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亲家上门
两天之后的下午，天上下着雨，戴侣卯去车站接到了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后，戴侣卯百感交集，就觉得这辈子好对不起她，本该在家里安静的养老，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还把她老人家给牵连了进来，心里很愧疚。再加上这个家里的秘密，更是不可能和她说，老戴家差不多可以说已经绝后了，只是戴侣卯不能说起这些事情，这种事情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戴侣卯仔细地看着妈妈，强忍着哭的冲动，妈妈老了，白发满头，行动也迟缓了不少，这么大的年龄了，还要抄心这小两口的事情，确实不应该，确实是很不孝顺。
“妈！辛苦你了！”
“傻孩子，说什么辛苦呢，一家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况且是带自家的孙子，我高兴着呢，一点都不辛苦。”
戴侣卯的妈妈名字叫王芳，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很善良和朴实，不像郑德荣那样有太多的心机，很踏实淳朴的一个农家老太太。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很多家乡的土特产，以及鸡鸭。戴侣卯知道这些都是父母的心意，是拿给张文文补身体的，虽说现在这些鸡鸭很容易就能从市场上买到，但老人家始终认为，家里纯天然养大的鸡鸭，它的营养要比城市里面那种工业流水线养大的鸡鸭要高得多。戴侣卯把王芳安顿好在车上，就去了商场里，去给老太太选几套衣服，要是穿得太脏太烂了，张文文会骂的。
回到家里，张文文和小宝贝都不在家里，应该去了娘家里，戴侣卯试探着打电话给到张文文，因为只要她不在家里，电话始终是无法打通，对方是无法接听到的。不过今天很意外，张文文接了电话，还告诉戴侣卯，过不多久就和丈母娘一起回来。当戴侣卯把王芳到了的消息告诉张文文时，对方的态度很敷衍，感觉更多的是不开心。戴侣卯真想发火，既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来家里，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去通知呢，真的搞不懂，像是有病一样。
几个小时之后，张文文带着小宝贝和郑德荣回来了。王芳见了张文文和小宝贝，急忙迎了上去，爽朗地打着招呼：“文文，亲家母，你们回来了。哎哟这小宝贝，还挺招人喜欢啊。”王芳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伸手去抱孩子，可就在快要接触孩子的时候，张文文说话了：“你洗手了没，就来抱孩子？城里不比得乡下，城里干净很多，乡下很脏，到处都是病菌，不要把我儿子给感染到了。”
万万没有想到，张文文对自己婆婆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态度。在一旁的郑德荣也在帮腔搭话，可恶至极。王芳被张文文这么一说，显得很尴尬，很窘迫。自己虽然是个乡下人，但还是很讲卫生的，说到处都是病菌，这更是无稽之谈了。但王芳并没有去反驳她们，笑着道歉后，就去到卫生间里洗了好几遍手，出来又奔张文文去，还是想要抱抱孩子。可张文文依旧没有给她，在那胡乱找着借口搪塞。王芳也没有坚持，笑笑就回到厨房里，收拾着从乡下带来的物品，准备着一顿丰富的晚餐。
戴侣卯见自己的妈妈被这母女两针对，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和张文文理论下，只是自己的妈妈在这边，会波及到她，那就不是他所希望的了。见王芳在厨房里忙碌着，戴侣卯也知道她肯定是在准备晚饭，虽然现在时间还早，孩子都还没有放学，但这就是她的习惯。
“妈，不要做晚饭了，等慧慧放学后，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为你接风，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呢。”戴侣卯在客厅里大声对着王芳说着。
“什么？外面去吃，你疯了？你很有钱是吗？现在的开销这么大，你还想着在外面去吃，戴侣卯，还真有你的。”
戴侣卯本想等着王芳的回复，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文文却抢先说了话。话里的意思是不让出去吃，怕用钱。可说话的态度却让人很难受。
“对啊！孩子，现在有了二孩，开销的地方会很多，能节约就节约些，再说了，我也不喜欢那些外面的饮食，吃不惯不好吃，还很贵，我就在家里做，慧慧放学后，就可以吃了。”王芳也听懂了儿媳的意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从进门的时候，到现在也快一个小时了，连一声妈都没有叫，这也有些不尊重人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戴侣卯接回了戴小慧，可这小孩，明明看见了王芳，就是不叫一句奶奶，而王芳见小慧到家，急忙跑步上前，又是亲又是搂的，可戴小慧却表现出很强的厌恶感和抗拒的态度。戴侣卯本就是一个传统的人，把孝看得很重，这也是他丈母娘不管怎么骂他打他，他都很少抗争的原因之一。戴侣卯也经常对孩子说，要孝敬老人，孝敬父母，可今天戴小慧表现出来的让他心寒。
‘啪’的一声响起，戴侣卯给了戴小慧一个耳光，对着她大声吼道：“你哑巴了？你们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见到爷爷奶奶，连声招呼都不打，还不耐烦，你个白眼狼。”
这一巴掌下去，戴小慧哭了起来。这把一旁的张文文和郑德荣给看呆了，在她们的认知里，戴侣卯十分疼爱这个姑娘，就是戴小慧爬到戴侣卯身上去拉泡屎，戴侣卯也不会生气，还乐呵呵地笑着，怎么今天就因为没有叫奶奶，而火了起来。片刻之后，这娘俩就开始反击了，首先出手攻击的是郑德荣，上去推开王芳，把戴小慧给拉了过去，顺手就给戴侣卯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对着戴侣卯大骂着，而且是含妈量极高的脏话，全然不顾及旁边王芳的感受，王芳这个亲家，在她的心里比大街上的乞丐还不如，自然也不会去尊重她。
见儿受辱，王芳也不乐意了，虽说自己是乡村老太，但要是和郑德荣起了冲突，那吃亏的还是郑德荣，毕竟乡下人经常干农活，比城里的老太太更有力量些。
“我说亲家，说归说，闹归闹，你怎么动起手来了？孩子的爸爸教训孩子，十分正常，你不赞成这种方式，你可以说出来，但也不至于动手哇。”王芳说着，把戴侣卯推开远离这个暴躁的老太。
“你这个坏蛋爸爸，要打我，还是赵爸爸好，从不打我骂我，还给我买好吃的。”戴小慧一边哭着，一边说着。