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汴京第一花魁：李师师
入夜，月朗星稀。
“砰砰砰！”
客栈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好！”
小四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不时抚掌叫上一声好。
原来，这打斗声乃是顾平安与武松正在切磋武艺。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其实是一种最好的锻炼方式，效果远比一个人练好得多，还能积累实战经验。
二人足足对战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停手。
“痛快，哈哈哈！”
院子上空回荡起顾平安爽朗的笑声。
武松一脸由衷道：“与哥哥一番切磋，小弟真是获益良多。”
“彼此彼此，这切磋武艺本就是双方受益之事……”
随后，二人一起坐到桌边，与小四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其乐融融。
“顾镖头，明天还要继续打听帽妖的消息吗？”
“当然！”
小四愁眉苦脸道：“这得折腾多久？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
“放心，朝廷比我们还急，相信用不了太久。”
“好吧。”
次日上午，小四与武松再次分头行动，顾平安则大步来到了开封府衙。
刚到门口便见一个人打着哈哈迎上前来：“顾镖头，昨日真是对不住，在下不了解情况，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顾镖头多多包涵。”
不是那卢伟还能是谁？
顾平安拱了拱手：“卢巡判多礼了。”
说完，大步走到门口，冲着守卫道：“在下找顾巡使有事，劳烦兄弟通禀一声。”
“哈哈，不必通禀报，猜到你要来……”随着一阵笑声，顾震带着万福一起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二人仿佛没有看见卢伟一般，陪着顾平安一起有说有笑，向着州桥方向而行。
卢伟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州桥，位于内城御街，北面是皇宫宣德门，南面是朱雀门，离大相国寺也不远，乃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根据卷宗以及最近的调查，最近，帽妖共出现四次，害死了四条人命，范围便在州桥一带。
经确认，遇难者中一个是钱庄掌柜，一个开饭馆的，另外两个是普通百姓。
死状都一样，皆是被那帽妖摘走人头，只留下一具无头尸身。
顾震之所以想调看大理寺的卷宗，主要是想看看尸检内容。
因为大理寺的人下手比他们快，四具尸首抬走了三具，开封府只得到了一具。
路上，顾震说道：“根据大理寺的卷宗内容，另外三个死者的颈伤与开封府一样，平平整整，就像是刀切豆腐一般。”
万福接口道：“如果是人为的话，凶手一定是个高手，一刀便斩下人头。”
顾震摇了摇头：“我仔细验过伤，感觉不太像是刀剑之伤，总感觉有些奇怪。”
“难道是利斧？”万福又道。
“更不像……”
这时，顾平安不由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世电影里的一幕，忍不住道：“会不会是一种极细的金丝？”
在古代，金，有时候也泛指各类金属，金丝的意思就是金属丝，比如铁丝、铜丝等等之类。
顾震不由眼神一亮：“对啊，的确有这种可能。”
万福一脸疑惑道：“金丝有那么锋利？”
顾震回道：“别小看那玩意儿，比如琴弦，很多刚学弹琴的一不小心就会划破手指。”
“也是……”
顾平安又道：“如果是一个高手的话，用极细极的金丝瞬间勒下一个人的人头并非难事。”
顾震一脸喜色道：“兄弟，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回去后我再仔细验验。”
抵达州桥后，三人分别在帽妖出现的地点走访了一番。
随后，顾平安登上州桥附近的一处酒楼，居高临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兄弟，你发现了什么？”顾震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急，先找纸笔。”
“我去问掌柜要。”万福转身走出房门。
等到纸笔拿来之后，顾平安画了一幅草图，并标注了帽妖出现的地点及其飞走的方向。
等他画完之后，万福忍不住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不等顾平安回答，顾震却一脸惊喜道：“我似乎看明白了，帽妖出现的地点虽然不同，但飞离的方向却差不多。”
“没错！”顾平安点了点纸上的草图：“这里是汴河，帽妖出现了四次，每次都是越过汴河飞向这个方向……”
说到这里时，顾平安用笔在纸上点了一下：“假设四条线在这里交汇，那么，这个点很可能就是帽妖的落点。”
“太好了，咱们马上去查。”
“等等，先不要打草惊蛇……”顾平安摆了摆手，又一次指向草图：“你们看，帽妖出现的四个点，也是以这个落点为中心，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
这次，顾震也有些拎不明白了。
“之前我便说过，帽妖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从这几个点来看，对方操控帽妖也并非所心所欲，很可能有一定的范围限制。
我们将这几个点圈起来，下次再出现帽妖，我猜，便极有可能出现在这个圆圈范围之内。”
顾震心里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守株待兔？”
“对，参照之前出现的频率，估计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我们可以事前暗中布控，不过人不能多，人一多便容易走漏消息。”
万福忍不住问：“需要多少人？”
“你们再叫两三个就行了，我这边也有三个人。对了顾巡使，能否帮我找一把弓箭？”
“小意思……”
“最好两石弓。”
“两石？”顾震不由吃了一惊。
他乃是行伍出身，军营中的弓大多都是七八斗，用一石弓的都算是佼佼者了，更别说两石弓。
万福不由苦笑：“头儿，两石弓可不好找。”
顾震沉吟了一会，不由眉头一动：“倒是有个地方有，只是……不知能否借到。”
“殿帅府？”
顾震没好气道：“你以为高太尉跟我很熟？”
万福一脸疑惑道：“除了禁军，京中哪里还能找到两石弓？”
顾震抬了抬手：“随我来，咱们去试试再说，借不到再想别的法子。”
不久后，一行三人来到了一处大宅院门前。
顾平安抬眼一看，门外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精致的木牌，
右边的木牌刻着：歌舞神仙女！
左边的木牌刻着：风流花月魁！
万福不由惊呼了一声：“头儿，你是不是走错门？这里可是京城第一名姬，花魁娘子李师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