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蜥与逆罚
“唔……太美了，造出这样的机械，如果能够量产……”
他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转头望向林成。
“年轻人，你愿意跟我到皮尔特沃夫大学，做我的学生吗？”
“教授，这是个下城人。”
旁边的执法官低声提醒，隔着过滤面罩的声音透出冰冷的质感，语调带着一丝刻意的警惕与鄙夷。
“下城人不可信任。”
他说完，目光如同掠过废弃垃圾般扫向林成，透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科学不分国界，当然也没有上下城之分。皮尔特沃夫大学欢迎所有求知若渴的学子。
不过嘛，小伙子，能让我看看你的枪管吗？”
枪管？什么枪管？
林成下意识地捂着裆部，黑默丁格捂着嘴，觉得越来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
“你用来攻击他们的武器。”
街道因为灰霾和执法官的出现，已经空无一人。
林成解除了高斯机枪塔的隐藏，黑默丁格站在它面前，获得允许后，上蹿下跳地摸索用垃圾拼凑而成的凶猛武器。
“很不错的构想，将废弃的零件重新组装，竟能达到如此高的能量输出效率。这个自制的磁线圈，虽然有点粗糙，但能在祖安这种环境下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但是……我不得不指出，你的天赋完全可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他抬起头，看向林成，目光中既有惋惜也有一丝责备。
“皮尔特沃夫的科技从不以战争为目的。制造这样一件武器，也许能够暂时保护自己，但它同时也可能带来更多的纷争和痛苦。”
“科技的力量，应该用来改善民生，而不是成为威胁的工具。”
“维克托……年轻人，你愿意来皮尔特沃夫大学，跟随我一起学习吗，以更加和平的方式？”
林成摇摇晃晃的站在渐渐散去的灰霾中，呼吸道的不适慢慢减弱。他停止咳嗽，擦去眼眶旁因为刺激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教授，我一直很钦佩您的科研成果——一直致力于改善皮城和祖安的民生。但是这件事情，请容我考虑一下。”
“喂，你这臭小子，知不知道黑默丁格教授是皮城大学的校长，能跟着他学习——”
“克劳德。”
黑默丁格出声制止了执法官。
“没问题，下周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斯凯目送皮城人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开口询问。
“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他们？能去皮尔特沃夫大学学习，是每一个机械师的梦想。而且去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治疗你的方法……”
“这可不一定。”
林成的话让女孩愣在原地。
“也许你听了之后会很惊讶，但是我有治疗自己的办法。”
斯凯的眼眸闪过一丝喜悦。
“真的吗，是什么……”
“——但是用我的方式，离不开研究武器。”
“你也听到黑默丁格教授说的，如果我去皮城大学，继续研究武器的话，会受到许多限制。”
斯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斯凯微微点头，显然还是有些不解。但她同样明白，辛吉德的实验成果，虽然危险，或许也能让他拥有健康的身体……
像之前做的很多次那样，林成出现在辛吉德的实验室里。
“你来了。”
炼金术士没有诧异于林成的出现，最近一段日子里，林成经常会带着设计图来这里做研究，或者一篮子幽光晶苔一点点喂给里奥。
他带着一瘸一拐的林成，走到实验室深处。
“这是……”
当视线触及眼前的场景时，林成的声音骤然哽住。
皮克蜥里奥躺在地上，瘦削的身躯被数根比林成的大腿还要粗的导管贯穿着，紫色的液体流淌在管中，它的眼角挂着一滴滴同样色泽的泪水。
看到林成和辛吉德的到来，里奥试图抬起头，尾巴轻轻抽动。
但它无法起身，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那双满是痛楚的眼睛在昏暗的实验室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林成无法直视，他下意识扭过头，胃中一阵翻涌，捂着嘴连连干呕。
“里奥有救了。”
他拿着一朵紫色的植物，递给林成。
“是你干的？”
“这类变种必须活下去。”
林成挥手打掉辛吉德手中的植物，抓起拐杖，走出位于山洞的实验室，头也不回。
“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炼金术士轻柔地抚摸着里奥的头顶，从篮子中又挑出一朵草药喂进它嘴里，好像这是他的亲生骨肉一般。
林成本来以为自己能接受辛吉德的做法，但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他不反对生物实验——毕竟，这在研发药品的过程中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然而，林成并不希望自己发明的技术进步是以其他生物的痛苦为代价。
即便是出于善意，延续一个生命，林成依然无法认同。
刻意维持的生命，无法展现出对生命本身的敬畏。
相比祖安，林成认为这位炼金术士更适合前往诺克萨斯去实现他的理想抱负。
既然无法接受在下城依赖炼金术闭门造车，林成眼前的道路已然清晰明朗。
下周，林成终于完成了矩阵研究室的建设，准备收集所需材料以进一步解锁科技。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本索提着一个装满零件的箱子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惯常的笑意。
“这些是你上次需要的材料。”
杂货店老板本索把箱子放在桌上，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我和范德尔聊到了你和黑鲨帮那些混蛋的事情，他和我一致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那可不，我可是你们的忠实顾客。”
“做生意嘛，得保住高质量客户的信任。”
本索不知可否地说。
“不过，如果你需要更多稀有材料，可能得冒点风险去深区转转。我可以帮忙打听路子。”
送走这位会做生意的杂货店老板后，林成打开了系统面板。
【欢迎访问伊卡洛斯系统】
【访问：制造纳米治疗仓
目前进度：3.8%】
【已解锁科技：风力发电机、高斯机枪塔、电磁矩阵、矩阵研究站】
随着矩阵研究站的科技解锁，【伊卡洛斯】系统跳出了一个提示面板。
【已解锁‘生物科技’科技树】
【是否查看？】
生物科技？
林成好奇的打开【生物科技】科技树，比起科技树的杂乱无章，它看起来更加整洁——因为每一项，都对应着一个人体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