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238/53172238/b_53172238.jpg)
第38章 摸鱼教授和他的可怜助手
作为伊迪斯共和国的南部州之一,普罗拜斯州的夏天十分炎热,阵阵热浪席卷而过,路人们躲在树荫下,根本不愿意照到半点阳光。
“啊,布雷沃,我真不想下车啊。”怀特坐在副驾驶位上吹着空调。
菲尔利斯把车开到了拉波利工人医院的正门,因为顺路,所以他又一次成为了怀特的临时司机。
“再见。”怀特被菲尔利斯赶下了车。
耀眼的烈阳照在怀特身上,热风扑面而来,才只是过去了一分钟,怀特的额头就渗出了汗水,他匆匆往医院的主楼走去。
一楼大厅里挤满了人,指挥患者排队的护士、鬼鬼祟祟的黄牛,他们在兜售‘专家门诊挂号票据’、步履匆匆的医生、拖家带口的病人。
因为人实在太多,怀特甚至觉得大厅里的空调像失灵了似的。
来到心理科和精神科的楼层,怀特远远地就看到了年长的护士们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聊天吹水,这是拉波利工人医院的一大特色:年纪偏大的医护人员。
“上午好啊,伊瑟斯。”怀特和护士长打了个招呼。
“上午好,教授。”
年近五十的伊瑟斯·普林再过几年就会退休,作为心理科和精神科的护士长,她已经在工人医院工作了几十年,从青涩的少女变成了身材臃肿的阿姨,工人医院就像她的家。
“嗯?预约的人怎么那么少?”怀特接过伊瑟斯递来的门诊挂号清单,上面只有十多个预约,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伊瑟斯欲言又止,她挤出一个微笑,“教授,您可能还不知道,医院现在进行了改革,对患者们进行分流,所以.......”
“啊,明白了,那我先去诊室了。”怀特摆了摆手,往自己的诊室走去。
看着怀特离去的背影,伊瑟斯咽了口唾沫,她低头看了眼压在各种文件下的杂志,杂志露出了一个小角,这是昨天刚刚送来的新刊,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惊!神圣卫队衰落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怀特进入诊室,他关上大门,打开空调。
哼,伊瑟斯刚刚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桌上的文件,她藏了东西,不希望让我看见,是什么呢?
医院和本地的报社都签了合同,看来该死的普罗拜斯生活周刊也被送来了医院。
怪不得挂号的人变少了,那篇文章的威力正在慢慢凸显,可恶。
怀特有些无奈,现在保罗·因弗伦不在,他根本没办法让神圣卫队向普罗拜斯生活周刊的发行报社提出抗议。
咚,咚,咚,怀特诊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进。”
伊瑟斯端着一大壶咖啡走了进来,“教授,今天是冰咖啡哦。”
“谢谢,伊瑟斯。”怀特微抬下巴,示意伊瑟斯把咖啡壶放去桌角。
伊瑟斯的动作非常沉稳,她放下小壶,还和怀特笑了笑。
欲盖弥彰的稳健动作,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她果然看到了那篇该死的文章,怀特在心里痛骂着写抹黑文章的报社编辑。
伊瑟斯给怀特倒了一杯咖啡,醇厚的香气四散而出,怀特皱起眉头看着伊瑟斯手中的咖啡杯。
“怎么今天不是拉索尔速溶咖啡?”虽然还没喝,但怀特根据咖啡的香气已经判断出了这杯咖啡和平常截然不同。
工人医院什么时候舍得买那么贵的速溶咖啡了?
“教授,我刚刚不是和您说医院最近改革了,这也是改革的成果之一。”伊瑟斯笑着抬了抬手中的咖啡壶。
“改革?”怀特十分不解,难道拉波利市财政把普罗拜斯州的金库给搬空了?所以他们那么舍得给医院拨款去搞什么改革。
“有投资人看到了医院的潜力,他们很慷慨,说起来,我们这个月大概会发奖金,您应该很快也会收到通知,就是一直说要发却没发的坐诊专家补贴。”伊瑟斯愉悦地笑着,奖金对她们这些护士来说是阔别已久的东西。
在工人医院的财政陷入困局后,全体医护人员已经很久没发过奖金了。
奖金?补贴?投资人?
伊瑟斯走后,怀特愈发疑惑。
工人医院是普罗拜斯州水平最高的综合性医院,它的历史很悠久,建立于605年的工人医院前身是拉波利圣心病院,在拉波利市和普罗拜斯州工业大发展时,拉波利市的人口逐年增长,在市政府和查兰吉钢铁公司的促成下,圣心病院正式改名为拉波利工人医院,它坐上了工业大发展的顺风车。
所以,现在是什么疯子在给工人医院注资?
虽然工人医院实力强劲,但在普罗拜斯州整体衰落的背景下,工人医院也没办法独善其身,落后的设备、臃肿的人员构成、低下的效率,这些东西仿佛是诅咒一样缠在工人医院的肌体上。
怀特思考了半天,他都觉得投资工人医院无利可图。
根据伊瑟斯的说法,给工人医院注资的人很明显不是拉波利市政府,也不是查兰吉钢铁公司。
那神秘的投资人是谁呢?
在院长秘书递给怀特一个厚实的信封以后,怀特的疑惑很快就打消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院长,我也不是科主任,怀特捏着厚实的信封,里面塞满了特希尔。
今日无事,去喝酒!
怀特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问诊完了所有挂号的病人。
他沿着河畔小径走着,6月干燥的热风似乎被成群的树荫挡住了,林间枝叶沙沙作响。
走到小路尽头,崎岖坎坷的小巷出现在怀特眼前——南城区到了,这里又被某些人称作贫民窟,拉波利工业皇冠上的污渍,虽然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失业的工人。
藏在巷子里的小酒馆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大门,怀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推开了酒馆大门。
和往常一样的甜腻味道扑面而来,但站在吧台后的酒保却换了人——一个面容忧郁的瘦老头。
怀特抿紧嘴唇,该喊着阿芙娜一起来的,早知道就不把文书工作全丢给她了。
金发少女肯定擅长宽慰人。
.......
教授,你不能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才觉得我重要。
那些该死的文件真的太多了!
——阿芙娜·威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