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抚观众，惊异察觉
“不必紧张，二位，这只是一个尝试。”
周明瑞轻笑地开口说道，语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迎接客人那样平淡惬意。
他的话语驱散了二人心中的不安和恐慌，但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
奥黛丽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陌生的环境、神秘的存在，还有自己突如其来的诡异变化，转眼间便从梳妆台来到了这灰雾之地。
一旁的阿尔杰就要冷静了许多。
或者说他才让自己心情平静了下来，此刻正小幅度地转动脑袋，视线止不住地打量着灰雾之地。
将二人的表现纳入眼帘，周明瑞察觉到了细微的变化：
自己的观察力提高了，能够轻易察觉到平时难以留意的细节。
将视线再度投向了二人时，周明瑞只觉得自己如同席位上的观众一般，他们的举止、动作都显得那么突出，能够被轻易捕捉。
奥黛丽还没有什么感觉，阿尔杰却是身体一紧。
因为周明瑞发呆了一下，所以不由自主退出了观众状态，那股注视感便直接突兀地显现了出来，被阿尔杰捕捉。
他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周明瑞那被灰雾遮蔽的脸庞后迅速转了回去。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凭着自己的直觉，阿尔杰认为对方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思考当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那冒犯的行为。
而一旁的奥黛丽就没有阿尔杰那么敏感了，甚至显得有些迟钝。
她有些突兀地开口出声，并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礼貌性微笑：“请问伟大的阁下啊，您的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很细节，奥黛丽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有些强硬地将自己和阿尔杰绑上了同一根细绳上。
但这并没有引起阿尔杰的反对或者抗议，倒不如说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罢了。
耳边传来了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发呆的周明瑞回过了神，下意识朝两人投下了目光。
几乎是同一时刻，二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颅，身体都有些畏惧地颤抖着。
周明瑞的嘴角抽搐了一瞬，精神下意识放松了起来。
而在这种状态中，他反而注意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灰雾中少女和男子的身影都显得有些虚幻、不够真实，就像是失真的画片一样。
随着这道思绪落下，奥黛丽和阿尔杰的身影瞬间更加凝实了，也让周明瑞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暗自催动了灵性丝线，那股联系一下子就加强了许多，让他仿佛有一种手握着什么实切事物的感觉。
但周明瑞很快便回过了神，没有沉浸在那虚幻的感觉中。
有了这一层联系后，周明瑞的底气就足了很多，他看向了金发少女淡然笑道：“自然。如果你有所需求，我可以让你们现在就离开。”
耳边传来了那位阁下淡然的声音，让奥黛丽惶惶不安的内心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在周明瑞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对奥黛丽使用了一次直击灵魂层面的“安抚”。
此刻的奥黛丽就像是吃饱喝足了一样，小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晕。
阿尔杰受限于灰雾的影响，看不太清楚，但周明瑞看的那叫一个洞察秋毫。
心脏不禁为这位不知名的金发小姐慢了一拍后，他便迅速恢复了正常。
感受到深入灵魂的静谧和安宁，奥黛丽竟然有了一丝困意。
但她强打起精神来，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明显，整个人也激动了语气，甚至影响到了她说的话语：“这真是一次奇妙的……嗯，其实我一直都很期待，不，我是说，我喜欢这些存在、这种奇迹……咳，我的意识是，阁下，我该怎样成为非凡者？”
奥黛丽越说越兴奋，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哪怕是以周明瑞那粗略的眼光看去，也能一眼看出她的兴奋感。
没有立即回答奥黛丽的问题，周明瑞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高背椅的扶手。
这个问题很好，我也想知道答案！
虽然身上已经有了外挂存在，但对于“非凡者”的事情，周明瑞就完全是两眼一黑了。
就在他还在陷入头脑风暴时，一旁的阿尔杰仿佛像是接到了某种神谕般，神色恭谨双手按在青铜长桌上。
啪。
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目光，阿尔杰低着脑袋，语气半缓慢半斟酌地说道：“关于‘非凡者’，我或许可以提供些情报。”
“这位伟大的存在，还请恩许我的发言。”
说了一句后，阿尔杰便转头向周明瑞发出了请求。
没有回绝，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阿尔杰继续说下去。
抬起的视线捕捉到了周明瑞脸上灰雾变化的痕迹，阿尔杰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他半侧着身体，以一种不大但刚好的声音说道：
“想要成为非凡者，最快最便捷的途径就是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者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随着阿尔杰的缓缓讲述，奥黛丽的身体一僵，随后以一种半不情愿的态度继续倾听着。
而周明瑞的变化则更加恐怖。
或许是受到了这几个“神名”的刺激，周明瑞的双眼变得越来越深邃，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环绕在他的周身。
也不知道是什么词汇刺激到了他，让周明瑞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和“鬼压床”似的，明明意识很清醒，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甚至，就连整个灰雾之地中不断翻滚的灰雾，频率都降低了许多。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真实存在，并对抗着黑暗中的危险……”
阿尔杰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穹顶之下，周明瑞再度受到了某种刺激，整个人像是如梦初醒般恢复了意识。
但好在身体的记忆力不错，微微回想了一下，阿尔杰说过的话语便再度浮现在了脑海中。
核对了一下后，周明瑞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意识到，自己出现了这种情况，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外挂”而导致的。
但现在的周明瑞太弱小了，弱到无法窥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