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何仙？何为仙？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秦墨或许就要止步于此的时候！
也是大家都惊讶于天阶难度竟如此恐怖，哪怕秦墨已经如此逆天，竟然都无法登临最后的那一部分的时候。
刹那间，一道恢弘至极的声音仿若从宇宙洪荒的最深处、从那无尽混沌之中穿透而来，轰然从九天之上落下！
那声音恰似太古神雷炸响，振聋发聩，又仿若混沌初分、天地初开之际的第一道清鸣，穿越了无尽的时空维度，直直撞入众人的耳畔。
它全然不似人言，更像是天地孕育而生的至强之音，其间蕴含的奥秘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星空，寻常人哪怕穷尽一生去聆听、去思索，也根本不能理解其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奥妙，更遑论解读其中的意思。
就连那帮站在洪荒修行界顶端的顶级大能，大罗金仙乃至是准圣修士，在这声音灌入双耳之际，也都仅仅只觉耳畔瞬间被一阵仿若黄钟大吕般的巨响充斥，那声音之中，虽能隐隐感知到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天道造化，可具体代表着什么，他们倾尽浑身解数，却依旧是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
哪怕是女娲、老子这般已臻圣境、洞悉乾坤的存在，也同样面露凝重之色，纷纷停下手中一切动作，凝神静气，全力调动自身无上神通与超凡智慧，试图从这天道之音中捕捉到哪怕一星半点的关键线索，然而一番努力过后，却依旧是徒劳无功，只能无奈摇头，满心疑惑。
不过，这些人凭借着多年纵横洪荒所积累的阅历与见识，还是隐约已经猜测出了，这或许是天道对秦墨展开的一场极为严苛的考验。
而整个洪荒天地之中，唯有秦墨一人，仿若与这天道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共鸣，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那来自九天之上的发问。
天道的声音在他心间轰然作响，它问的是：“为何成仙？”
为何成仙？
这个问题在秦墨心中早已扎根，自他穿越而来，落地生根于这洪荒人族，一路摸爬滚打，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亲眼目睹人族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举步维艰、诸多不易之后，答案便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清晰而坚定。
几乎是念头一闪的瞬间，秦墨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地直视天穹，仿若要穿透那无尽苍穹，与天道对视，而后，他那坚定有力的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剑气，刹那间划破这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氛围，在天地间轰然回荡：“为天地，为众生，为人族，也为自己！”
霎那间，仿若沉寂亿万年的天地被瞬间点燃！
无边无际的天光仿若烟花盛放般在天际绚烂炸开，那光芒之璀璨、之耀眼，瞬间驱散了天地间的一切阴霾，将整个洪荒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秦墨脚下那原本冰冷坚硬、仿若亘古不变的天阶，此刻也仿若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开始泛起如梦似幻的柔和光晕，神秘的符文仿若灵动的鱼儿，在光晕之中穿梭游弋，流转不息，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神秘气息。
等到这一系列令人目眩神迷的变化结束的时候，众人惊愕地发现，秦墨已然稳稳地更上一层楼，距离那天阶的顶部，赫然又近了一大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大能们瞬间惊得合不拢嘴，惊呼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的海浪，在天地间一波接着一波地回荡。
“这小子，竟然还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一位大罗金仙瞪大了双眼，脸上的惊愕之色仿若凝固一般，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本以为，他此番必是深陷绝境，再难寸进，没想到啊没想到，竟还能绝处逢生，峰回路转！”
“他刚才说了什么？为天地，为众生？为人族，也为自己？这难道就是他的道心所在吗？”
另一位准圣大能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思索之色，他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透虚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依我之见，这天道此举，怕是意在考验他的道心是否坚定纯粹啊。”
“看来确是如此啊！”
众人纷纷点头，仿若恍然大悟，彼此交换着眼神，眼中满是对这天道深意的洞悉。
“不过他的语气倒是挺大的，竟然敢说自己是为了天地，他不过是一个人族，而且还不过是一个尚未成仙的小小修士罢了！”
一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大能略带质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惊讶与不屑，他微微摇头，似乎对秦墨的“狂妄”之言颇为不满。
“但天道认同了他，至少说明他自己当真是这么认为的，这一点，着实是难能可贵啊！”
“在这洪荒之中，能坚守如此纯粹道心者，又能有几人？莫要以己度人，小觑了这后生的志向与决心。”
这帮大能们用神念疯狂地交流着，言语之间，对秦墨的赞赏愈发浓郁。
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对秦墨第一道回答的惊叹与思索之中时，第二道天道之音仿若一道更为凌厉的闪电，毫无征兆地轰然响彻。
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大能们依旧是如坠云雾，满脸迷茫，完全听不懂这天道之音蕴含的深意。
可那声音落在秦墨耳畔，却仿若一道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间，化作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何为仙？”
仅仅只有这三个字，却仿若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巨石，在秦墨的心里瞬间扩散出了一圈圈剧烈震荡的涟漪。
什么叫做仙人？
是法力无边、移山填海？是神功广大、呼风唤雨？还是天地同寿、逍遥自在？
秦墨在心底默默思索着，他深知，这些表象，不过是仙人的外在皮毛罢了。
天道如此发问，当然不可能只是流于表面，它真正要问的，或许是秦墨内心深处对于仙人之境的深刻理解。
秦墨缓缓闭上双眼，屏气敛息，仿若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