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陷囚笼
两日后，清晨。
潘金莲端着两碗燕窝粥和些许小菜，来到白婉莹的屋门口。
正欲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微微的喘息声。
“官人，不行，脏！”
“莹儿，都什么时候了，你家官人还怕脏？”
“还是算了吧，万一流出来……”
“现在流出来，总比到时候漏出来要好的多吧？”
“可是……这感觉好奇怪啊！”
“没事的，习惯了就好了，到时候你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舒服的！”
“可是……啊！”
“没什么可是的，来吧！”
潘金莲听着里面的动静，两颊微红，原地踌躇，心下觉得最好尽快离开，却忍不住越贴越近，耳朵几乎到了门上。
“啊！嗯——”
片刻的平静后，里面猛然传来白婉莹的娇呼，直把潘金莲吓得一哆嗦，整个人靠在门上，挤开门扇，跌坐了进去。
一抬头，六目相对。
出乎潘金莲意料的是，西门庆与白婉莹都是穿戴齐整，并不似方才听见的那般不堪。
她一边思索着措辞，一边快速收拾着地上的托盘和翻掉的粥碗。
“啊，哈哈，奴家正准备找白夫人用早膳，哎呀，真是笨手笨脚……”
一边收拾着，一边悄咪咪抬头瞄了一眼西门庆，正好与西门庆对视上了，不禁心下一抖。
只听西门庆道：“嫂嫂刚刚在门外，可听见了什么？”
潘金莲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奴家什么都没听见，只是被台阶绊了一跤……”
若有所觉地回头望望平整的地面，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却听西门庆笑道：“嫂嫂不必害羞，听到了也没事，都不是外人，日后，嫂嫂也可以尝试尝试。”
潘金莲心跳登时漏了一拍，脸蛋像熟透了的花牛苹果，脚下后退了半步。
“真的可以吗……啊不，奴家不敢！”
白婉莹上前拉住她：“有什么不敢的，来一起嘛，现在感受起来，真的很舒服！”
……
又过了一会儿，武大郎找了过来。
“金莲她来找白夫人用膳，时间怎的这般久？”
武大郎心下暗忖着，正欲敲门询问，只听里面欢声笑语不断。
“嫂嫂，我就说很舒服吧？”
“嗯嗯，妹妹果真没有骗我。”
“金莲姐姐，我家官人棒吧？”
“嗯，太棒了！”
“哎呀，小心！嫂嫂还是先别清理了吧！”
“不行，白白的，黏黏的，多难受！”
“过会儿让丫鬟来就是了。”
听着听着，武大郎心下难以置信，觉得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但身体却是很诚实地越贴越近。
“官人！下次有这等好事，可别忘了让莹儿妹妹来叫奴家，奴家随时过来尝鲜！”
“扑通！”
武大郎一个站立不稳，整个身体破门而入，跌坐在地上。
抬眼望去，八目相对。
与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同，里面三人都是穿戴整齐，没有丝毫不成体统的样子。
武大郎挠挠头，傻傻一笑：“官人，白夫人，早啊！”
西门庆上前扶起他，指了指他刚刚跌坐的地方。
“武植老哥，你屁股上应该脏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武大郎低头看去，西门庆所指的地方正有一滩燕窝粥，其上更是被他坐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
一炷香后，四人在花园用着早膳，谈笑风生。
“卫生巾？”
武大郎睁大眼睛。
西门庆微笑道：“不错，这是我的一个构想，能很方便地解决女子月事之时行动不便的烦恼。”
武大郎不解地问：“官人为何会有如此构想？”
西门庆看向白婉莹，白婉莹脸色微红，解释道：“是为了让我好受一些，我是作坊里长大的，就算月事来了，也总忍不住活动活动。”
西门庆接过话茬：“不过这也仅限我们自己人用，现下的布料和棉花都极为紧俏，无法大规模推广。”
一旁的潘金莲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月事都被认作不祥之物，很难想象会有男子为了自己女人的月事花费心思。
几人相谈正欢，忽然一队捕快鱼贯而入，将四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阳谷县前任县令吴义之死，现经包永年大人查实，与西门庆、赵德柱干系甚大，特批拘捕二位押入大牢，午后升堂审讯！”
众人大惊，唯西门庆脸色平静，看向已经在捕快手中的赵德柱。
赵德柱向他无奈一笑：“西门兄弟，这次咱哥俩又要共患难喽！”
西门庆也是笑笑，全然不反抗，一边让捕快五花大绑起来，一边还在宽慰众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放心，包大人铁面无私，明察秋毫，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喂喂喂，西门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你回来了，意思是我回不来吗？”
“那谁知道呢，或许赵兄你就是幕后主使呢？”
“哼哼，看我到时候不撕烂你这张贱嘴！”
两人像骂街的泼皮无赖一般，你一句我一句，斗个不停，不知不觉间竟是让余下几人安心了不少。
声音渐渐远去，潘金莲看向武大郎。
“夫君，小叔他……”
武大郎点点头：“相信二弟，一定不会辜负西门大官人的厚望！”
又念叨了两遍，似乎终于是说服了自己，武大郎又开始埋头苦吃，全然没发现身边的潘金莲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副城的大量作坊也被查封，大量百姓被带往阳谷县县衙。
“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我们老老实实做着小本生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怎么说封就封了呢！”
“我看是那吴义的案子马上要有个结果，我们是去当旁证的！”
“我呸！那吴义的案子有什么好审的？”
“就是！那狗官就是老天给的报应！当时在场那么多人，互相都能证明清白，只是可惜了这一整天的时间啊！”
“是啊！自从西门大官人整合了我们这些作坊，建造副城，我们的日子不知道比先前好过了多少！现在当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诶，你们说，这次吴义的死，会不会被算在西门大官人头上？毕竟那时候衙役都去保护他了。”
“那怎么行？如果硬是要大官人顶罪，我老王第一个不答应！”
说话的老王，眼中闪烁着丝丝冷光，目光不经意间瞥向自己作坊门口的小池塘，其周边闪过一道飘忽的影子。
很快，这批百姓和其余证人都陆续抵达县衙。
随着五花大绑的西门庆和赵德柱被押上公堂，公堂之上的百姓和门口围观群众都是一片哗然。
包永年一拍惊堂木：“肃静！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