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魔咒学的困境
“什么意思。”
斯内普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体都有些发抖。
而弗利维教授奇怪的看了斯内普一眼后，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当时这里还有一个巫师，别忘了我可是决斗大师，西弗勒斯，这只巨怪绝不可能死于切割咒。”
“哦，我明白，我是说，谁？”
斯内普狠狠瞪了眼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我们最伟大的巫师，如果你还记得你的承诺，那恐怕你得好好把学校搜上一遍，抓住那些肮脏的，愚蠢的，死老鼠！”
“我会的，西弗勒斯。”
“你会的……但你失约了两次。”
斯内普复杂地注视着脱力昏迷的哈利，环顾一圈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同事们，钻进拳头，重新扼杀那些暴躁的情绪。
“我会为破特先生调配适合他的魔药，然后……我希望韦斯莱能离波特远点，莽撞和捣乱，与他的名气并不适配。”
“但哈利只是个孩子。”
“孩子——昏昏倒地。”
斯内普拔出魔杖对着罗恩丢了道昏睡咒。
“那就不要让他承受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责任！”
“西弗勒斯！”
麦格教授后知后觉意识到斯内普做了什么。
“你不该对一个孩子出手！”
“我刚刚说的话不适合让这个韦斯莱听到，不是吗？”
说完，斯内普就走入了一片狼藉的走廊，只留下一个有些踉跄的背影。
“阿不思。”
“这是西弗勒斯的心结，给他宽容和谅解，好吗，米勒娃。修复如初。”
整片走廊上的残砖碎瓦如时光倒流般一点点回到原有的位置，挡住麦格教授看向邓布利多那种复杂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伏地魔被打败开始，邓布利多就越来越喜欢瞒着他们做事。
虽然并不明显，但作为陪伴在邓布利多身边近半个世纪的友人，麦格教授还是能察觉出一点细枝末节的改变。
至少现在，邓布利多在事情尘埃落定后，不再会和他们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有一句话邓布利多说的很对，这是斯内普的心结。
虽然她很欣赏莉莉和詹姆这对夫妇，但今时不同往日，脱离院长和老师的滤镜，站在同事的角度，詹姆当年做的确实不太地道。
“父辈的恩怨啊……”麦格教授叹了口气，转头和弗利维教授继续研究这只巨怪的死因，以及变形学与魔咒学是否能组合出返老还童咒。
“你是说，安霍福斯当着你的面施咒，证明返老还童咒的缺陷在于无法反转灵魂的衰老！”
弗利维教授一下子蹦到麦格教授小腹的高度，举起魔杖。
“为什么不早和我说，米勒娃。”
“这是个黑魔咒，菲利乌斯。”
“不不不，你不能因为这是黑魔咒就否定它的本质，就像很多恶咒，只是危险而不可控，而不是邪恶……这是个优秀的魔咒，如果能加以改进，会成为一门新的魔咒学问。”
麦格教授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弗利维教授。
“菲利乌斯——不要告诉我，你想向萨莫学习这个魔咒。”
“……”
弗利维教授不自然地踩踩地板，见麦格教授还在盯着，只好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你知道的，魔咒学和变形学一样，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但和你们变形学不一样，现代魔咒学的停滞是找不到进步方向。”
魔咒学是一个很倒霉的学科，很早很早以前，巫师界只有三门学科——炼金术、占星术与神通术。
随着时代的推移，炼金术拆成了魔药与炼金，占星术成为预言、天文和数字占卜，而神通术，则是魔咒学和变形学。
变形咒的独立代表魔咒学失去了物质转化和形态变化的研究方向。
而保密法签订后，更贴近魔力根源的强大魔法被禁封，只能在纯血家族的书库里找到。
效果奇诡、附有危险的魔咒被分成黑魔法，单开了一门新的学科——黑魔法防御。
这下子弗利维教授这些魔咒大师们就抓麻了，要么，研究着研究着，得到个变形学大奖；要么，研究出的魔咒成果在纯血书库里找到个古代版本，或者被当成黑魔法，得到个黑巫师的名头。
甚至有可能既被当成黑巫师，又被发现成果与几百年前的研究相似度百分之九十。
所以大多数魔咒大师现在都开始躺平了，甚至有几个还去当了解咒员，专门去考古。
弗利维教授写了好几封信，愿意讨论返老还童术的居然只有几个50多岁的年轻人，和变形学那种人才济济、蒸蒸日上的模样压根没法比。
“我们这些魔咒大师有一个共识，魔咒的出路在于灵魂，但就像你说的，灵魂是黑魔咒的领域，而我们，不想哪天研究着研究着突然被魔法部查水表。”
弗利维教授激动地拍拍巨怪有些模糊的血肉，然后表情愣了愣，默默把手又放在罗恩身上擦了几下。
“但这里有个现成的魔咒，温和、友善，只要稍微改良一下，就是辅助研究的魔咒，这可比教育西莫那个会乱挥棍子的卷毛狒狒简单多啦！哦，米勒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麦格教授有些挂不住脸，这一届小巫师简直就是她的劫难。
闯祸，有哈利和罗恩只扣分不赚分；学习，哦，要么西莫时不时整出些“小”动静，要么哈利和罗恩一个劲拖平均进度。
她倒是不强求学习能学过拉文克劳那些卷王，但，不能比斯莱特林差啊。
要不是有不争不抢的赫奇帕奇，今年格兰芬多就要垫底了。
“祝你得到你想要的，菲利乌斯。”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回去打算找唯一省心的赫敏谈谈心。
不求第一，不能垫底啊。
“你同意了？”
“别忘了我是格兰芬多，菲利乌斯。”
麦格教授笑了笑。
“作为副校长，我需要制止你，但作为你的朋友和一个巫师，去做吧，菲利乌斯，像个格兰芬多。”
“你聪明的像个拉文克劳。”
说完，两个巫师就一起笑了起来。
都一百多岁了，谁还会在意学院之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