象征性轻饮，以示友好。
屠夫忙完手中工作，坐在他面前，询问道：“有事不？”
禄小俞如实说道：“闲来无事，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其实你可以来我这里做事，若你觉得哪里不适合你，这里随时欢迎你。”
那种说话方式显然极为消耗，双手在胸前比划，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短时间不想换地方，也许那里更加适合我，若真有人闹事，有人站出身来解决。”
“呵呵，一旦出事，他们跑的最快。”
“你现在还小，平民窟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更是法外之地，能否容许它的存在，已经是各方利益之下的结果。”
禄小俞茫然，挠挠后脑，似懂非懂。
“这些你无需了解那么多。”
初阳升起，一夜无眠。
这天，他早早来到教室，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倒头就睡在地板上。
若不是钟鸣声响起，估计他还能睡到夜晚。
紫杉走上讲台，拿起古籍，讲解起古籍上的内容。
这时段的小男孩，小女孩是不识字的，勉强凭借古籍上的图案，才能阅读完古籍内容。
这学期，紫杉教导他们的知识，大部分都是认识景国文字，由她讲解历史。
“你们跟我出来。”
轮到武学课程，舞云魏带众人来到一处操场，操场呈现圆圈，杂草遍布外围。
“这节课，你们的任务就是环绕操场跑圈，能跑多少是多少，直到下课。”
雄浑声音自舞云魏传开，不多时，老学员走入操场上，一个个从桌子上取下一块铁布，铁布捆绑在腰间。
“你们这些老学员，戴上负重物，环绕景府跑上十圈，下课前结束，若下课前未结束，多加二十圈接着跑。”
“宁昊你来监视。”
看着那些老学员戴上铁布，不知怎的，内心一阵发寒。
连忙跑到操场外围，一个个对视一眼，纷纷绕着操场跑起步。
一圈下去，刚开始众人还没有觉得什么，但越到后来，体力开始坚持不下去。
甚至有些学员从快跑，换成小跑，若不是有舞云魏在旁监视，估计他们都会选择在操场休息。
不到半小时，禄小俞身体逐渐吃不消，步伐开始变慢，调整呼吸节奏，让消耗与恢复形成一个闭环。
其他人，一个个都放慢下脚步，经过上一节课，这些新生逐渐了解到如何让消耗与身体恢复保持到一定平衡阶段。
一节课下去，新生们瘫软在草地上，伴随下课铃声响起，老生走来，统一将铁布放在石桌上。
前方，宁昊走来，将混着沙子的水壶递送到每人手中。
一节课下去，众人消耗极大，正需要补充水分。
……
一天过去，不待其回归茅草屋，空气中传来的腥臭味，让他后背冷汗直冒，危机在其心头陡然升起。
跑！
这时，禄小俞转身朝茅草屋所在方向跑去。
在这片没有法度，唯一靠拳头的地方，活着才是机会。
推开木门，坐在草席上，此时汗水已经打湿他的衣衫。
“咦！”
突然，他察觉到不对劲处，眼神朝前方扫去。
他没有雕像前，找到程爷爷，连几位中年男女都不在。
刀疤男子目光斜视而过，一个水袋丢过来。
“这种事情经历过了，就会习惯，杀戮成为这方地带的主题。”
刀疤男子闭上眼瞳，不用去问，他也能猜测出禄小俞遇到何事。
一夜过去，禄小俞手掌从未离开匕首，也未闭上眼睛，他不知道一旦闭上眼睛，自己会不会再醒来。
前方，雕像前依旧不见程爷爷，一夜过去，依然不见其回归，这让他联想到昨晚那席卷心头的危机。
不仅是程爷爷，其他几人也没有回归。
“这位叔叔，程爷爷会不会出事？”
“不会，其他人死了，他都不会出事。”
刀疤男子说道。
走出平民窟的那一霎，见到前方官兵正在发放面饼身躯猛的一松。
在走出平民窟那一瞬间，他已受到景国律法保护。
在这里杀人，不管有没有成功，必将遭遇景国朝廷通缉。
文化课还是那样，无聊，令人昏昏欲睡。
今天的武学课，舞云魏在操场打出一套拳法，八脉拳。
“此为八脉拳，可强劲炼骨，共分九式，每一式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