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雾
这里是一间狭窄的烂臭出租屋。
但是此刻，这么一间小小的破烂小屋内却聚集了世界上最伟大也是最优秀的侦探和这颗星球的最高战力。
气氛，是一种诡异的气氛。
就像是某种三流小说当中两个高手对峙，谁先出手谁先输一样。
沉默，只是难堪的沉默。
最终，还是哈维打破了这气氛。
他向前一步，揉了揉脑袋说：“先生们，我没时间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
“比如你，神秘人先生，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很多。”罗锐手指轻轻一弹，手上的刀刃就像是破碎的豆腐渣一样震碎，化作点点铁屑落在地上。
蝙蝠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罗锐的实力又有了一些了解。
“但，万事万物都有代价。”罗锐看向蝙蝠侠。
他刚来到这颗星球。
没钱可是不行的，正巧蝙蝠侠就像是挥舞着美钞全世界买买买的狗大户，这钱不赚白不赚。
“开价。”蝙蝠侠开口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更别提他蝙蝠侠最不缺钱了。
“一百万。”
一旁的哈维简直惊呆了：“你，你说多少？”
“一百万！？什么破情报值一百万！”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罗锐。
两人再次达成了默契，罗锐瞥了眼哈维，凌厉的眼神让男人闭上嘴巴。
他看到罗锐笑着说：“或许你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因为从这座城市建立到现在，但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全都死了。”
“他们会不择手段，他们会费尽心思，他们会时时刻刻想办法除掉你，又或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哈维的脸色变了变，他讪笑着挠挠头：“我去看看那两个家伙活干的怎么样。”
男人快步离开这里。
在哥谭这座城市，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秘密的代价。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罗锐嗅了嗅：“闻到了吗？”
蝙蝠侠伸手按在墙壁上：“亚麻籽油的气味。”
“他们给你留下了问候。”
罗锐扯下尸体，接着眼中亮起红光。
嗡！
一道灼热的光束从罗锐的眼中射出，打在冰冷的墙壁上。
轰！
高温点燃墙上留下的油痕，接着燃起熊熊火焰，然后像是沿着什么轨迹一般。
它们像是跳动的火焰精灵，又好似是火焰恶魔，彼此勾连重组，最后在墙壁上留下了一行燃烧的文字。
布鲁斯.韦恩明天会死。
“看来韦恩先生在哥谭市的人缘不怎么好。”
罗锐说了个冷笑话。
蝙蝠侠盯着罗锐：“情报。”
“很简单。”罗锐指着男人尸体上的猫头鹰图案笑道：“你听说过流传在哥谭市的一首童谣吗？”
罗锐站在窗边，盯着窗外的残月，用着一种吟唱的诗调。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中窥望哥谭市，藏于幕后矮墙间。”
.....
“利爪将你头来寻。”
蝙蝠侠没有动弹，他将自己的身躯藏在斗篷下，冷声说：“这只是一个传说。”
“蝙蝠侠。”罗锐打断对方：“你觉得哥谭是什么？”
蝙蝠侠的嘴角扯了扯。
他本想说些这座城市虽然黑暗，但总归是有正义存在的，但蝙蝠侠心里清楚，这种话可瞒不住这位神秘人。
“和你心中的答案一样。”
“哥谭市是一个谜。”
“既然它是个谜，那么万事皆有可能。”
“你说是吗？”
罗锐缓缓转动脑袋，将目光锁定在另一边的墙壁内，脸上带起一个恶劣的微笑：“利爪先生？”
轰！
场景像是慢动作一样，那只修长的五指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坚硬的水泥墙面。
紧接着，蝙蝠侠看到一道黑影从满是灰尘的豁洞跳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个戴着黑色护目镜，将自己打扮得像是猫头鹰一样的家伙对着蝙蝠侠射出数十把飞刀。
而一直戒备的蝙蝠侠也同样丢出自己手里的蝙蝠飞镖。
叮叮当当！
金属碰撞，火花四溅。
蝙蝠飞镖在精准的投掷角度下不断弹射打在飞刀上。
就像是观看一场暗器大战，无数碎裂的铁器落在地上。
唰！
又是一个翻滚，利爪抽出背后的短刀戒备，
“蝙蝠侠。”
利爪的喉咙中挤出来非常难听的声音，就像是尖锐的针头划过玻璃的咔咔声。
“你的死期快到了！”
“猫头鹰法庭宣判你死刑！”
说完这句话，利爪刺客两腿一蹬，直直从窗户撞出去，接着消失在黑夜当中。
这让一直抱手看戏的罗锐险些笑出声，
他本以为这头利爪会死战到底，没想到打了一半对方却跑了。
而蝙蝠侠似乎也没有追击的意思。
罗锐瞄了一眼：“你受伤了。”
蝙蝠侠低头看着手上被划破的护甲，还有外翻的皮肉，脸色有些难看的吓人。
他的护甲都是高精材质打造，而对方的匕首却能轻易破开留下伤痕。
这证明对方装备精良，并不是孤兵散勇，而是一个庞大组织的成员。
蝙蝠侠的心中升起一抹寒意。
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座城市从一开始就被一群“猫头鹰”给掌控着。
聪明人容易想得多，而蝙蝠侠恰恰又是这些人里最聪明的。
他的脑袋忍不住思绪发散，记忆开始回溯以往。
如果，真的有一种意志操控着哥谭市，那么一些巧合中的巧合，真的算巧合吗？
那些在哥谭市诞生，又莫名其妙暴毙的天才人物。
又或者说，就连自己父母的死亡，也是猫头鹰法庭策划的？
“别多想，蝙蝠侠。”
罗锐的声音打断了蝙蝠侠的思绪。
“托马斯.韦恩的死并不是猫头鹰法庭干的。”
“你父亲是个合格的资本家，他根本不在乎底层的死活，也不想改变这座城市，所以他们没有对你父母动手。”
罗锐走到了蝙蝠侠身前，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彼此对视。
蝙蝠侠听见罗锐说道：“他们只想干掉想要改变这座城市的存在。”
“不听话的政客，叛逆的科学家，疯狂的贫民斗士。”
“还有你这位黑暗骑士。”
“只要是希望，它们都会....”
“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